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錶,已經是八點多了。公司周圍一邊清淨,才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還留在公司,正覺得我是最勤勞的那一個。正要打算收拾回家時,電話響起!心裏想,又不知哪個凱子得空沒事做,約我去喝酒!
『翔,生日快樂!剛放工嘛?』
我突然間聽見一個很熟悉懷念的聲音,想問是誰打來但是有不好意思。
『謝謝,我都忘了今天的日子!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你好嗎?』
『我很好。我們找个地方聚一聚,順便和你慶祝生日。你肯定沒有約,林凱翔爵爺?』
“林凱翔爵爺”,這個稱呼。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被人稱呼了,唯獨是她還嚷嚷上口把這個稱號挂在嘴邊!最驚訝的是她還記得我的生日,我的稱號,我的喜愛!
『那就去我喜歡的餐廳,應該還沒有關吧!』
『就知道你會去那裡,我用我的名字幫你訂了位子。我應該十分鐘會到。』
『哇,這麼有我心啊!嗯,到那裡再聊。』
『好的,等下見!』
收線後,突然心情變得很緊張,也許是好久沒有見面而感到興奮,還是我對她還有感覺?
想想我和她都分開了有三年了,怎麽還會有感覺?那時候是因爲她需要到國外公幹,然後因爲時差的關係沒常聯絡,加上兩人那時候的工作正邁向巔峰衝刺。時間久了,大家沒有多餘時間再為愛情付出,大家就不了了之的這樣過了三年。
是不是她對我還有感覺?還是剛巧回來了,順道就吃個飯,聚一聚?還是推銷產品,保險之類? 還是有驚喜?是我想太多吧?!
離開公司的時候,我的腳步走得越來越慢,心情越來越不穩定。到了餐廳的門口,那些浮影,那些回憶向我沖來,直接的撞進我的腦海裏。全都是她可愛的臉蛋,常常打扮小淘氣的樣子,曾經傷心流淚的哭。
餐廳的裝潢改變了很多,但是那張窗口邊的桌椅還是依舊擺設。那張位子是我與她曾經最美好的回憶,可説是甜蜜表白之夜!想起來,我再重復做的一次,應該還是那麽的完美。
『林先生,爲什麽呆在門口啊?快進來!要下雨了!』那閒餐廳的老闆喊著我。當我囘過頭來,雨水已經滴到我的肩膀上。我快步走進那閒餐廳,餐廳的老闆很開心見到我,還給了我一個擁抱。
『陳老闆,好久不見,你還是年輕力壯。別來無恙嗎?』
『林先生,我很好!很高興見到你,你曾經是我的招牌。多得你那次的表白,我的生意才好轉!』
『真的嗎?我還不知道自己有魅力,可以幫你招生意。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吧?』
『林先生,我沒有騙你。你以前的那張桌椅,我還保留著,那張桌椅現在是我店的標誌。啊,對了,今天我接到你女友的電話說今晚會過來,我多麽的開心!今天的晚餐全都是算我的,你不要跟我我計較!』
『陳老闆,怎麽好意思。我……』
『林先生,你不要這麽婆媽啦。還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其實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好啦,但是可以借我一把雨傘嗎?夢怡多一會到,我可以到外接她。』
陳老闆叫某一個侍應生給了我一把較大透明的雨傘,然後他自己就去忙了。 我拿了那把傘就到店門口等她,還吩咐那個侍應生準備一杯Caramel Macchiato。
雨水漸漸的變大,我開始擔心她會不會被雨水淋溼了!
手拿著雨傘,腦裏想起當初我和她都是在這個門口相遇。那時候的我也是站在同一個地方避雨,聼著剛買的專輯《太陽》。她就低著頭匆匆忙得跑向我的方向,手裏還拿著一曡文件。她既然爲了避雨,而沒有看到前方的我就把我撞上。就因爲她的撞擊,我的walkman掉進了水溝,就與唐僧一起去了西天,我的人呢,扭傷左腳而已。我幫她頂了那個撞擊力,她和文件都沒有事。她已經在驚慌的狀況裏,但我還在破口大駡。
『小姐,你幹什麽?沒有看到我站在這裡?好心啦,可以不可以帶眼看路。現在你看,什麽事情發生。我現在扭傷了腳,你要我怎樣?我的寶貝也歸天了,要怎樣賠償?你知道嗎,我很辛苦買到的專輯也沒了!好啦,現在要怎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你還好嗎?我……我……我……』
『我什麽我,我…我…我…我…我現在扭傷了腳,你開心啦!我都不知道那修來的福,給你這樣一撞。你要我怎樣去工作,你要我怎樣啊?』
不幸的大幸,陳老闆剛巧走出來爲了收起他的站牌,就把我和她扶了起來,讓我們倆坐在梯級旁。
『小姐,你沒有受傷嗎?有什麽大礙嗎?』
『老闆,怎麽你不問我,我的腳已經扭傷了!』
『先生,你可以有點風度好嗎?畢竟她還是個女生。就算她的錯,難道可以復原嗎?已經發生了,然後?我看到發生什麽事情,你等下好嗎?我會去拿車送你到醫院的!』
『老闆,對不起!不是他的錯,我沒有看到他,還把他撞傷了。是我不好,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好啦,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拿車把你們兩送去醫院!』
那時的我只好只顧著我的腳和我的寶貝,腳痛心也痛,真的是痛心入骨!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很好笑!
