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算上是熱鬧的地方,只有小貓三四間店舖的普通街道;但每天下午時份,這裡也會擠滿了不少女性在此,原因何解?也不過是為了一間店舖。在一條不起眼的街角內,有一間以黑色為主的店舖,它不是一間酒吧,而是一間專賣甜品的店舖。
真的很奇怪,一間專賣甜品店的店舖不應該是以溫馨的顏色為主嗎?但偏偏它是以黑色為主,配合相當不合襯。
但事實上黑色是它的特色,裝修似黑白色為主,甜品店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是黑色,上層卻剛剛相反,是以白色為主,真是一間很特別的甜品店,相信不會有其他店舖可以像它那樣子粉飾,為何會裝修成這樣?無他的,只不過是該店老闆的喜愛,那間甜品店叫做Acerbic。
「快一點!」
在街道上兩名女生正在趕跑著,好像要趕去那兒的,在後面跟隨的少女說:「架優!等一下!我跟不上你啊!你慢一點不行嗎??」
在前面的真村架優轉頭不滿說:「你快一點吧!這個時候Acerbic一定很多人!不快一點便沒位吧!」真村架優沒有理會朋友,轉身向著滿是甜品的Acerbic跑去。
「唉…甜品狂…」
朋友對於真村架優的喜愛只能用上『狂』來形容她是最適合不過。不過很難怪她的,因為每逢下午2時開始Acerbic也會迫滿了不少人們,大家來做什麼?當然是來吃甜品,光顧的客人都不分年齡,年長至六十歲的老人,年小至三歲小朋友,不過最為吸引的都莫過於是15至27歲的女性為主,不過也有不少男顧客,所以也有一些甜品是為男顧客而設,店舖老闆也相當有心機。
好不容易終於來到Acerbic,但是看到店外擠滿人的情形告知真村架優知道她是吃不到的。朋友也趕到來,看到眼前情況也嘆氣說:「很多人啊!」
「嗯。」真村架優回應一聲,朋友看她沒精打采,問:「怎樣??不排隊嗎??」
「啊…」真村架優看到那見不到尾的隊形,都不知道要排到何時才輪到她,她微笑說:「不了,現在很多人,明天才來。」
明天,說了多少次明天,每一次也是失望而回,朋友也不忍心看到真村架優不開心,此時從後有一把聲音,「請問…」
「啊?!」
轉身一看,是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女子,見她一把清爽的短髮以及她這一身中性的打扮,跟她非常合襯。
李清笑盈盈站在她們身後,「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到你們?」
一副甜絲絲的笑容,看身上服飾應該是這裡的員工,不過服飾也相當特別啊!一整套也是白色西裝,看起來帶點酷酷的感覺啊!但是她是員工又怎樣,都不可以幫到自己的。
「啊…我們只是…」
「我朋友想到貴店品嚐你們的甜品,不過我想我們好像來遲了。」此時朋友搶了真村架優的說話。
李清聽到後,看看隊伍,又笑著說:「你們弄錯了,她們不是吃甜品的。」
「啊?!不是吃甜品??那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排隊???」不是吃甜品,但又擠滿在門外,真村架優感到好奇又疑惑。
「嘻嘻…」李清笑了幾聲,不知是笑真村架優的可愛還是取笑她的無知,不過也很有禮貌回答她。「她們只是在為自己的戀人設計甜品。」
「設計甜品…」
真村架優還是不明白,突然朋友大叫一聲,嚇住了真村架優,「哇!你幹什麼?我給你嚇死!」
「我記得上期雜誌有說過Acerbic是一間會教人做甜品的甜品店,她們來在學做甜品??」
「對啊!可以為自己戀人做出一款獨一無二的甜品,戀人吃到心也會甜起來。」李清邊說邊帶真村架優和朋友走進店舖。
店舖的設計真的令人意想不到,店內全是以黑色為主,桌布用上深藍色,餐具卻是統一的是銀色,店員的服裝卻穿上白色為主的服飾,但誰也沒人穿上李清那套西裝,應該是這裡的經理。
繞上紅色的旋轉梯子後,眼前裝設和原先的有強烈的分別。全層也是用上白色來粉飾,桌巾卻用上淡藍色,餐具都是統一的銀色,店員的服飾卻是黑色的,相當有強烈對比。
