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1998年,12月--
櫻的遺體,被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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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聖誕賀文》愛否後記》初章…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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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佐助。」鳴人蓬鬆的金髮被微風稍稍勾起,水藍的大眼帶著期許的眼光,眨也不眨的問道。「水仙,好嗎?」
融雪輕柔地滴落在地,漾著七彩水珠柔和地反射他蹙眉的臉孔。
「水仙!不會換點別的?」佐助不悅的回道,隨後彷彿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還有,櫻的遺體不是早就消失了,你去哪裡上香?」
聽到佐助這麼說,鳴人才噘起嘴鼓起腮紅,瞇起眼上下打量著他,睨起眼邪邪的回著:「喲~說的那麼輕鬆,也不知道櫻死的時候是誰哭的那麼悽慘,又是誰在那天後茶不思飯不想的,還要我們動員全木葉才讓你恢復精神的阿?」
佐助聞見,僅僅斜瞪了鳴人一眼,隨即淡淡的輕撇一旁的風信子,「我想,還是風信子好。」
………。佐助這傢伙,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支開話題!
嗚嗚…小櫻,妳來教訓一下佐助啦!!
一旁的佐助瞄瞄鳴人,輕笑了下,「喂,別亂打櫻的主意。」
「哀…連我在想什麼你也知道,真是……」鳴人嘆了口氣,頓了頓,愣愣的轉過頭望著佐助,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櫻遺體不見的?」
佐助怔了怔,半晌,淺笑而不答。
周圍的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幾秒,佐助輕噙起訕笑,緩緩伸出了一支手指。「要我說,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鳴人水藍的大眼早已充滿期待的光彩,興奮地拍打他的肩膀。
「只要你請我吃一樂。」語畢,他竊笑了許久,順勢甩下鳴人的手,逕自走向另一頭看花。
倏然,一抹帶著鵝黃氣息的身影出現在佐助身旁,他微微領首,沙嗄渾厚的嗓音低沉的道出。
「今年的花開的不錯,井野小姐。」
清脆如鈴的笑聲晃過他耳際,甫地回頭,井野的雙頰帶點嫣紅地輕笑,喜道:「難得佐助會稱讚我的花,謝謝囉!」
湛藍的雙瞳轉了轉,視線落到佐助手中的風信子,停頓了些,隨即悠悠的望向他。
「今年…又是風信子嗎?」
佐助聽見微點頭,玄黑的髮絲隨震動輕飄蕩下,他輕笑出聲:「是阿,又是風信子。」
「那正好,你手上那盆是今年最好的!」井野笑著,順手輕點了下花瓣,然後轉頭離開。
"叮鈴"反手推開門扉,一串銀鈴發出響聲,望著早已在門外等待的鳴人,他輕挑了眉。
「玫瑰?」指了指鳴人手上抱得一大包玫瑰,鮮紅的色彩讓他想起櫻死去那天。
--鮮血飛濺。
「嗯,如何?」眼前的小狐狸似是不懂他會想那麼多,拋去無謂的想法,他苦笑了下。
--鮮紅色的花瓣固然美麗,但卻不符合她的形象。
--倒令人,有種高貴攀登不起的氣息……
「對了,佐助,你幹嘛每年都準備風信子啊!」鳴人不耐的撥了撥金髮,斜眼瞧著佐助捧著的花盆,滿是不屑。
對於鳴人的態度他細瞇起眼,輕哼了聲,「誰會像你,老買些不適合櫻的花。」說完,佐助的視線掉在手中的風信子,眼神逐漸轉為柔和,接道:
「櫻花當然也很適合櫻,是絕對無法挑剔。」
「但風信子的小巧可愛卻又是略勝。」
「然後,粉紅風信子的花語是……」
佐助說的一半的話停止,逐漸隱入風中,接著,飄散。
--而且,風信子的小巧讓人想去保護
--讓我,想到妳的笑容……
鳴人盯著不說話的他好半晌,輕擰起眉頭,迷惘的問道:「但…也不必每年吧……」難道不用改其他看看?
佐助愣了愣,輕笑道:「誰叫這是聖誕節呢。」
鳴人眨了眨水藍的雙眼,凝覷著佐助淡淡的笑痕。
似乎,有點了解佐助在這八年裡改變了多少。
不只是雲淡風輕的笑痕,更是堅定不移的愛。
曾經問過佐助,櫻都死了,何必那麼堅持。他只是歛下了眼,悄悄地望向飄零的櫻花,淡道:『她,永遠在。』
好像,他可以了解佐助在音忍四年的感受。
為了木葉,為了家族,為了夥伴,
為了櫻……
無盡空虛,無底無奈……
『波斯菊的花語,少女的純潔與愛情,』
『櫻花…』
「為愛犧牲。」
玄黑髮絲下的薄唇輕啟,喃喃吐出幾字。
※
有人說,當櫻花盛開,世界一片醺紅色彩,
波斯菊綻放在中央,總讓人覺得……
好似諷刺。
2年前,他彷彿看見,那盛開的櫻花。
釉綠的碧眸,清澈的瞳。在小徑上,清風勾起她緋紅的髮絲,也帶起深不見底的墨色斗篷。她應該也是發現了他,隨即轉過頭來望著自己。
他想說些什麼,可是那些話好像梗在喉間,化不開、剪不斷。
淚卻,怔怔的落下。
妳還活著…?
