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女郎事務所,是個出租性的行業,它不是色情,也與色情無關,更不附什麼另類服務。
它,是男人夢想中天堂,每個男人都希望能去消費一次以上。
不只是它的服務好、品質優,更不能忘記的是,S女郎中的出租女郎,各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各有所長。
它的所費高,一般平凡男人直呼消費不去,而不平凡的男人卻又忙的沒時間光臨。
這麼一個特殊行業,就這麼在市區中心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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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
星期五。
冷鋒來臨。
放肆的刮起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的窗戶嘎嘎響。
坐在教室裡的學生,不禁又把領子往上拉高。
『同學,無限是什麼?』
有隻帶了粉紅毛手套的手,舉起來。『教授,無限是沒有範圍的意思。』
『嗯,很好。』站在講桌前的教授,意會的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教授,這麼冷的天你只穿這樣不冷嗎?』有個帶著紫絨毛耳罩的女生問。
『呃...』
『是啊是啊。』圍著一百公分圍巾的男生,撐著快睡著的臉問:『赫哥,你這樣不冷嗎?』
『同學...』赫頭痛的拿下眼鏡,輕捏著鼻樑,『現在是在上課...』
看到赫無力的樣子,助教崴崴噘起嘴,嬌滴滴的說:『同學們、同學們,現在是在上課喔,要是惹教授不快,當心被死當喔!』
一看到崴崴似生氣的教訓,底下的學生更浮躁。
『吼~崴崴姊,妳是不是煞到赫哥啦?』男同學誇張的吹著口哨。
『唷~不行啦崴崴姊,赫哥是大家的耶!』女同學調侃的擠眉弄眼。
『同...同學...』赫無力的放下粉筆,『現在是上課...』
崴崴面紅耳赤,嬌嗔的跺腳,『才、才沒有...我、我我我才沒有!』
『同學...現在是上課...助教......現在是上課...』
他喊了很多次,教室始終熱哄哄。
身為課堂上最有權利的教授,卻搞成這樣,他苦笑。
赫有點不太明白,太過親切到底是好還是壞?
唉,天啊,這節又下課了。
我的課都還沒上完呢...
看來,我又要被約談去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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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教授!赫教授、赫教授!』崴崴喘著氣,在放學人群中,焦急的往赫跑來。
赫踏著憂鬱的步伐,往著自己的休息室走。
心情低落的他,絲毫沒有發覺有人在後面叫他。
『赫教授!』她屈著膝蓋,急促的喘氣,『人家剛剛在後面叫你好久,你怎麼不理我?』崴崴很快調好氣息,語氣又恢復以往的嬌滴滴。
『咦...』赫推了下滑的眼鏡,『有嗎......』
『有!』崴崴不依的嘟起嘴,『算了,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走吧,去幫你打打課堂資料囉。』
崴崴不管赫意願,手臂如蛇蠍般的纏住他的臂膀,開心的領著赫回私人教學準備室。
『助、助教,可不可以麻煩妳鬆開...鬆開我的手...』
『哎呀哎呀,有什麼好害羞的啊?』她貼的更緊,『反正學生們都認同我們啦,那我們何不在一起呢?』崴崴猛力的把赫推進準備室,用最快的速度,反手落門上鎖。
『呃,妳...』
她緩緩的靠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其實,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久了。』她邊走邊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赫,抱我,抱我好不好?』
他慌亂的一步一步退,該死,離門越來越遠了!『妳冷靜點、冷靜點!』
『我不想冷靜...』末了,踩著高跟鞋的腳步停了。『也不需要冷靜。』她雙手一攤,咻的,一件絲質柔軟的紅色胸罩掉在地上。『這裡的隔音很好,不用擔心,我們可以盡情享受。』崴崴笑的如狐魅,她勾著他的脖子,輕啃著他的脖子,修長的腿也不安分的勾在他的腰上。
忍住!赫柳你一定要忍!『助、助教...可不可以麻煩妳冷靜點,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教材...』明知道這樣說沒用,但他還是說了。
『教材?』崴崴媚眼一瞪,一隻手滑溜溜的從脖子滑至腰際,她壞心的撫上熱源。『好啊,等我們辦完事情,我再幫你...』
他艱困的吞了口口水,赫柳,你一定要忍住!
糟糕,快受不了,還是趕快離開!