真村架優和朋友也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從來沒看過有店舖會如此大膽去粉飾,不過正因為它的大膽才顯得這裡的特別,難怪雜誌社也要搶著介紹它。真村架優也不枉費自己特意不去補習班而跑來吃甜品,一切都是值得的。
「請坐。」
李清拉開了其中一張椅子,當真村架優坐下後,店員奉上餐牌,店內外的裝修已經很特別,想不到連餐牌也精心設計過,餐牌造型相當有意思,是一粒糖果;打開一看,每一個甜品的名字也很古怪來,幸好有署名甜品是用什麼成分所造成,不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架優!你想到吃什麼??」朋友笑嘻嘻的問,真村架優看到眼前的種類已經花多眼亂的,每一款她也想去品嚐,「不,還沒決定,你呢?」
「我…我吃『白色雪花』那個。」
「『白色雪花』…好像是雜誌介紹那一款的。」三番兩次地翻著餐牌,根本拿不定主意吃那一款甜品,真的傷腦筋。
「還沒想到嗎?」看到真村架優拿不定主意,李清走上前笑盈盈的問。「那不如吃一點這個,這款『紫雪』很受這裡的女顧客歡迎。」
「嗯!好!就要那一款!」
真村架優決定吃由女子所介紹的甜品。點選好甜品後,真村架優再仔細看清楚一下店內的環境,讚嘆著:「Acerbic真的很特別啊!我沒想過甜品店可以像你那樣子裝修,遠處看還以為是酒吧的。」
「你太過獎了,這店舖很普通,一點也不特別,只是古怪才對!老闆娘的品味相當古怪,才把店舖弄得古靈精怪,不過反而卻給人說特別,真的氣死吧!」李清還是一臉笑容回答說,真村架優在想若給她們的老闆聽到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清小姐,麻煩你來這裡。」此時一名員工叫道,李清回應一聲,「不好意思,先失陪。」
當李清走過去時,真村架優的甜品也來到了。名副其實的甜品,樣貌和名字也相當合襯,真村架優吃了一小口,很香的椰汁香味,她輕攪拌一下自己的甜品,有一點點紫色的東西,再仔細品嚐,才知道那是中國一種叫芋頭的蔬菜,吃入口時很香甜也很爽口。
終於完成了吃甜品的心願,真村架優的表情也變得很滿足了。
「怎樣?是不是很甜?」此時李清走前問道。
「不會,很好吃才對!」真村架優燦爛的笑著回答。朋友瞟了一眼指針,又大聲叫道,「糟了!架優,現在6時半,還有半小時便做AAA的訪問!!」
「什麼?!?你不早說!!」
得知自己偶像訪問時間將在半小時後播出,真村架優和朋友也相當急趕離開Acerbic,而李清很有禮送兩位客人出門。在離開時,真村架優更向李清鞠躬謝禮。
「真的很多謝你的介紹,你的甜品很好吃!下一次我一定會再來。」
「架優!!你快一點吧!」朋友已經走到遠處叫著她,真村架優轉頭望一眼朋友,又轉頭望向李清,笑容可掬。「還有我叫真村架優,不過你可以叫我架優!拜拜!」真村架優向李清揮手後,她便走了。
「嘩!我們的清很受女孩子歡迎啊!很羨慕啊!」
突然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從後叫道,感覺上是在取笑李清。她剛剛和李清相反,穿著一條全黑色的連身長裙和一對若三寸高的高跟鞋。「我們的顧客相當喜歡我們這位『經理』。」
「呀!是嗎?」李清不甘視弱,瞇眼笑著,「我們的『收銀員』也很受男生歡迎啊!靜弦你很空閒嗎?」
相川靜弦,Acerbic另一位老闆娘,那是一間由兩名女子的喜好而開的甜品店,因為此原因,所以Acerbic就分為黑白兩地,大家的甜品各有不同,在不同空間,就可以品嚐到不同的甜品。
「正是十分空閒,不然也不會跑來做收銀,我那樣子你就會輕鬆多點。」相川靜弦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不過今天也相當清閒啊!平時那時間不會如此少人!」
「是。今天是星期二,比較小人,但是來學做甜品的人反而多的是。」李清坐在一旁的椅子和應說。不過好像想起了什麼,大聲的問:「對吧!你今天不用回大學嗎??我記得你逢星期二也要去大學!」
「不,今天不回去。」一提到大學,相川靜弦整個人也沒精打采,揮揮手說:「不過要為美國總統寫一篇論文。」
一想到那篇論文,還真是想死人吧!
