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中最難爬的一段路,大概是高雄鳳山,陸軍官校和步校那裡的野戰教練場。
秋老虎的威力驚人,偏偏還得穿長袖,常常一天下來,背後都是白色的結晶鹽粉,班教練,排教練,在山頭上跑來跑去,臥倒時不小心就躺到含羞草叢裡,再起來時,沒有衣服保護的地方,總是有一條條深深淺淺的血痕,曾有人笑說,這裡是含羞樹,不是含羞草,因為在野地裡--小草就長成大樹啦。
每天的運動量都大的驚人,而早餐卻大同小異,稀飯豆漿和饅頭,稀飯裡面真的是稀稀疏疏的點綴著幾粒米,只能從白色的湯水分辨出和黃色的豆漿是不同的食物,大家喝著白米湯,在心裡咒罵著爛伙食,慢慢的,真的有人後悔了,原來在這裡比新兵訓練中心還要操,又離開回去當大頭兵。而沒有發好的饅頭,像發育不全的侏儒,雖然黏糊糊的感覺攪動著你的胃,但是飢餓牽動你的手。頓時間領悟到,
原來飢餓的人是沒有味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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