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草山活魚的新聞章『今年,又老了一些些』。嗨,怪叔叔。其實我也沒少你幾歲,這樣稱呼你,好像刻意顯得我的年紀輕。在過幾天,我也進入怪叔叔的行列中了。
你說你距離30歲的門檻已經很遠了,好像真的老了很多。說的也是,當有人問起年齡時,說出30的感覺,和說29真的大不相同,雖然拜出生月份的關係,在幾年前看到老人我會說已經三十多(虛歲)、看到年輕人我又改口說二十多(實歲),但是這一年每次被問到年齡時,就會感到很尷尬,「三十上下」,到底是上還是下。說多了嫌老,說少了又不像。
我以前對年紀也不太在意,高中畢業的大頭照和大學畢業拍的看起來也差不多,少尉排長時的我比大學時還要帥氣年輕,直到前年失戀的初春,站在街頭目送那戀人離開,日料理店的玻璃映出陌生的臉,才知道原來30歲可以那麼快來臨。前幾個月回學校打球,也才不過稍微運動了一兩小時,手腳就不聽使喚,又酸又麻,累的輸了球坐在樹蔭下,最近要是沒值班,就會跑到健身房去跑跑步,讓慢慢萎縮的肌肉活動一下。在上班、上班、還是上班的日子中,抽出時間到中壢參加了大專院校校友盃排球賽,平時運動量不夠又沒空練球,這兩天比賽完畢,全身都在酸痛,佑佑說的好「會酸表示還年輕,老人都馬是全身疼痛」,而我剛好在這個不上不下的節骨眼上。
一個人要是能活到六十歲,那我也活過了一半了。如果有幸能和活魚一樣長壽,甚至活到九十歲之久,那人生的三分之一已經被我走完。剩下三分之二的時光,到底還有多少比例是可以保持清醒的呢?還能任性的到處跑而無後顧之憂?一切事情都很難在計畫裡被完整的掌握同時又如期達程目標。那還不如一切都沒有計畫也不要預設目的。這樣人生的旅途上任何一個選擇都沒有很大的壓力,不論碰到什麼結果,都可以輕易的找到一個理由安慰自己,並且作出完美的解釋。例如說在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會計畫結婚,現在單身時就計畫旅遊和賺錢,都是切合實際狀況的思考方式。越來越不會計畫明年後年甚至是十年後的事情,誰曉得,哪一天有人可以領到一筆可觀的保險金,但確定花那筆錢的一定不是我。也許是這也是老了的關係,好好的當下活著,比計畫不可知的未來更實惠可靠。
這樣的講法好像比你還悲觀,很多事情其實想想歸想想,並不一訂有辦法排入擁擠的時間表裡,就像愈來越不敢答應別人什麼事情,因為要是沒有辦法如期達成,就覺得有罪惡感,我不喜歡言而無信,那最後乾脆不要承諾任何事情。既然想歸想,又無法如期達成,那就不要想太多吧!我現在只想著晚上要去泡溫泉,這是唯一可以掌握的遠程目標。
連續工作會讓我大腦空白,情緒低落。謝天謝地,終於可以喘口氣,值班的日子暫時結束。
吾不好值班,亦不貪錢財,實乃朋友有難、拔刀相助,又逢身無分文,難以度日,不得不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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