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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05 21:15:15| 人氣49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畢業』 伊崎兄弟x慶太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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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復年年,跟以往一樣每當到了聖誕節前夕時總是想起了他,對於當然發生的情景實在難以叫人忘記,站在騎樓下,他的形象又浮現在橘慶太的面前,每當看到他滿面笑容的顏容,本已流乾淚水的眼睛總是湧出淚水。

為什麼?

已經想盡方法忘記他的,但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眼前,在那騎樓下,一個面帶笑容手拿著畢業證書的少年向橘慶太大力的揮手。

 

 

 

 

那是一場沒有歡笑的畢業典禮。

 

 

 

 

 

 

走過大學內的櫻花樹前,橘慶太輕嘆一口氣,像是有什麼心結想跟人傾訴,可是說話滿在心頭說不得,就連眼前已枯萎的櫻花樹也為橘慶太擔心一樣,微風輕輕吹起它的葉子。橘慶太看到地上的葉子跳起舞來,他笑了笑,拍拍櫻花樹感謝它的關心,然後背著一個沒心情的情緒返回課室去。

踏入課室第一步,橘慶太慣性選擇較高的坐位,他走到第四行右邊的位置便坐下來,沒有心情理會其他人是怎麼樣,正當從背包拿出筆記時,從後傳來一把聲音,問道:「請問你是橘慶太嗎?」

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叫道自己的名字,橘慶太微微抬起頭來,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內,本以為是『他』,不過看真一點,那個人跟『他』的眼神一點也不相似,而且頭髮也有所不同。

確定不是『他』,橘慶太立刻回神過來,有禮的回答,「我是橘慶太,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你好,我姓伊崎,是這樣的,我上星期剛請了病假,所以想問你借上星期的歷史筆記。」

不單止樣貌相似,聲音以及連笑容也是一模一樣,彷彿『他』回來一樣,手不自覺輕輕擦過面部,不是幻覺的,是真實的存在,感到有溫暖的皮膚。若果這是一個夢境的話,橘慶太在此刻希望自己不會醒過來,那樣子便可以一直與『他』一起。

一旦想起他,淚水又從眼角湧出來。他真的沒用,那不是早已經乾涸嗎?為什麼現在又會流出淚?此時一種溫暖的感覺在面上輕輕擦過,把淚水一一吸走一樣為他抹淚。

不是他的感覺,總是有多相似,不是就不是,世上沒有人可以取代另一個人,即使樣子是相似,但也不是他的。橘慶太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縮開手,回避伊崎的視線,抱歉的道:「對……對不起,我失禮了。」

「不打緊,你沒事嗎?面色有點難看。」

「沒事的,你要的筆記我明天給你。」橘慶太裝出笑容回答說著,伊崎看到橘慶太沒有任何異狀也點點頭返回他的坐位。

是否自己太過思念他呢?將他的幼想投射在其他人身上?怎樣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人?是幻覺嗎?

眼睛不自覺落在伊崎的身上,從側面看過去,樣子更相似,不是單單相似,根本是一模一樣才對。

由於完全忘記是另一個人的關係,橘慶太著了迷的一直盯著伊崎。察覺到被人注視著,但是伊崎沒有理會到那雙注視他的眼睛,裝作若無其事般的繼續聽課來,嘴角輕輕揚起,然後轉向橘慶太那裡向他揮手,注視即時分裂,橘慶太再次回避他,別開了臉仰望另一邊。

 

 

 

『橘慶太啊橘慶太……拜託你不要像個色狼一直盯著人家吧!清醒一點!』

 

 

 

 

橘慶太吸了一口氣,將所有事也忘記它,上課一直心不在焉,完全沒有聽進導師的講話,只管垂下視線一直轉動原子筆。看著人們漸漸離開時橘慶太才醒過來,似乎已完了課程,橘慶太將筆記拾回背包去,站起來轉身一看發現是好朋友─涼平的放大版,頓時驚叫一聲,全場的注意力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涼平更比他嚇得半死。

