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many people today—and even professional scientists—seem to me like somebody who has seen thousands of trees but has never seen a forest. A knowledge of the historic and philosophical background gives that kind of independence from prejudices of his generation from which most scientists are suffering. This independence created by philosophical insight is—in my opinion—the mark of distinction between a mere artisan or specialist and a real seeker after truth. (Einstein to Thornton, 7 December 1944)
在我看來,現在有許多人—甚至包括科學家—似乎都祇是見樹不見林。關於歷史與哲學背景的知識,可以提供給那些大部份正受到當代偏頗觀念所左右的科學家們一種不隨波逐流的獨立性。這種由哲學的洞察力所創造的獨立性,依我來看,正是一個工匠或專家,與一個真正的真理追尋者之間,最大的區別。
--Albert Einstein (1879–1955)愛因斯坦。
引自
延續昨日的討論,Sugata Mitra 教授在演講中,澄清他不認為現代的學校教育崩壞了,雖然大家都這麼說,但其實沒有,他認為問題在於現代的學校教育過時了。
這樣的觀察同樣來自於另一位曾當過十年高中全職教師的Tony Wagner口中。如今Tony Wagner擔任哈佛大學的變革領導中心主持人一職。他也認為美國的教育並沒有崩壞,因為這幾年當他到全美各地的高中教室進行觀察時,他看到的是「和三十五年前我還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教師的時候,沒差多少--甚至和我自己還在唸高中的時候,一樣沒差多少。」(教出競爭力,2012年,方言文化,頁22)
因此他認為「美國的教育界並沒有崩壞,而是跟不上時代」,二十世紀學校所教導的「讀、寫、算」三項核心能力確實符合那個時代的需求,但到了二十一世紀,擁有這些能力早已不敷所需。因為,不管我們願不願意,這個世界早已出現以下的特質「唾手可得的資訊飛速暴增,新式科技瞬息即變,社會的挑戰如全球暖化的狀況益形複雜。」這些意味著現代的公民必須「要有能力思考--能思辨推理,作分析,權衡證據、事實,解決問題--並能作良好的表達。這些能力放在現今,已經不再是社會精英才會有的能力,而是人人要在二十一世紀安身立命的必要條件。」(頁24)
Tony Wagner關注的是美國的教育現況,但他所觀察到的美國中等學校教育現場卻和日本的佐藤學如出一徹。而日本的佐藤學觀察過韓國和台灣後,卻驚訝於我們這些東亞國家教育現場(國中小教育)的一致性。
一個是成長於美國的教育學者,一個是成長於日本的教育學者,兩位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他們對現況教育的觀察卻如出一轍!
當我閱讀他們的書時,有時我會以為他們是在描述台灣的國中小教育現場。
「學生也不在乎自己讀的到底是什麼,自然更談不上是不是懂得要用口語、文字將自己的想法作清楚的表達了。他們是背了不少歷史名詞和日期,但沒辦法說明歷史事件更深、更廣的意義。而且,他們或許是學到怎樣作加減乘除,但是不懂得去看數字背後的意義,不知道統計數據該怎麼去看,不懂得或然率該怎麼抓,以致多的是學生看不懂報紙上的統計圖表到底什麼意義。學校要他們背下許多科學知識,卻少有人知道科學方法該怎麼運用--不知道假設該怎麼提,該怎麼檢驗,得出來的結果又該如何分析。......最後,我還注意到我們的孩子在學校待得愈久,求知慾就變得愈低。」(教出競爭力,頁24)
「大部分的孩子從小學高年級開始就拒絕學習、從學習中逃走,日本孩子的學習時間已降低為世界最低程度。」(學習的革命,2012年,天下,頁38)
「重要的是,從小學高年級到國中三年級,從學習中逃走的現象隨年紀增加。大多數的孩子在接近高中入學考試時,幾乎都已經出現從學習中逃走的情況。......相對於從前,現在的孩子對知識的興趣及關心減弱,閱讀書本數的減少便是這個狀況的指標之一。......雖然小學生的讀書本數,並未有太大的變化,但國中生與高中生幾乎不閱讀了。如果說學校的使命在於將書的世界(知識文明的文化)介紹給孩子,並引導他們思考,那今日學校教育的使命可以說是完全瓦解。」(學習的革命,頁40)
各位台灣的教育夥伴對於上述這段敘述應該很有感吧?
注意唷,他們分別在描述自己在國內所看到的教育現況,並不是我們台灣!
待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