『嘭嘭…嘭嘭…』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司機按著喇叭向我招手,我就走向前去看看什麽事情。
『小弟,這位小姐要到這傢餐廳用餐,但是現在下著雨,可不可以麻煩遮這位小姐到裏面去?』
我心想我還等著夢怡,但是只是遮一下也無妨,那個女的樣子也不錯,這樣的話可以展現出我男人的風度。
『你在想什麽啊,爵爺?這麽不想接我,干嘛站在外面,林凱翔爵爺?』
原來是夢怡乘這台計程車,怎知道還被她酸一下。我還是趕緊把她接了,不然我看來要被她酸整晚。
進了餐廳,那位侍應生呈上那杯CaramelMacchiato。夢怡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只是點著頭,她明白是我點
的就回到自己世界享受那杯咖啡。
『夢怡,你幾時回來了的?』
『嗯……這杯咖啡太好喝了,好久沒有喝,感覺好幸福啊!』
『喂喂喂,你不要自high可以嗎? 怎麽啦,國外沒有得喝嚒?』
『爵爺,你幹什麽這麽多問題?像個問題小孩。我喜歡自high,不可以嗎?我知道是你的生日,又怎樣?
我不可以這樣串你?』
『我……』
『我什麽我,我我我,我要這樣,可以嗎?我喜歡這樣,可以嗎?我想這樣自high,可以嗎?』
『…………』
我囘不來那個反應,完完全全像怪獸被他人收復一樣。
『爵爺,開玩笑的!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在這閒店門口?』
『我真的被你嚇壞,幹什麽啦?我知道那時候是我狠狠的把你罵得狗血淋頭,又是在雨天的時候!』
『對不起啦,剛才用囘你當初見面的語氣。我想起當初把你撞倒那個情景,到現在還是很尷尬!』
『都過去事,不要這麽介懷啦!今天是我的生日,有什麽驚喜給我?』
『你稍等下,每一次我的生日,你都幫我安排好,現在輪到我的時候吧!』
我心裏溫暖了一下,好久沒有被驚喜搞得心花怒放,無比的喜悅。在一瞬間,感覺到她像是想告訴我這個
是與她的告別聚會。雖然她臉上挂著嬉皮笑臉,她的一舉一動感覺很不尋常,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這時候,陳老闆點走來,呈上我的最愛,新鮮的三文魚片海鮮白醬意大利面。她就享用往常會點的南瓜湯,
熏肉沙拉。陳老闆喜洋洋的選了一支侯伯王副牌干白葡萄酒。
『哈哈,這支葡萄酒真的像你們這麽絕配,雖然年份是2010,清爽入口,絕配你們的菜肴!哈哈,你們慢
慢享用!』
陳老闆自己講自己笑,真有趣!
『陳老闆,謝謝你!我真的感激不及,你準備的菜肴是我們倆最愛,你真的還記得!』
『林先生,你覺得我這個老人家還會記得這麽多?我只記得我的老婆最愛而已!哈哈哈哈!』
『哦。謝謝你,夢怡!我現在幸福到要死了!!』
『你不要發嫶,好嗎?快吃你的面,冷了就很膩的。』
陳老闆把兩個高腳杯呈上,就很開心的走囘廚房裏去!我們倆開始有說有笑的,談起我們以前的趣事,一些笑話,但我們就是沒有談到近況。
談天時兩人眼神對望,那瞬間讓我的心跳加速,怎麽還突然來電呢?好久沒有這種動靜,這種感覺!我知道她畢竟還是我心裏最愛的哪一個人,但是時間過了這麽久我依然還愛著,還對她有留念。
我望向窗外的雨,下雨情景真描述我的心境,冷風的諷刺的吹著,冰冷的雨水包圍著,路人甲無視的眼光,期望著一道溫暖的陽光照亮著!
她也望著窗外的雨水,臉上挂上憂鬱的樣子。
『翔,很久沒有和你用過這樣的一個晚餐,好懷念當時侯的我們!』
我愣住了,嘴也啞了,望著她,送上一個微笑而已。
『怎麽啦?』
『只是懷念一下,這麽舒適的享受一餐晚餐。』
『其實我想問你,………』
突然,整閒店關上燈,一團蠟燭的光從店的後方推來。開始唱起生日歌,雖然看不到誰在唱,那把聲音肯定
是陳老闆。台上腳燈也亮起,台上的樂團就接著伴奏唱起來。心裏的喜悅澎湃,又驚又喜的感覺,讓我這
幾年的寂寞孤單也抹煞去。當下的我真想哭了出來,看見夢怡的燦爛的笑容唱著生日歌,暖了心窩。
『驚喜嗎?快快閉上眼睛,許個願。』
『林先生,來許個願,吹熄蠟燭,然後把蛋糕一切就會夢想成真!』
我缺少的是什麽,真的沒有想過。每年的生日都沒有許願過,只知道努力的工作向上,來彌補她離去的空缺。
有什麽我可以許願?如果許願了,會不會實現?想想現在的我,工作上或是金錢上還不錯的,只是在感情上得不到溫柔。
那時候的我,只看到眼前的她而已。心裏對她的感覺還是存在著,那種酸酸甜甜的滋味,那個感覺激流澎湃湧上心頭來,但我真的不敢說出來。
但是對於她,我真的可以徹底放下我的自尊,我的面子,我自己的原則。但是心裏的話口難開,我該怎麽辦?
『你在發呆還是你有很長的願望要許,你挺貪心的!快的啦,蠟燭要融完了!』
『等一下啦,我是很貪心的,不然我的生活怎麽會過得好?』
就許了這樣的一個願望,我希望我還可以和祁夢怡再一起,不祈求會不會得到永遠,只期望可以度過一起多一次美好的時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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