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這句慢條斯理的埋怨不是我說的…,或者狐狸,甚至狗仔,更不是阿群。
我們四人都往聲音的主人望去,那是一個原本趴在角落桌子上正在睡覺的人。
兩眼紅絲,眼窩凹陷,滿臉憔悴,那不是DA是誰?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抓抓頭,打打哈欠,然後還是開口那句:「吵死了。」
狐群狗黨三人面面相覷五秒,最後阿群開口了:「哇!他會說話哎!」
「廢話!要不然你當他啞巴啊?」回應阿群的是狗仔。
「錯錯錯!狗才不會講話好嗎?」狐狸接著狗仔的話。
「臭狐狸,你說誰不會說話啊?等一下我就把你打到不會講話!」
假如我不制止的話,他們可能會這樣無限循環下去。
『夠了。』三人馬上閉嘴『還有人在休息,你們要吵去要打去外面,吵死人打死人我都不會管。』
「老大,你先幫小的評評理嘛!」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誰是你們老大啊?現在先給我出去,打贏的我在幫他評理。』
「是,老大!」三個沒大腦的傢伙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真抱歉,打擾了。』真是三個渾帳,留下道歉這種爛攤子給我收…。
「不會,不會,假如你們不叫醒我的話我還不知道已經考完了。」
什麼!?
『呃…DA,你確定你這週末有讀書吧?』
「有呀,我還特地熬夜51小時呢。」
『那…你剛剛都會寫嗎?』
「會呀。」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但我不確定我有沒有寫完呢,我只確定我每節都有睡。」
『………。』我得收回前面那一句話…。
回到家,把明天要考的科目狠狠的從頭到尾讀了兩遍後,縱使覺得拿分志在必得,但還是感到怪怪的。
總覺得心中老是一直有塊石頭放不下。
我知道石頭代表什麼,也知道其實那是鑽石,但為什麼隔了12小時我還一直想著她?
或許阿群講對了,我被煞到了。
老媽看我心神不寧,就叫我出去走走。
「阿賢啊~你也讀快2小時了,眼睛放鬆一下,壓力別大。」
『喔。』說的也是。
正拿著鑰匙要出門,老媽忽然說:「你既然要出去,就順便把垃圾拿出去倒掉吧,別忘記。」
『喔。』舉手之勞嘛!
正拿著鑰匙要出門,老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還有再順便把旺旺牽出去遛一下。」
『喔。』旺旺是咱們家的博美,除了不會認主人外,其他都好。
拿著鑰匙提著垃圾拉著旺旺要出門,老媽又開口了:「阿賢啊,明天早餐要吃什麼好呢…?」
『喔。』
就這樣,原本出去走走而已,變成倒垃圾、遛狗、繳電話帳單、打鑰匙,外加買份晚報和明天早餐的土司。
人家都說我是個好人,好人就是孝順父母又兄友弟恭外加會照顧寵物的那一種。
提著垃圾去便利商店買晚報很奇怪,所以我決定先去把垃圾丟掉。
現在台北市實施垃圾不落地政策,所以到固定時間會有垃圾車到指定區域來收垃圾,在指定區域等候是一件有趣的事,假如你能忍受陣陣廢棄物的怪味的話。
怎個有趣法?在這裡能看到各式各樣的人,包括你的鄰居,你的里友,或者跨縣市來丟垃圾的人。
你可以看見有人穿著睡衣睡褲,而有人西裝筆挺,服裝反映了一個人的生活型態,就像照鏡子數痘痘的淺顯易見。
當你看到鄰居夫婦恩恩愛愛的一起出來倒垃圾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今晚開夜車絕對沒有什麼效率。
好吧,即使提到兩次,但隔壁夫婦半夜在幹嘛依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發生了什麼事呢?
在我正在往垃圾車接近並投出我的三分彈之際,在我的右後方,出現個極為安靜又極為熟悉的腳步聲。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大概是心中那塊鑽石太大塊造成的聽覺障礙。
但我沒錯。
那確實是6點10分那女孩子的腳步聲。
她依然踏著那獨特且輕快的步伐,靜靜的朝著垃圾車的籃下禁區移動,手中那一袋垃圾,提在她手中倒像在提LV包包。
包包在空中劃出短暫且優美的弧線,悄然無聲的落入垃圾車內,就像一粒投向湖面的石子般,在我的心中,激起一陣陣漣漪
她真的很厲害,我承認。
能讓我在一天之內連呆三次的女孩真的是很不簡單。
等我回神過來時,她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巷尾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才發現自己幹了傻事。
「報紙呢?」老媽問。
『啊!』
「怎麼了嗎?」
『我忘記了。』
忘記的不僅是報紙,還包括了電話帳單、鑰匙、還有土司,而垃圾卻還好端端的掛在我手上。
咦?那我剛剛丟的是什麼?
「狗呢?」還是老媽問的。
我在她眼中看見旺旺被當成垃圾丟掉的恐懼。
想說狗不是我殺的,但卻提不出個所以然。
「兒啊,你一定是讀書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老媽沒說什麼,但我卻看到她開始番找精神科醫師的名片。
假如我這種正常人被送去看精神科不是很可笑嗎?
所以為了我個人的精神狀況和我爺爺的名譽(?)我一定要把咱們家的那隻狗找回來!
我考砸了,在段考的第二天。
狐群狗黨三人也感受到我的低氣壓,誰也不敢靠近我,只躲在旁邊面面相覷。
我很氣,氣為什麼昨天明明苦讀的要死,隔壁夫婦又沒有半夜開工,為什麼我還是那麼心神不寧呢!
縱使是第三次提到,但隔壁夫婦半夜到底在幹嘛我也不會對你說,講出來這就不是一篇愛情小說了。
文章定位:
人氣(26) | 回應(0)|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