他趁著她吻著自己胸膛的時候,推,拔腿死命的往外跑。
『赫教授──赫柳──!!』崴崴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往外跑,又懊惱的看著只剩一件內褲的嬌軀。因為一時之間沒辦法跟上去,她只好乾瞪眼猛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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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二十二分。
在住宅區附近人的小巷子裡,有個尖銳高跟鞋聲伴著歌聲從巷尾走來。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嗝!』糟糕,我好想吐。媽的,郁失戀關我屁事呀,我有病才跟她一起喝的爛醉!
其實,打從她的出現,他就注意到了。應該說,很難不去注意她。
因為她全身糟糕的可以,衣服穿的亂七八糟、頭髮也掉三落四、嘴角邊還有啤酒的酒漬。『小姐,小姐妳還好吧?』
『好?』矜傻愣愣的看著詢問她的男子。『好什麼好呀...』嬌柔的聲音一變,『幹你老頭子咧,好個屁啊!』
赫挑挑眉。『小姐,妳可以一個人回家吧,需不需要幫忙?』
『幫忙幫忙,越幫越忙,滾啦你...嗝!』討厭,我好像,又要吐了...『嘔──』
『小姐,妳還好吧?妳...』
『嗚...嗚嗚...』她跌坐在地上,突然流了眼淚。『我何人?何等身分?竟如此不堪?』頓了一下,『人家怎麼這麼悲慘呀!』
不一樣?她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赫慢慢的靠近她,說:『小姐妳還好吧?要不要我送妳回家?』
矜呆滯的轉頭過來,她看了他許久,才嬌聲的說:『先生...』莫名的,她換了一種冷硬的聲調,『麻煩你送我到這裡去。』她拿著名片遞給赫。
S女郎?這是什麼職業...『喔,好。』他急忙扶起她,『小心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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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中午。
『喂?』矜打著哈欠,懶洋洋的拿起手機。
『我的大小姐呀,妳還在睡?』
矜把手機拿遠,看了一下那閃爍的名字,才又把耳朵貼近。『娌,我記得我這禮拜是休假的。』
『唉呀,矜!』話筒中,傳來娌濃濃的笑意。『相信我,這次的CASE簡單到會吐血的。』
簡單到吐血?每次這樣說,哼。『那就慢慢吐血好了,拜,我想睡了。』
『真的啦!』娌開始遊說。『他是一位大學講師,他說,只要回去說服他母親,說他目前有交往中的女朋友,希望他老媽不要三不五時就抓他去相親。』
『就這樣?』她猛的坐起。『酬勞呢?』
『他是某某大學講師,一個月薪水是十萬...』
『停!』矜暗罵幾聲,『我只要問酬勞就好。』
『他一個月的薪水。』
一個月?十萬?!『......』
『怎樣?』她知道矜心動了,她淺淺的勾著唇。
『娌,給我他的資料。』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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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七點二十二分。
『同學,冥想,你們覺得冥想是什麼?』
『赫哥!』一個坐在窗戶旁邊的女生舉手。
『好,妳說。』
『赫哥,冥想就是打瞌睡的美稱!』她笑的甜甜。
『呃,凌凌,不是這樣的...』
凌凌笑的更甜了,『那不然,浩子看著外面的美女,想著他可以和她一起吃飯睡覺呢?』
『哦,對了對了,這也算是冥想的一種。』
『李凌凌!我哪有看著外面的美女?』顏浩子不滿的大吼。
『哪沒有呀,明明──』她尚沒說完,就被一道清柔的聲音打斷。
『請問,赫柳先生在嗎?』
赫柳?『我就是,妳...』赫傻愣傻愣的舉起手,晃了晃。
矜眨眨眼,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天送她回家的呆頭鵝。『親愛的,你忘記啦!』她笑著走進教室,『是你要人家來找你的嘛,你說,伯母很想看看我的呀,你忘啦?』
親愛的?伯母?看?
咦,她該不會是S女郎吧...
赫柳打量著眼前這名看似19、20歲的少女。『呃,親愛的?』他澀澀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在上課,妳可以先到我的休息室去嗎?』
『好啊!放心,我上次來過了,可以自己過去。』矜眨眨眼的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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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睡著了?