「論文…你最不懂的麻煩。」
李清看到相川靜弦頭痛的樣子,也知道今次論文對她來說很重要,但她竟然勾起笑容,向她落井下石說道。
「李清!你很開心見到你朋友我的泄氣的樣子嗎?那篇文我根本不知道如果入手才對!我最不擅長便是那的來,但偏偏要計分的!可惡死!!」相川靜弦怒目相向對著李清,不過李清沒有理會相川靜弦的哭訴,搖頭笑了笑便一個人走到水吧櫃去,在弄著什麼。
「清,你在弄什麼??」
良久,一杯綠中帶點黑色東西的飲品放在相川靜弦的面前,又是一杯古怪東西,弦皺眉的問:「啊?!你的新作品嗎?」
「對!可以給你消氣的李清涼特飲。」
李清滿懷笑意的說,但是眼那杯飲品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起來又好像很好喝的。
相川靜弦猶疑了一會,還是拿起它,可惜早一步給人搶走了。他毫不客氣的大口大口灌入肚子,一副信心十足的說:「有巧克力,還有很濃烈的奶茶味,另外…有很香的薄荷味,李清加入了薄荷油,,對不對??」男子快人快語的說出飲品內所需要的材料。
「全中,果然是伊崎。」李清揚起嘴角,佩服的說。
「哈哈哈!那當然,Acerbic內有那一款甜品我是不知道,叫什麼?」
「還沒想到,你認為叫什麼好?」
「嗯…」很好奇那飲品叫什麼,薄情。」
又胡說八道,都不知道他腦在想什麼,但樣子還樂在其中滿面笑容。沒有留意相川靜弦在怒視自己,一個令她又愛又恨的人│伊崎右典。
「衰人!你幹什麼搶了我的飲品!」
「啊?!是你嗎?我只看到有人對它不感興趣來。」伊崎右典故意說,根本就在玩弄相川靜弦。相川靜弦即時反駁他,說:「什麼?我想喝時你已經搶走!!」
「呀…是嗎?」伊崎右典不在乎邪邪笑意,「但你看起來是不想,那當然作為男朋友的我幫你,可惜吧!你做不到李清新飲品的第一位顧客。」
「哼!自大鬼!」
相川靜弦做鬼臉對著伊崎右典,然後她便返回休息室去。
「右典,你不可以對靜弦好點嗎?你們永遠也要吵架才安心嗎??」
身為朋友,看她們常吵架也當作家常便飯,他們一起也有四年了,不過就是喜歡吵架,或者應該說成是打情罵俏會適合他們的關係。
「啊?!我現在對她不好嗎??吵架那是情趣,清是不會明白。」伊崎右典笑盈盈望著杯子,此時氣氛也有所改變了,變得有點靜。
「對吧!有消息嗎?」
李清搖搖頭,抱著若有若無的失望,「沒有,我手頭上的資料太少,只知道父親是姓川上,1960年出生,日本人,日本有千萬個川上,又是1960年出生的男人,誰知那一個是我父親。」
「啊…那有沒有說他們特徵?不是說你父親很愛吃甜品嗎??可能有用!」
「哈哈哈!還說自己是天才,誰有人把自己的興趣加入自己戶籍上,右典你的說話真的笑掉大牙!」
看到李清又不知道在弄什麼,好奇又問:「你又在做什麼??老闆娘不該是輕鬆的嗎?有誰像你們二人天天忙得不可開交。靜弦是因為大學生沒辦法,但你呢??每一天也在這裡,你不會給自己放大假嗎?每天的工作也是重複又重複,遲早你會變呆子呢!」
李清沒有回答伊崎右典,只把另一杯新飲品放在桌子上,笑容可掬。「男士們專享飲品,『極樂世界』。」
