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少爺第二十四章
「我是來要人的。」
坐在鴛鴦廳裡,佐助不待茶點奉上,兩眼就直勾勾地凝視卡卡西身後的可人兒,直言不諱。
「啊……」鳴人發出低呼聲。
「欸欸欸,別一開口就嚇壞人好嗎?我還不想沒喝到茶就被轟出門!」看到廳內的人都一臉錯愕,寧次擺擺手,甚是無奈地打圓場。
早知道這杯茶這麼難入口,就不跟來了!還看著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真是難看死了……
有種打一架不更快? 卡卡西雲不理眾人的錯愕,淺啜一口茶才說話,「我不記得『草上飛』哪時接了『江南第一莊』的尋人委托。」
「我找人都是自己來,不勞煩他人。」佐助以平靜無波的語氣回復卡卡西的疑問。
「哦?那麼……」
冷漠地瞪著對手,佐助知道卡卡西在找麻煩。「我是來把鳴人討回來的。他在五年前就被我從漩渦家莊買走,他是我的人。」
話聲一落,全場嘩然。
難道這就是前陣子漩渦護院被宇智波家少莊主劫走的真正原因嗎?「木葉旗木」得力的左右手是宇智波家人?
這……
「你說討回就討回?即使不說他在幫內的身分,鳴人也算是我最寵愛的義弟;宇智波少莊主隨便說句話,就要被帶回宇智波家當手下?」卡卡西雲微笑,但炯炯有神的眼激直視眼前男子。
是他!獨一無二的翩翩風采……
就是他、也唯有他,才有條件改變鳴人的眼神!
卡卡西的心泛著苦澀,即使他知道眼前這男人對鳴人的改變如此巨大,他仍然不想讓出他的「弟弟」。
「你!」
「卡卡西大哥……」看著兩人間緊張的氣氛,鳴人囁嚅一聲,稍微緊張地扯了扯卡卡西的衣袖。
眼前這兩個都是他最尊敬的人,他不願意見到他們有爭執。
不管任何時刻!
「鳴人,無須跟他討饒!我有漩渦家村的人為證,不怕他不還人!」佐助壓低嗓音,銳利的目光直掃與他對峙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威脅他,鳴人是他的,誰都沒有資格跟他搶。
兩人的目光再度緊緊膠著!
「我也是人證。鳴人的確是五年前被佐助買下的書僮。」寧次插嘴,亟欲化解僵滯的氣氛。
「整個蘇州都知道你們是拜把,你當然幫忙佐助……」
「就是說嘛……」
頓時廳內鼓噪聲一片。他們的護院被「江南第一莊」要回去當書僮?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宇智波少莊主,我想你的重點必定搞錯了,才會如此惱火……」卡卡西擺擺手,制止手下說話。「鳴人遇到我時,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現在他有了一身功夫、識字、也會談生意,算得上是『草上飛』裡叫得出名字的人物,他還回去當你的書僮?那豈不枉費我這幾年的心血?」
卡卡西黝黑的瞳孔流露悲傷的神色,他頓時領悟……
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刻。
只是未曾料想到來得這麼快啊!
「老大……」
沒想到首領對鳴人設想如此周到,「草上飛」的徒眾有點心酸,彷佛如同自己看大的孩子眼睜睜被帶走般難過。
「他在宇智波家當然不會只是一個書僮而已!」
「那你打算……」
佐助截住卡卡西的問話,「我對他有什麼打算,與你無關。他是我從漩渦家村帶出來的,沒有你,憑我個人的能力,他還是可以做到目前你教他的事。請你記住:他是我的人!」
兩人敵對的目光在廳內交鋒。
佐助可以辨識卡卡西眼中的堅決和陰郁,那是陷入苦戀當中的人才會散發出來的抑愁;想來這一切苦難的源頭應該是鳴人才對。
他愛上鳴人了?
腦中閃過的這個想法讓佐助非常不快!如果不是五年前鳴人擅自離開,他和卡卡西絕不會相遇,更遑論有今日的詢問。
思及此,他惱怒的目光望向日夜思念的人兒。即使他能原諒他當日的不告而別,那今日呢?
今日他們爭奪他的窘境是誰造成的?
他那麼愛他,把他視為自己的骨血,他重視他的存在啊……他怎麼可以把另外一個男人跟自己放在同一個天秤上呢?
不管當日的離別究竟是誰對誰錯,今日的自己已經擁有絕對的能力可以捍衛自己的幸福,他不會放棄他!
他不會讓步青雲再有任何機會接近塵兒的!
「好!只要塵鳴人願意跟你回去,『草上飛』絕對不攔阻。」語畢,卡卡西轉頭望著鳴人。
「我……」鳴人看著卡卡西和佐助,左右為難。
「佐助,你是誰的人?」佐助緊緊摟住鳴人的腰,重新質問那日纏綿時恩愛的話語。
霎時,一陣旖旎而詭譎的氣氛在空氣裡蔓延,眾人瞅著狀似曖昧的他們。
而男人低沉的嗓音把若塵帶往甜蜜與沉淪的記憶,碰觸心靈深處的觀愛影像再度糾纏他的靈魂。
他晝夜都逃脫不了的捆綁……
讓他深深耽溺的羞恥與快樂啊!
「卡卡西大哥,對不起。」鳴人垂下雙眼,拱手向卡卡西道歉。
「不要道歉,這是你的選擇。」卡卡西苦澀地笑著。
終究,他還是輸了。他──
無力回天!
對卡卡西而言,這是種痛……心知肚明的痛。明知道鳴人可能會選擇在眾人前離去,但他還是測驗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是的,他有一個妄想:假使他能留住鳴人的人呢?
在儷人尚未開口前,他曾有這種企盼……
但他的妄想已隨著「塵埃落定」而煙消雲散。好吧!要痛就痛個徹底,這是他的選擇。
從此,真情就在角落歇息……
「那就回去了!」佐助惱怒卡卡西眼巴巴的視線,摟著鳴人就想走。
「佐助,你要善待他!」想到鳴人溫吞的個性,卡卡西不放心,跟在他們的背後大叫。
「這是當然的。」佐助丟下幾個字,人就走遠了。
不想回復這種命令的話,佐助不認為卡卡西有資格命令他;但伊人瘦弱的臂膀讓他心疼……緊緊摟著瘦削的身軀,他的力道從指尖傳入鳴人體內。這話不是為了說給其它人聽,這是他對鳴人的承諾。
單單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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