「你干嗎?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橘慶太吼叫問道。

「什麼?!是我問你才對!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你還在發呆!叫你又沒反應,那走上來叫你,誰不知你卻大叫一聲!」

「啊?!午飯時間!?」

怎樣已經過了三小時的課堂嗎?怎樣他好像只覺得過了一會兒,糟糕了!因為滿腦子想著他的事,連半句課堂也沒聽入耳中,眼睛向前一看,伊崎早已經離開了課室。

奇怪……怎樣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的失落,連涼平之後的說話也沒聽入耳,就是這樣一直神不守舍的渡過一天。

 

 

 

「慶太~!」

一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後傳過來,橘慶太轉身一看,是身穿校服,滿面笑容的他大力揮動手上的畢業證書,一齊應該是美好的,可惜隨著一陣尖削的剎車聲,他的一生輕輕地飛起來,緩緩地,飄落在充斥刺鼻氣味的澀青路上,血四濺在地上以及周遭,整潔的校服也染得紅色一片,途人紛紛圍繞著他,他們之間明明只有五距離,為什麼會感到如此遙遠?

 「殺手兇手。」

 

「啊哇哇啊哇哇~~!」

很久也沒發夢了,誰不知卻是造了這樣子的夢,從惡夢中驚醒的橘慶太全身也汗流浹背,大小汗滴佈滿額頭,怎會是這樣的夢?

「喝杯水。」

涼平的聲音由布簾外傳出,然後一杯微熱的開白水從布簾內拿進來,橘慶太瞟了一眼才握著杯柄,道:「麻煩了。」

「怎樣?發惡夢嗎?」

「嗯。」

很久橘慶太也沒從夢中驚醒過來,之前發生的是在四年前,他不知道當然發生什麼事,但橘慶太總是到了零晨時份他便會被嚇醒,而自己慣性斟一杯水給他,沒想到今年又做了四年前同樣的事。聽到他剛才的叫聲,似乎他造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境。然而今天的橘慶太十分古怪,雖然多管閒事不是涼平的性格,但是看到朋友那樣子不能夠不擔心他,終於涼平忍不住開口問:「你今天很古怪,是不是發生了事?」

多年好朋友的涼平果然一眼便看穿了他,不過橘慶太保持沈默,沒有回答涼平半句話,涼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拍拍布簾,笑著說:「不要勉強自己。」

「嗯。」

看著床頭燈熄滅了,涼平應該睡覺去。橘慶太緊握杯子,回想剛才的夢,他依然感到可怕,夢中的那一句如利器一樣刺向他的心臟,每一刀也是狠,每一刀也是痛,雖然已經有四年沒那樣子了,但好像四年前的傷口現在又再次流出血來,今次還要是含出濃來,很痛很苦……

「殺手兇手…殺手兇手……殺手兇手……殺手兇手……殺手兇手…」

聲音依然清楚在耳中響起,心靈總是不能得到安靜,今晚的橘慶太一直也不能入睡,害怕閉上眼睛便看到一身是血的他,帶著微笑的說:「殺手兇手!」

 

「伊崎…………對不起……」

 

 

 

 

「你要的筆記。」

如平常一樣,橘慶太裝出一副無事的表情說道,但由於昨晚一直晚也睡不到,結果今天他載了一副眼鏡,看起來更酷的。伊崎接過橘慶太的筆記,迅速地翻過,微笑的向著橘慶太道謝說:「真的麻煩你,我想我下星期可以還給你。」