為什麼不回來?
半晌,寧靜中拉起道狂風。
沁涼的觸感碰觸到他,帶了點刺痛,映在眼裡的是枚銳利的苦無。
『櫻?』順著風勢弓起了身,腳步俐落的躍上纖細的樹枝,他不解的開口。
方才的苦無是什麼記號?
妳身上的斗篷又是什麼樣子?
深黑無底,勾起幾抹深紅雲彩……
柔和的瞳瞬間轉變為冷冽,他睨著眼輕覷等待回答,最後沉默,他緩慢開口:『有些進步。』見她聳肩輕笑,迅速拉開黑色手套,隨著腳步輕巧的一蹬,一陣巨響他身旁的巨岩裂了道痕。
『是嗎?』
除了揉合在風聲的低語,有雙蒼藍的瞳勾起三塊紅玉,只見她停頓了下,隨後便被他擊出的力道打上肋骨。
最後,他看見她依然的身軀,還有不變的綠瞳。
看著她緩緩挺起虛弱的身,咬著牙反手擊向他,然後又活絡的躍起,竄到一旁的樹叢。
望著,他沙嗄開口:『可惜,力道跟速度都少了些。』墨黑的瞳依然勾著紅玉,四周的空氣緊繃著,沒有一點破綻。
風聲再度刮起,小巧的身影遽然出現在他身旁,強大的力道差點落在他身上,強勁的風速卻還是在他嘴角流下血痕。他瞇起眼,輕抹去因紅的血絲,詫異的表情在他臉上停留半秒便隱去。
還未看清她的動作,即將擊向胸部的拳被他制住,見她意外的瞪著,攻擊的力道還沒停止,嬌小的身影便深深埋入他懷中,溫熱的唇輕柔貼上了她。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看她,那雙瞳,那身影,依然是幾年前保護他的人。
沒有多餘的激情,沒有多餘的慾望,他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唇又再度貼上她的額。
『曉,好嗎?』偌長五指攀上她的髮,他像是抱著易碎的陶瓷娃娃,那麼小心、那麼輕柔。
見著她乖巧的點頭,他突然湧起股流淚的衝動,喉嚨霎時乾澀的痛。
『什麼時候回來?』
她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昂起下顎堅定地望著他。
『我會等妳。』
最後,在她唇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他跳離了些距離。
『佐助君,』她突然輕聲開口,那聲音還是他記憶中的好聽。『聖誕快樂。』
那碧瞳,依舊,清澈的無暇。
她抬起頭睨覷皎潔的月牙一眼,便旋身隱入黑暗。
木葉森林的靜謐沉重地有些無法呼吸,他只是很安靜很安靜地佇立在那裡,月光照在他四周,留下了低啞的語調。
『聖誕快樂,櫻。』
※
抱在手中的風信子,緋紅如同櫻的髮。
他獨自坐在宇智波大宅的和室中,他抬起眼茫然望向四周。
隨即視線停留在昨日的報上,斗大的標題寫著:
「叛忍宇智波鼬確認死亡?!懷疑黑暗組織曉所致!」
「組織曉真相大白!被不明人士全數消滅!」
風輕巧的踏著步伐,爬上他蒼藍的瞳、玄黑的髮。冬陽一洩而下,暖和了整個冰冷的宇智波宅邸。他蹲下身,將風信子擺在一旁。
九年,明年就是她離開的第九年…
起身,然後,他看見那依舊的身影,雙瞳就這麼睜睜瞪大著。
很清晰,他知道耳畔響過那朝思暮想的聲音:
「吶,那麼久不見,佐助君變傻啦?」
有股酸意襲上鼻頭,他的五指勾起她的髮,像詩人依賴著月亮般理所當然。
他懂的,他不須再為家族復仇;
她懂的,她不用在替愛人傷心;
他懂,她懂,
這麼多年,不是慢慢消失,而是逐漸填滿色彩。
「聖誕快樂,佐助君。」她輕笑的開口。
微笑,他抹去了嘴角的淚痕,「聖誕快樂,櫻。」
《初章‥完》
《二章待續。》
後記∥
好啦,瘋要段考了
掰掰!!!!!!!!!>口<
(紫月姊,問卷請待我考完在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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