打從赫一進門,看到的就是矜趴在他桌上睡著的這個樣子。『醒醒,妳家住哪,我送妳。』
被喚醒的矜,慵懶的撐起頭,傲慢的打量赫來。『送我回去?赫先生,不是要去見你媽嗎,我回去幹麻?』她語氣不耐,連帶的聲音也極低俗。
『妳...』
矜笑的甜甜的,『你好,我是s女郎,叫矜。今年22歲,擅用聲音。』她盯著他看,『所以親愛的,你現在不是該帶我回你家去見我婆婆,說服她別再幫你相親嗎。』
『喔,好。』他轉身就準備走,不料背後卻感覺到一陣溫熱。『妳、妳妳妳抱著我幹麻?』
『我是你女朋友對吧,抱著你哪裡不對了?』聲調一改,她嬌滴滴的問:『赫,難道不可以嗎?』
『可、可可可以。』
『你可不可以不要口吃?我們是男女朋友,當然會有身體上的接觸,這點你要早點習慣。』她勾著他結實的手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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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赫柳看著躺在床上的她。
他不懂,為什麼一向精明的老媽,竟然會被她矇混過去。
只能說很佩服她,這個矜,真的很厲害。
原本以為吃ㄧ頓飯,老媽可能很快就發現他們是假的,結果竟然成功。
他又看了她天真無邪的面容一眼,嘆氣。
『還不是妳太合老媽的胃口了,要不然,妳可以不用被老媽威脅留下來睡一晚。』
矜還是沉沉的睡著。
溫熱的掌,撫上她光滑又飽滿的額。『謝謝妳,晚安。』他翻身躺下,瞥了旁邊的容顏,緩緩的閉上眼睡去。
幾乎是他一閉眼,她就馬上睜開眼。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的摸我?是喜歡嗎?要不然呢?
哈嘛,喔,好想睡,管他的,先睡在說。
她頑皮的捏著他的鼻子說:『不客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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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
娌叫住穿的光鮮亮麗,準備出門的矜。『妳和那個大學講師怎樣了?』
『沒怎樣,就約約會囉。』她笑,『他呀,也不知道是倒楣還是怎樣,原本是想找個假女友讓媽媽不要逼去相親,結果他媽現在整天都催他趕快結婚。』
『結婚?』娌啞然大笑。『妳想跟他結婚嗎?』
『不知道,看他的誠意吧,我先走了,拜拜。』她笑著把門關上。
娌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老媽媽一樣,好像嫁女兒的心態。『小鳥又飛出去一隻了呢。』她笑,『算了,她們幸福就好。』
鈴──
s女郎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您好,我是s女郎,娌。』她流利的報出自己創業的公司名號。『咦,你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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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矜摸著剛剛被赫吻紅腫的唇,關上事務所的門。
正當轉上要回房間時,就被走出廚房的娌叫住。
『矜,他打電話來了。』
不用說清楚,光看娌凝重的眼神,矜就知道一定和將脫不了干係。『他說了什麼?』
『他離婚了。』她不懂,此時矜臉上的表情。『矜,他說他想和妳重修舊好,他想和妳結婚。』
『妳怎麼回答,娌?』
『我說,妳不在,改天再打好嗎。』頓了一下,『將說好,他星期二會來找妳。』
星期二,明天...
『好,我知道了。』她站起來轉身,『晚安,娌。』
『等等。』
『嗯?』
『我不想再看到那個時候的矜,可以嗎?拜託,最近的生意很冷了...』她打糗的緩和剛剛低沉的氣氛。
『好,我答應妳。』矜甜甜的笑著。
『晚安,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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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七點二十二分。
『怎麼了,這麼突然要我請假?』赫拉鬆領帶,想讓餐廳的冷氣可以涼一下流汗的身體。
『沒什麼啦,只是希望你可以陪我見見老朋友。』
老朋友?