「咦?!」
挑起修長的眼眉,又笑了一笑,又是古怪名字,要品嚐一下如何『極樂世界』吧!啜泣了一口,心中已經知道眼前是什麼東西。
「你何時做了調酒師?你想把Acerbic變做酒吧?」
「我只懂皮毛!你們男士不是大多數愛酒嗎?所以若果飲品上加少許酒,那樣不是令香味更為特出。」
這就是Acerbic,得知各客人需要,為不同客人而改變,也是Acerbic的員工唯一的守則。
「怎樣你會來?你平時都很少會來的,樂隊那邊你不用煩嗎??」難得看到伊崎右典,李清心想也知道他一定在耍賴,樂隊是他的心血,沒理由會有時間來到她這裡。
「啊…不,有他們在,我暫時可以輕鬆一下。」伊崎右典拍拍肩膀,好像很累的。
「但聽靜弦說上次不是有間唱片公司看中你們嗎?」
「推了,那間公司將我們的曲調全改了,所以我們推了。」回想起,伊崎右典還打了那個經理人一拳,不過還沒發洩心頭之憤。
「歡迎光臨。」店員大聲叫道,是一名約四十多歲的老年人,面上掛著一副掛念的神情,李清看到他,走上前面帶笑容說:「遙先生,很久沒見。」
「是清,的確很久沒見,我剛剛在台灣回來,一回來已經很掛念你的甜品吧!」遙先生慈祥的說,李清很小心地把遙先生扶到靠視窗位置,「和平時一樣嗎?」
「呵呵…清還記得我的口味?」
「當然,遙先生是Acerbic的老顧客,我怎會不記得,你等等。」李清微微點頭,便步入廚房去。
「靜弦,靜弦,那老伯是誰?!」伊崎右典好奇那位遙先生,已經四十多歲,還會走來這店舖吃甜品?他細聲問著在水吧清潔中的相川靜弦。
相川靜弦低下頭,繼續專心在清潔,「怎樣?遙先生來吃甜品有問題?他是我們的老顧客,好像從前已經和清相識了。」
「咦?那老伯和李清相識?不過他們年紀…」伊崎右典不置相信,他的年紀怎樣說有李清父親的資格,他們又如何相識,實在不解。
「笨蛋,你想了那裡?」靜弦打了一下右典,「遙先生是一位台日商人,從前已經光顧清故家的甜品店,他和清的母親是好朋友。」
「哦。」伊崎右典恍然大悟的叫道,原來是李清母親的好朋友。
「遙先生,你品嚐一下如何?」李清把兩碗熱騰騰的甜品拿出來,放在遙先生的面前,遙先生只嗅一下,又笑道:「和你母親一樣的香味,很懷念當時的味道,沒想到李清你會走來這裡開甜品店。」
「嘿嘿…遙先生太誇獎我,現在的我根本沒有母親當時三成,我只是模仿母親的。」李清那稚氣的笑容還是沒有變過,彷彿回到小時候看到她一樣,遙先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品嚐甜品。
晚深,當所有員工也離開了,李清是最後一個的,但她也不用離開,因為在Acerbic的三樓便是她的公寓,那她又何需離開,所以她還留在店內。
Acerbic被外界視為神秘的甜品店,就連關店也要把窗簾拉下,但事實上只是李清不愛街上的寂靜,所以她才要拉下窗簾。晚上雖然寧靜;同時也被人覺得可怕,不安的,但很諷刺是李清卻喜歡夜深人靜的感覺。
『叩叩』
幾聲叩門聲,李清疑惑是誰,會不會是員工忘記拿東西所以返回來,但也沒理由會叩門,她問了一句,「是誰?」
