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少爺第十五章
歌聲飄渺,笛聲悠揚。
一身白衫的佐助站在船頭,而他雇用的船夫正賣力劃著槳,追著前頭一艘裝飾華麗的畫舫。
只聽見歌詞依稀是──
雙髻墬,小眉彎,笑隨女伴下春山。玉纖遙指花深處,爭回顧,孔雀雙雙迎日舞。
【五代 李珣 南鄉子】
人隨簫影,在兩船相接時,佐助縱身飛掠至畫舫。
「這麼慢才來?」寧次懶懶的抱怨聲響起,「姑娘的曲兒都唱了好幾回,可不能要人重唱……」
「下回吧!你的溫柔鄉自個兒消受便成,別在意我。」
對絕代的嬌顏視而不見,佐助徑自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懶散地靠在榻上,聆聽陣陣樂聲。他可是為了躲避娘親的嘮叨而來。
「怎麼啦?」察覺到好友悶悶不樂,寧次擺擺手,要歌妓自行散去。
「哪能怎麼了?」
「哎!老爹、老娘的吩咐照辦,姑娘娶進門後,自個兒愛干什麼就干什麼,不是很快樂嗎?」把口中的玫瑰松子核吐出,寧次閒閒地喝了一口茶。
不理會好友的建議,佐助閉目養神。
「欸欸……說句話好嗎?」
「說什麼?你愛怎麼不自己娶?」料定他看好戲的心思,佐助瞪了寧次一眼。
「娶?」
他俊逸的面容立即抽搐。開玩笑!他即使瘋了也不會想討個姑娘回家管束他的行為,「我名聲不好,誰家姑娘會嫁我?」
「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可以逃得一乾二淨,我整天泡在你這兒,還有沙影的閨女要料理?」
說到訂親,佐助可就非常氣悶了!
為什麼他奮鬥一生的榮耀要跟個毫無瓜葛的女人分享?她不動如山,在家穿金戴銀,又無法替他分勞解憂。就因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就要討個陌生人相對一世?
這不是很可笑嗎?
「不要哀怨啦……」寧次口中一陣訕笑,「誰教你放不下手上的營生、大江以南的布莊生意都在你的手掌下?江北還是你懶,才讓給奈良家的。大家看在眼裡,當然認為你是沙影女婿的最佳人選。」
說到這件事,佐助可就厭氣了。
「不四處走走,我還有機會碰得到鳴人嗎?」想到那個瘦削的身影,五年來令他魂縈夢系的人……
他的心就會絞痛!
他已經在錢莊儲了一大筆積蓄,只要找到他,他會帶著他遠走高飛,再也不過問宇智波家的營生。
「你怎麼不讓『木葉旗木』替你辦這件事?他們找人頂有名……」寧次當然還記得那個絕美的小書僮,但事過經年,還找得到人嗎?這讓他懷疑。
但他對於好友的癡情是絕對佩服!本來他以為只是玩玩,沒料到小書僮消失後,他喪心病狂的模樣……
漩渦家村那個地方,幾乎讓佐助徹底翻過一遍。
但仍然沒有伊人的音訊。有如塵土的小書僮就在眾人的眼簾間消失,如風中的塵埃。
他就不見了……
忍氣吞聲的小臉蛋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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