便是那個笑容,在夢中的那個笑容是一模一樣,橘慶太看到伊崎的笑容不敢心寒了,他立刻別開了臉,說:「你慢慢,我不著急用。」

不想再說多半句話,橘慶太轉身趕快返回坐位,可是從後一股力量捉住了他將他轉身過來,伊崎那隻溫暖的手貼近他的額頭,關心的問:「怎樣?你是不是有病?你有點奇怪。」

「我沒事!」毫不領情的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返回坐位去。

干嗎一副關心他的樣子?為什麼要是那張臉孔?心裡十分不難受,漠視伊崎就像漠視『他』一樣,可是每當看到那張臉都令人想起四年前的事……

結果今天的橘慶太直到午飯前也是發呆,然而一直回避伊崎的目光,雖然跟橘慶太一點也不熟悉,但是伊崎十分在意橘慶太似的。

 

 

橘慶太,一個他一點也不感到陌生的名字,因為那是他最愛的人掛在嘴邊的最愛的人,但是他口中的『橘慶太』,又是現在眼前的那一個橘慶太嗎?

臨終的交付,那是唯一他能夠為他做到的事,雖然是不甘心,但是感情本來就是不能勉強,既然那是他的心願,即使再不願意也會為他完成,誰叫那是愛情?

不過心願還心願,他又否做到也是一個問題,要將他最珍惜的東西給自己所恨的人,他可以豁出去嗎?

 

一聲金屬跌在地上的聲音令伊崎的思想打散了,將他拉回現實,也許至小對微小的東西十分留意,所以如此細微的聲音他也能聽到,垂下視線看到一隻指環在他的腳旁底下,拾起來一看,一隻十分普通的指環,但對伊崎而言那不是一隻普通指環,那是他送給『他』的指環,本來是一對的,其中一隻伊崎變成鍊咀的帶在身上,但那一隻?怎會在這裡?

「還給我。」

傳來橘慶太的聲音,伊崎有點楞然,不懂得如何回應橘慶太,不過沒有伸手還給他時,橘慶太已經一手搶走手上的指環。一邊檢查有沒有被劃花的地方,一邊用襯衫擦著。看到他如此緊張的樣子便知道那隻指環對他十分重要。

一會兒,檢查完畢沒有劃花的地方,橘慶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口袋裡,不過視察不到伊崎面上的表情是充滿好奇的,問:「你的指環很美,在那裡買?」

橘慶太膘了他一眼,神情帶點不滿的回答說:「獨一無二,買不到。」

「啊……」橘慶太的回答令伊崎感到很有趣似的,一手便捉住了他,一言不發的將他半拉半扯地帶到天台上。

「你究竟做什麼?拉我在這裡干什麼?」突然被拉到天台上,橘慶太不客氣的問道。

伊崎沒有說話,只是一面笑臉的樣子盯著橘慶太,更慢慢的走近他,看到伊崎一步一步走近他,橘慶太反射性一步一步向後退。

當無路可退時,橘慶太只是貼近鐵絲網,一副惶恐的樣子,伊崎心情像是十分愉快的,貼近橘慶太的臉孔,用手撫摸他的臉蛋,問:「你很害怕我那張臉嗎?」

手輕輕遊過他的唇,之後又落在頸項上,「怎樣連自己最愛的人也認不到嗎?小慶?」

心臟頓時停止了,周遭也失去了聲音一樣,完全聽不到其他聲音,從前『他』一直都喜歡那樣子喚叫自己的,即使知道是另一個,但橘慶太覺得『他』回來了一樣,不過下一刻突然感到呼吸十分困難。

「啊……伊…伊崎………」

手越握越緊,彷似要將他的骨頭一同握碎,本是滿面笑容的樣貌即使變成一限充滿恨意的樣貌,吼道:「殺手兇手!」

如夢境一樣的聲音,相同的樣貌說出同一句說話,那是夢境嗎?

不是……感到有痛楚的不會是夢……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著緊那隻指環?!」語氣充滿不解和濃濃恨意,伊崎嚴厲的問道。

為什麼?那是『他』唯一的遺物,那四年來他一直如此珍惜他,是因為那是『他』送給他的禮物,一直被他視為生存動力,若果連他一點點遺物也保不了,那麼任誰可以教他如何辦?教他要如何生存下去?

