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
那時的我,很相信。
「從前,我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一定別有目的,每個人總說說說,最後還不是變男女朋友!但是認識妳,讓我相信了。」
我點點頭,微笑。他繼續說。
「真的很神奇,我可以很自在的跟妳說心事,呵呵!」
『突然那麼感性,我會嚇到喔……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一直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好朋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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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跟他的約定。或許,在那時就註定他對我,不會有愛情。只是沒有想到,卻是我,愛上了他。我知道我不該喜歡他的,我也一度以為我不會喜歡他,可是,人算卻往往不如天算。為什麼會愛上他呢?我反覆思索著……或許是他的外貌,或許是他的體貼,或許是他的曖昧,或許這一切一切都包含在內。
什麼時候淪陷了我的心,居然可以這麼不知不覺?
他給我的感覺,像一道風,自由的風。他一向是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很多,我卻始終沒看到他定下來的那個。是因為這樣吧?讓我死心眼的想著,也許哪天他會回過頭來看看我的存在,也許哪天他會覺得可以當朋友的情人最好,也許哪天他會發現我喜歡他,也許哪天……。
他總是可以若無其事的跟我說他和其他女生的交往過程,也可以心平氣和的告訴我他覺得哪個女生還不錯;他可以興高采烈的告訴我跟哪個女生發展到幾壘,也可以告訴我他的曖昧對象有多少多少。我聽著,笑著,心碎裂著。
有一天,他對我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孩了,很喜歡、很喜歡。我以為,這樣無法定下來的他,只會是三分鐘熱度。我不但鼓勵他告白,教他怎樣耍浪漫,告訴他怎麼推測女孩子的心情。我自以為,只會是又一次的短暫熱戀。
他終於追到她了。他說為了感謝我,他和她要請我吃飯。我笑著,答應了。
後來想想,我錯了。
我不該去的。我們約在一家看起來很可愛的義大利麵店。是那個女生決定的吧?他和我都不喜歡吃義大利麵,所以他不可能選在這家餐廳。我一踏進門,就看見他在對我招手。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很可愛的女生,沒意外就是傳說中的「她」,的確很可愛。
我以為他會點焗烤飯之類的非義大利麵食物,想不到他卻點了和她一樣的海鮮義大利麵。飯局行進著,我卻覺得我像局外人,他們卿卿我我的似乎忘了我的存在。終於,他注意到臉色漸漸發青的我……。
「真的很謝謝妳!要不是有妳的建議,我大概追八輩子也追不到筱芳。」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一旁的她,也笑得很甜蜜。
「謝謝妳!」她用很甜的聲音,抱住他的手臂對我說。
『好朋友幹嘛這麼客氣!你們兩個很配呢!』我笑著。
只是,那隱約的哭聲,是誰在哭呢?
我知道我輸了,徹底輸了。他看著她的眼神,是對以前的女朋友從未有過的。我居然蠢到這一刻才大徹大悟,還一直以為,只會是又一段的經歷。他是認真的,很認真的。我能說什麼呢?
「妳怎麼了?」他看到我神色不對,關心的問。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有點事要辦,想先走了。』說謊,對受傷的人來說,是最正當的自我防備。至少在最後一刻,他沒有忘記要關心我,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
「我送妳到門口吧?」
我點點頭,沒有拒絕。
『她好可愛喔!你要好好對待人家喔!』我笑著,真心祝福。
「嗯,我保證,這次是再認真不過的!謝啦,好哥們!」
『謝什麼啊?不是好朋友嗎?既然如此,謝什麼呢?」
他笑了,我也笑了。
轉過身,感覺到兩道暖流滑過臉頰,不顧路人的異樣眼光,縱容眼淚在臉上狂奔。我相信,雨後會有彩虹的。雨過之後,我會好的。
勾勾手,我們要當一輩子沒有性別之分的,好朋友。
-END-
後記:
這篇小說在很久以前就有構想了,只是寫了第一段就沒有再去動它,剛剛突然有一股衝動想把它完成。雖然短短的,但是我卻放了很深的感情去寫,希望可以讓人感動。
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