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感覺時間一直在過去,而你卻想不起任何一件值得記憶的事情,那麼你活的還算有意義嗎?
如果人的生命用八十五歲來計算的話,扣除大學以前的十八年,那麼剩下的六十七年──每一年都是你人生的黃金歲月。
在踏入六十七年之前,我在起跑點上,等著一個行蹤飄忽不定的前輩。
他是一位既強悍,又可敬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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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寫文章了,所以我想打多一點,但儘管如此想,冬天手指有點僵硬,有時候更懶得描述太多日長瑣事,流水帳不是我的風格。
最近的天氣十分潮濕,床單和被子都有點黏,躺起來令人十分不舒服,印象裡台灣的氣候才會這麼黏,待在大陸的這些年很少有溼度飆高的現象,通常我的手都會因為乾燥而發白,甚至乾裂──乾性皮膚這個時候就很麻煩。
以前總是不喜歡像女人般抹一堆乳液或是保濕霜在身上,儘管女朋友千叮萬囑,我還是老樣子的接受冬天的洗禮,讓我的皮膚乾癢到不行難以入眠。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個禮拜,我和冬天的抗爭還沒結束,要挺著身子撐到春天來臨才是男子漢,像是電影裡的猛男,可以赤裸上身在冰天雪地慢步而行,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好不容易撐到上個禮拜溫度回升,看見陽光的我開心的大叫,甚至穿著短袖在微弱的陽光前跑來跑去,還帶著像是在對老天爺挑釁般誇張笑容。但沒想到這只不過是乍暖還寒,過了幾天我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
「媽呀!怎麼那麼冷?」這是某天我起床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然後我就跑去買了瓶乳液拼命往身上抹,擦完之後我走到陽台,迎面而來的是一陣靠北死人的冷風。
「幹!三小啊?這是什麼鬼天氣?不是才剛回溫嗎?」我忿忿不平的對著老天爺抱怨。
老天爺從天上投下一道金光,我看見他從那道金光裡,緩緩的露出臉來。
他笑的好賤。
媽的,我肯定是在作夢......這個老天爺居然長的跟陳水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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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還沒走,已經準備要開學了。
今年的冬天弄得我糊裡糊塗的,剛開始的時候很冷,再來又不正常的回溫,過沒幾天又開始冷。這種情況就很像經濟學裡的景氣循環圖,當景氣指數飆升到最高時會下降,跌到谷底時還會回升。
大概是經濟學唸瘋了,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被想成跟經濟有關,然後在看經濟學課本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想到和經濟無關的事情;所以當我看著經濟學的課本時,我又回想到了許多和經濟無關的很多往事。
自從有記憶以來(扣掉幼稚園模糊的記憶),小學六年、國中三年、高中兩年多,現在的我就快十八歲了。
好多事情就像是飛機雲一樣,曾經在藍天留下美好的痕跡,卻又隨著時間慢慢消逝,未來或許也是如此,沒有什麼是永遠能留住的。
揉揉眼睛,看著天空的雲慢慢的流動著,心情也逐漸的輕鬆下來,自從離開台灣平靜就慢慢的在我心裡發芽,經過這些日子長成了一棵大樹,而我也逐漸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風吹過來,落葉緩緩的飛起,我微笑著看著一列候鳥飛過天空,感受著被微風輕撫的感受。
如果可以讓生命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剎那,用什麼去換都值得。
眼角濕濕的,不是因為誰也不是因為什麼事,只是很感慨。
「我不是一個會讓人家印象深刻的人,但我會做出讓人印象深刻的事。」
這是某位朋友對我的評語。但我想改變這個評語,因為我想當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
不為了什麼,只為了活的更有意義。
*
他來了。
或許我們還是要面對,沒有什麼是永遠可以停留的。
我的朋友從前方不遠處慢慢走了過來,帶著他一慣的微笑,向我揮揮手。
「終於見面了啊......我等你很久了!要起跑了喔,準備好了沒?」我那位長的像林義傑的朋友穿著慢跑裝對我說。
跑道長的看不見底,但是我不想畏懼。
「嗯,我準備好了,不會輸給你的!」我充滿自信的說。
這場比賽不是體力戰,而是耐力戰。
「哈哈哈,放馬過來吧!還從來沒有人能超越的了我!」他大笑。
太陽在剛剛從地平線升上來,用燦爛的笑容迎接我們的旅行。
而我也禮貌性的對他微笑,比賽即將熱烈展開。
我要起跑了,未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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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在哪裡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要花多長的時間跑完全程,也許是十年,也許更久。
但至少,我不浪費接下來的每一個努力的機會。
「時間,是人類最可敬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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