『叩叩』
門外沒有應聲,又叩了幾聲門,結果李清上前開門,「不好意思,請問你找誰?」
「你就是老闆娘?」
眼前是兩位男仕,其中一位帶帽子的男子笑盈盈的問著,另一位卻是樸克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李清。來者不善,李清打量眼前的人,語氣沒有太大的改變,平靜說:「請問閣下有什麼事?」
「沒有,聽聞貴店的甜品遠近馳名,我想品嚐一下的。」
二人也沒有那種風度翩翩,反而滿是狡猾,奸詐的人,第一個印象已經是討厭的類型。
什麼狗屁話!要關門時才說要吃甜品,那人眼睛瞎了嗎?但看他一副陰險的笑容,當然明白他不是一個呆子,只是一個太空閒的麻煩人。
「很高興閣下對本店的讚賞,但本店已經關門了,明天請早。」
李清冷淡的說,然後沒有理會他但二人便關上門,把男人拒於門外,可惜正要關門之時,一直沈默不語的另一位男子大力地拍了門,強行地把門打開,嚇了李清一跳,凝望著他。
「那麼關店為何不掛上休息二字,我還以為你在做生意呢!」他揚起嘴角笑著的問,笑容可是多麼的噁心,禽獸!
李清想他真不要面,她又再開門,「我們是十時關門,那…」但沒想到老天偏要在她沒空閒時要玩弄她。看到門外還掛上『歡迎光臨』四字時,之後的話不得不吞回肚子,男人一副勝利的笑容展露面上。「那麼我想你再找不到藉口。」
什麼?!他說她找藉口?!那人真討厭!
這是自己錯失在先,無可奈何也招呼了他們進店,李清在心中嘆口氣,好不容易才清理好的地方,一會兒她又要再打掃一次。
不過奇怪是帶帽子的男子好像知道李清的想法,把鞋放在門外,拉著他的朋友,他意識到那人的意思,也把鞋子放在門外。
「你不會要客人赤腳進來?」那人笑著問。
李清楞一楞,連忙在休息室內找出兩對拖鞋來,帶帽子男人東張西望,不解的說:「你的店總是黑漆漆嗎?」
怎麼這個人如此多嘴,李清不想和他說話,問:「先生想吃什麼?」
「那是你的對客之度?而且還要是負責人,那太無禮。」不過另一個卻處處為難她,李清微微皺起,不解他目的何在。
「現在本店已經關門,我不是老闆娘,所以我無必要向你說明一切。」李清冷冷的說,再和他說多一句話,根本是侮辱了她的口才。
「啊!那為何小姐要招呼我?」他故意在為難李清,李清即時板著臉,反駁他,「若先生不是吃甜品的話,那請離開。」
搞什麼?他是什麼人??分明就是玩弄她,要不是她不想浪費氣力,一定大力地摑他兩耳光。
看到李清對他的容忍是有限,自己還是不要太過份。「你們店有什麼最好吃的甜品??」
「沒有。」李清斬釘截鐵說,不過聲音仍然平靜。「不過可以幫你做一款簡單的甜品。」
「呵呵!那我起不是可以看到小姐的表現嗎?吃到人吃不到的甜品,不過我不愛吃甜食啊!所以什麼蛋糕的你不要做,我不會吃的。」帶帽子的男人很開心似的,大笑著說。
什麼!?!不喜歡吃甜食,那來甜品幹什麼?還跟她說什麼要吃甜品啊?分明就在氣弄她!!!
李清沒理會他,跟著就走入廚房,看看有什麼材料可以弄出一款甜品,跟著趕快要那人走,阻擾她今晚的工作,真的倒楣啊!
