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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琳沉著且自信的傳達給客戶彩妝上的需求,盤起的髮際下有一雙無情卻迷人的雙瞳。
「琳─」
徐琳抬起頭來看著站在她眼前的人 :「風?!」有些驚訝卻沒表現出。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看起來倉白且虛弱,徐琳點了個頭,對其他的同事交代一下,便領著羅海風來到頂樓陽台。
羅海風拉緊外套,沉默的道:「上個禮拜.....瑾跳樓自殺。」
《碰!!撞擊的畫面傳入徐琳的腦海裡》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你知道怎麼回事吧!不然為何聽見還能如此冷靜?!」羅海風倉白的臉顯示出憤怒。
「她現在人呢?」
「在加護病房裡......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她肚子裡還有小孩.....有可能要動手術先把小孩取出才能確保母體的安全。」
「嗯,你可以走了,謝謝你把這消息帶給我,我還有工作要做。」
「琳!你到底怎麼了?!妳忘了你曾經千辛萬苦的只為了跟她在一起嗎?!」而她,當初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選擇成全的呢?如今,卻換來徐琳這樣冷淡的對待她們!
怎麼會不記得,曾經瑾差點被她自己表哥強暴的時候,徐琳為了瑾還失手差點殺死瑾的表哥....可惜,哪傢伙命大!
「風,如果你真的曾把我放在你心上,現在就別再跟我說這些。」
風是她的初戀情人,也是帶領徐琳進入這圈的人,她曾經瘋狂愛過琳......至今.....仍是如此。
「琳,我不要看到妳這樣,告訴我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讓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羅海風的聲音聽在徐琳耳邊顯的有些過份的飄邈。
「我只是懶得再假裝這世界還有希望。」當她把所有的希望以及整顆心交付在瑾了手中時.....
她的心.....沒在回來過......
風突然緊緊抱住徐琳:「對不起.....早知道你現在會變成這樣.....當初我會死也不放手.....死都不成全你們!!瑾會醒過來的!我要她醒來把以前單純可愛的徐琳還給我!.....」
「放手.....面對事實吧!.....瑾和琳.....都已經死了.....」風聽見徐琳冷冷無情的口氣,她有些無措的將手放開,淚也早已流滿面,望著面無表情的徐琳.....她知道.....她愛的那個徐琳.....是真的死了.....消失了.....
「如果瑾死了,正代表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有何不好?」此刻,徐琳的臉上竟會掛著一抹笑容,羅海風眼睜睜的看著.....惡魔入侵這美麗的軀殼.....
「風,想些什麼?」然而美麗的笑容卻始終沒改變過,而徐琳現在正用這笑容面對著她。
羅海風有些用力的搖搖頭:「沒......」
「是嗎?」徐琳失笑:「你知道嗎?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充滿害怕.....」
羅海風心藏隱隱作痛,她有股不祥的預感......自己的病好像快發作了!!.....不能,她不能在此刻倒下!!
「風,心藏又痛了?」羅海風沒回徐琳的話,細長的手摀緊自己的胸口,嘴上呈現沒溫度的白。
「下去吧!我不想又害死一個人......」徐琳主動挽住羅海風的手臂,帶領著她離開。
*****
好累.....
望著插滿大大小小不同管子的葉星瑾,她伸手摸著她肚子內尚有一絲氣息的寶寶:「寶寶,疼嗎?.....妳媽媽好傻是嗎?.....瑾,你聽的見嗎?......妳聽的見吧!......原諒我,只敢在這時候才敢來見你,我不能看見你的雙眼......因為我知道.....我會走不開.....以前的妳總愛笑著說你喜歡我的天真、我的單純.....即使被人欺負,那個人也只會是你.....瑾.....妳可知道.....我其實不天真也不單純.....我無法再繼續傻傻的只為你而活.....」
她顫抖的坐了下來握住葉星瑾的手:「瑾.....為何要這樣逼我放不開你?.....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依照著你給我的模式活了下來.....雖然離開了你,但是.....妳的影子我始終揮不去.....你可知道現在的我.....只不過是另一面的妳呀!.....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也真的累了!我甚至不懂.....為何我把自己偽裝成你之後依然無法得到你那種自以為事的快樂?依然無法理解妳這樣活著能得到些什麼?!.....只學習到冷漠以及無情.....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可以假裝成你而活在其他不同的城市裡的時候,你卻又用這種手段來逼我回過頭好來看看你!好來回憶這些我不想回憶的過去.....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徐琳哭了,她的臉,扭曲且痛苦:「算我求你.....醒過來吧!.....別讓死來逼我忘不了你.....別再這麼自私了可不可以?!.....」
這時,葉星瑾的手好像似想反駁徐琳說的話而抽動了一下,徐琳驚嚇的將手放開,她不能讓葉星瑾醒來的時候看的見他....絕對不能!!
按下通知醫護人員的紅色按鈕,拭去自己臉上的淚,匆匆離去。
離開後,她不想回家,深怕葉星瑾的身影會令她在那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窒息,她選擇走向沈汝樺的住所,沈汝樺有給她一把鎖,當初她將鎖給徐琳的時候,徐琳有些驚訝,卻只見沈汝樺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對著她說:「無所謂,反正我從沒固定的伴,這把鎖多著也是放著,不如給你吧!」
她打開公寓的門,坐在白色沙發上,浴室有人在洗澡,她打開沈汝樺未開封的菸,沈汝樺抽的菸,較濃、較厚、也較順.....抽了會令人腦有一股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她很喜歡這種煙,卻因為工作環境而不得不選擇較沒有味道的菸帶在身邊,不然通常她習慣抽著各種不同牌子的濃菸。
浴室的流水聲嘩拉嘩拉的流著,激烈且曖昧的聲音不時傳出,徐琳攸攸的走向浴室,如她所料的,她看見兩名裸體的女子正忘我的做著愛,徐琳斜靠在門邊抽著她的菸,邊欣賞著陌生女子生動且極度渴望沈汝樺的表情,等菸到了盡頭,她才走回沙發上繼續點燃下一根菸。
流水聲過許久停住了,沈汝樺穿著浴袍走到徐琳眼前:「什麼時候來的?」
「高潮的時候吧!」她勾起一抹冷笑,沈汝樺不理會徐琳的嘲諷,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也給自己點燃根菸。
「該不該迴避一下?」
「不用了,小女孩一辦完事就回房間裡睡著了.....好像操的人是她.....根本不知道有別人在。」
「嗯.....」徐琳看著沈汝樺:「原來我做愛的時候臉部表情是這麼一回事。」
沈汝樺失笑,將菸吐出:「不一樣.....她們跟我做愛的時候,身體跟心都需要著我,是那樣的全神投入,而你.....卻只有肉體配合著我.....」她又再吸了口菸:「妳不是心不需要我,而是妳根本沒心吧!」沈汝樺挑眉,深遂的黑色眼珠像是要把徐琳給吸了進去一般。
徐林熄掉菸:「我該走了。」沈汝樺也站了起來,逕自回了房間。
徐琳望著沈汝樺的背影,露出了苦笑,有些恨沈汝樺為何沒在此時發現她現在的肉體需要著她,恨她.....為何沒將她留住.....
搖搖頭,徐琳笑著自己怪異的想法,拿起自己的皮包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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