可惜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他怎樣可以解釋,但解釋又有何用?會明白嗎?會原諒他嗎?

「我恨你!我恨你!橘慶太,是你害死他!是你!是你~!」伊崎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怒吼不停。而橘慶太也無話可說,因為……

那一齊也是他的錯。

殺手兇手……說得沒錯,他根本就是,若果不是他,那麼也不會發生事,那一齊也不會跟著發生……

是他殺的,他殺了『他』,他殺了最愛的『他』。

每一句說話都是武器,每說一句就像插了一刀在他身上,但是那樣根本不能消除對他的仇恨,他是該死的。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準備接受一齊的橘慶太閉上眼,他沒有恨伊崎,因為恨他是應該,是他害死『他』,一個伊崎也非常重視的『他』。可惜手突然一鬆,周遭的仇恨感覺也除即消失,橘慶太咳了幾聲,怎樣?!

怎樣不殺了他?他不是該死嗎?

伊崎無力的蹲下來,似乎對於自己的行為也嚇了一跳,感到很無助的坐在地上。至於橘慶太比他更加無助和不知所惜,因為他看到面上的雨點『哇啦哇啦』落在地上,那雙眼神有如當天一樣,沒有一絲怪責過他。

令人感到溫暖的雙手輕輕擁著自己,清楚聽到他那著急的心臟跳聲,喘著氣的呼吸,那個便是『他』最愛的人─橘慶太。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橘慶太想不出有什麼說話可以原諒他,伊崎默言,橘慶太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可以說什麼話令你不再恨我,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是沒用…」

說話變得不伶俐,有點結巴的說著,抬頭一看,看到滿面淚水的橘慶太,微弱的啜泣聲,那已經是第二次了。淚水是苦澀,胸心是隱隱作痛,總是有多恨他,多麼想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看到他的淚水總是氣不能,是因為『他』?

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髮絲,吻去面上的淚痕,將橘慶太的頭貼近自己的心臟,輕聲的道:「聽到嗎?是他的心臟聲。」

「咦?!」

奇怪那番說話,伊崎繼續說道:「至出生開始我們已經在一起,我跟他流著同樣的血,我與他是一體……這不是誰的錯,他是知道,是明白,所以……請你不要再自責,不然他會心痛……他的心會傳達到我這裡,所以……不是你錯…」

伊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橘慶太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伊崎的身子,哭著無聲的淚,而伊崎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安慰著哭泣著的橘慶太。

 

哭了多久?已經忘記了,心痛了多久?已經忘記了,只知道最後大家沒有說任何話,伊崎握著橘慶太的手走到火車站去,將一條鎖匙交在他的手上,說:「是他叫我交給你。」

接過鎖匙,橘慶太顯得有點汒然,在火車站上的儲藏室找出鎖匙上的的號碼,打開一看,是一張染了血跡的證書,剛剛是當年那一張他的畢業證書。

證書上放了一張紙,橘慶太打開一看,淚水又緩緩流下來。

 

記憶中的承諾又浮現在腦海當中,記憶猶新……

 

「慶太,今年生日想要什麼生日禮物?」他笑著問道,說話充滿濃情愛意,橘慶太抱著他,撒嬌的說:「我要你的畢業證書。」

「什麼?你的禮物真的奇怪,什麼也不要,偏要我的東西!」

「呵呵!當然啦!人一生不是很多次的畢業,所以我要你的證書。」

「你真是……」愛人的話任誰會不聽,他吻了橘慶太的額頭,自信的說:「好吧!為了慶太,今年我一定會高考成功,將畢業證書送到你手上……」

 

 

 

 

 

是四年前的承諾,如今他做得到那個承諾,一份應該在四年前收到的禮物,如今他終於收到了。

 

 

 

『慶太,祝你19歲生日快樂』

 

 

當年的慶太是19歲,如今他在『他』心目中依然是19歲。

 

(完)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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