就在李清在廚房煩惱著時,她聽到出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她走出一看,那人竟然私自走入水吧自己調飲品。
「喂!」
李清喝止叫道,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當沒一回事,繼續調酒。李清沒想到會有日本人像眼前那人如此無禮,她走上前拿開了她的酒。
「你在做什麼?閒人勿進!出去!」
「哎呀!你怎可以那樣對客人,進來一杯水也沒有,你又沒理會我,唯有自己動手的。」沒怎樣說話的男人都嘻皮笑臉和應的說,那人搖搖頭,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之後又拿走李清手上的酒。
看他純熟的動作,應該是位調酒員,而他的朋友又相當開心,李清一面無奈的,還是由他。她返回廚房去,打開冰箱,看了看已經想出做什麼甜品了。
「會有點過份?」帶帽子的男人笑笑問。
男人邊玩手機邊回答:「都不算。」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剛出來的李清看到那令人討厭的笑容,又深深地嘆口氣,默不作聲把甜品奉上前。
「先生,你要的甜品。」
語罷,李清就走到收銀櫃去,拿了一堆帳簿,坐在一角好好整理今天的帳目。
李清拿出來的甜品是一件薄餅似的東西,用刀切開中間,裡頭全是生果的餡料,然後再將兩片蛋醬造成的餅底包住了,形成了一個像似豆沙餅形勢的甜品。
食了一口都沒有感到太大甜味,相反蛋味就非常濃郁。李清的確為了他做了一款沒有甜味的甜品,之不過也不能滿足他,因為此刻沒有任何事比挑釁李清更好玩,男人不知趣,硬要激怒人才心死,他走到李清的身旁,不問就私自坐下來。
「你在做什麼?」
李清沒有回答他,繼續埋頭苦幹著,今天的帳目本來可以早早完成,不是那個人,現在李清已經可以上樓休息,何必還要留在這裡對著那兩個麻煩人。
之後大家也沒再說話,男人笑嘻嘻邊望著李清邊傻笑,本來李清不想理會,但是他那淫穢的笑容實在不能忍耐。
「你究竟想怎樣?」放下筆和計算機,抬頭問,帶帽子的男子還笑容可掬的樣子,裝傻的問:「怎樣?」
「你們也該吃完甜品,那請先生請走。」
看到他的朋友坐著等待他,是時候要趕走麻煩,再給她煩下去,李清今晚一定會發惡夢。可是帶帽子的男子沒有想走的意思,他走到水吧去,拿著一杯藍藍綠綠的酒放在李清眼前,「小姐,請。」雖然還是一副討厭的笑容,但語氣很有誠意。
「啊?!給我??」
李清知道自己酒量技不如人,但是濃烈的酒香的確很吸引,猶豫一會。「當是多謝小姐的招呼,不賞面嗎?」
「不。」
結果李清也啜泣了一少口。
看到李清喝了他的酒,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今晚真的多謝小姐,不,是李清小姐才對。」
「啊?!你…」
「呵呵呵…我也忘記介紹自己,我姓橘名慶太。」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希望我們日後還可以見面,再見。」臨走時,橘慶太捉住李清的手,把酒奉上他的唇,淺笑了一下,啜了一口,之後就離開了Acerbic。
李清就只呆在原地,什麼反應也沒有看著橘慶太的身影遠她而去。「他…怪人。」
應該沒有人像他如此奇怪,李清再關上門,趕快把帳目做完便上樓休息。
「慶少爺,現在滿意嗎?。」才離開Acerbic,男子很恭敬的問道,但笑容卻有點期待以後會發生的事。
橘慶太面上笑容仍掛在面上,但比方才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輝,你的介紹比預期更要費心,我還要想下次的對策,不過她還令人覺得她可愛。」
「呵呵…慶少爺今天很開心嗎?」一抺呵呵的笑容,很高興剛才的玩意兒。
「不。」慶太瞇著眼,打了一個呵吹,疲累的說:「回去。」
「是,請慶少爺上車。」恭敬打開車門,橘慶太一言不發的上車,用手輕碰唇部,口腔還殘留剛才那杯酒的味道,令人無法抗拒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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