他看著她,『是前男友,還是未婚夫?』
矜驚嚇的看著赫。『是未婚夫。』她眼底閃過某種痛楚,眼眸又轉回到杯裡的褐色液體。『他是我長期的客戶,我們的默契很好。所以我,很快的就迷戀上他這個人。他也一樣,瘋狂的追求我,天天帶我跑東跑西,我們很快樂。』她擲起杯子,喝了一口。『日子過的好快,漸漸的,我們想要擁有對方的名分,所以我們訂婚了,不顧週遭人的反對。有一天,他公司調他到海外公司幫忙,好像一個禮拜吧,我每天就是撥電話、守著電話。』
聽到這裡,赫突然牽起矜的手,問:『妳現在...妳現在還喜歡他嗎?』
『不,我現在喜歡的是你。』她把他的手舉起,靠在臉頰旁,笑著。『那個禮拜,他都沒有打電話給我,我打去,也沒有接到他的手上過。我開始擔心,每天睡不好、每天對客戶吼叫,娌很生氣。所以娌透過管道,幫我找到了他,結果,當娌開口跟我說他有女人時,我整個崩潰了。每天就是喝酒、就是鬧事,所以娌close住我的case,也不讓我出去。我悶煩了,所以就開始用我的聲音,猛打電話騷擾在事務所接聽電話的娌。她也受夠了,於是就允許我到附近喝酒,她送我去、接我回來。』
『別再喝酒了,答應我好嗎?』
她給赫一個安心的笑容。『好。』她拍拍他的手。『我不知道他何時回來台灣的,也不知道他看過我多少次喝醉在店裡。有一次,娌被case卡住了,沒有時間過來接我,要我自己小心回事務所。我付了錢,拿著東西自己走回家,在路上,我看到了他和一個女人親密的在逛街。我整理了一下,讓自己恢復整齊的樣子,我帶著笑慢慢走過去,我對他說話,但是他卻轉開眼睛,跟旁邊女人說不認識我。那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女人是他海外公司的老闆千金,因為在他公司聚餐的時候,我有看過那個女人。』她笑,『他說不認識我,說我可能是愛慕他的人,才跟他裝熟,那個女人不懂,只知道笑笑笑,我很難過啊,所以又跑去喝酒,喝個爛醉的,結果...』
『結果什麼?』
『赫,你忘記了嗎,那天我還遇到你呢。』
『遇到我?』赫柳慢慢的回想。『妳是說,那個滿身酒味又滿嘴粗話的人是妳?』
『喂,我才沒有那麼糟好不好...』她壓低聲調,酷似老大的音說著:『死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啊?』
『沒有沒有,我還想跟妳多在一起幾年,沒有活不耐煩。』
『油嘴滑舌...』
『所以,等等要見的人是他嗎?』
『嗯。』
『那妳打算跟他說什麼?』赫緊張的看著矜。『不會重修舊好吧?』
『不會,我要跟他說──我結婚了。』
他被她嚇到,原本以為她沒有答應昨天的求婚,可能是不想這麼早婚。
沒想到,她竟然這個時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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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後。
『娌,快幫我打電話!』
娌聽見樓上傳來矜的尖叫聲,火速撥打醫院的電話。『矜,撐著點,救護車馬上來!』她跑上樓,慌亂的拿著毛巾幫矜擦汗。『我、我我我打電話叫妳老公回來了,妳撐著點。』
『其他人呢?』
『熒、郁、妖她們有case,怎麼了?』娌雖然緊張的顫抖,但還是幫矜擦著香汗。
她搖頭。『沒有,只是希望有人照顧妳一下,我看妳好像快昏倒了。』
『我、我我我沒事。』聽見熟悉的聲響,『啊,救、救救救護車到了,妳要撐著點。』
『好。』
看著醫護人員熟練的移動矜。『矜,妳先去醫院,我等等就跟上。』
『好。』
娌站的筆直,直到聽不見救護車的鳴笛後,她才腿軟的攤坐在地。『天哪,嚇死我了...』她連忙撥打給赫,要他直接到醫院去。
她要生了。
聽他說,上次醫生檢查是男生,她好像很開心。
呼,我籠中的小鳥,現在已經是個媽媽了。
也罷,反正只要她們是幸福的,就算我少幾個人,其實也沒關係。
只是可能有些case沒人負責,因為會被她們的守護官擋了。
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因為s女郎的本質,就是開心、幫助。
娌拿出一個大袋子,簡單收拾了一些矜的東西。『好啦,拿去醫院給矜吧,還要通知熒、郁、妖來一下。』
這是S女郎事務所。
它是個出租性的行業,它不是色情,也與色情無關,更不附什麼另類服務。
它,是男人夢想中天堂,每個男人都希望能去消費一次以上。
不只是它的服務好、品質優,更不能忘記的是,S女郎中的出租女郎,各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各有所長。
它的所費高,一般平凡男人直呼消費不去,而不平凡的男人卻又忙的沒時間光臨。
你想和赫一樣出租個女朋友嗎?
歡迎來S女郎事務所委託,搞不好,假女友還會變成真女友。
『你好,歡迎光臨!這裡是S女郎事務所,我是老闆娘,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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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是一系列的短篇。
名稱很花、但實質上是普級的系列,某諾一定要把故事說的很純、很纯。
總共有五篇。
嗯,剩下三篇,請客倌們敬請期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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