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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30 01:31:15| 人氣78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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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告白(全)

(投稿入選《現代青年》2007/01月‧307號)

微風輕拂枝頭,發出沙沙聲響,為偌大的校園平添些許天籟,不至於沉寂得嚇人。『噹噹噹……』下課鐘聲響起,瞬間,整個校園倏地充滿各式笑語。

『筱可,筱可,等等我……』樊逸在身後叫著我。

『什麼事?』不得不停下腳步,我已經盡量躲著樊逸,卻還是難以全身而退。

『筱可,走吧!我載妳到公車站牌。』樊逸笑著對我說。

『不用了啦,我想一個人散散步。』我不想再和樊逸有所牽連了。

『好啦!快走,公車可是不等人的。』樊逸不等我的回答,就拖著我往停放腳踏車處走去。

校園車道上鮮少有車輛經過,微風徐徐吹來,讓人不禁忘卻一切煩惱。

『要不要抱緊我啊?掉下去我可不負責哦!』樊逸回頭笑著看我。

『我會抓得很緊,放心好了。』我兩手向後,緊抓著後座的桿子,才不願抱他呢!

他帥氣地一笑,不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忽地往前衝去。

『啊……』再怎麼咬緊下唇,我還是發出一聲驚呼。

『過癮吧!』樊逸停下腳踏車,回過頭對著還未回神的我說著。

『你不要命,我還想長命百歲呢!』我嘟起了嘴,沒好氣地下車。

『樊逸、筱可。』曉琳的聲音在遠方響起,讓我嚇了一跳。

『曉琳?』轉身看見好友的眼神,下意識地蹙起了眉,趕忙快步走向她。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曉琳無法理解的望著我,一派質問的語氣。

『我們……』我尷尬地扯出一抹笑,聳聳肩。

『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曉琳陰鬱的眼眸中,有著哀怨的光芒。

『怎麼會?我們只是朋友,我知道妳喜歡他,怎麼可能!』我霎時一愣,急忙否認。

『那妳就和他保持距離!』曉琳的語氣裡有著強烈的忌妒,更有著堅定的意味。

『我……』望著自己的好朋友,我只能點頭,『好!我會和他保持距離。』

『真的?』曉琳不太相信地看進我眼底。我只覺得心痛,曾幾何時我和曉琳這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竟為了一個男孩子而懷疑對方。

『妳們在說什麼啊?』樊逸的聲音突地出現在身旁,我整個人驚跳了一下。

『沒有啊!』曉琳笑容燦爛得讓人錯愕,甜膩的嗓音明白地表現出對樊逸的情感。

『我……公車來了,我先走了,拜!』看了樊逸一眼,趕忙跑向公車,不知為什麼,覺得鼻頭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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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奇怪,沒人在嗎?』我皺眉的瞪著手機話筒。『曉琳該不會還在睡吧?上個禮拜明明說好要…』在我抱怨的同時,對方卻突然接起話筒。

話筒對面傳來曉琳愛睏的聲音。『喂…筱可嗎…』

『對。還在睡?』

『噯唷,都是昨天上msn聊太久,所以我才會這樣嘛。』曉琳很興奮的說,『妳都不知道,樊逸昨晚跟我聊多久呢。』

我無力的接下話。『多久?』原來他們昨晚聊過天…還聊很久…

『我們可是從八點聊到四點哦!呵呵,我的歷史訊息裡面,滿滿都是和樊逸的對話呢!』曉琳像似突然想起什麼的大叫,『啊!我們說好今天要去西門町的對不對?』

『是,妳終於想起來了。』

『筱可…妳現在…現在不會是在我家樓下吧…』

『是在妳家樓下。』接著,我不顧形象的朝著眼前大樓三樓大喊:『徐曉琳!』

果然,話筒那方傳來虛弱的聲音。『好啦,我又不是多有名氣,這樣幫我做廣告…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好。』

聽見話筒傳來熟悉的切斷聲,我才將手機放回口袋。他們昨晚聊天…還聊這麼久……不對,顏筱可,妳在胡思亂想什麼?妳又不喜歡樊逸,管他們聊天聊多久!『為什麼…眼睛有點酸呢…』微風徐徐吹來,等到腳酸的我,決定坐在旁邊的摩托車上。

現在她弄好下來,我們還要走出去撘公車,走路大概十分鐘,撘公車大概四十分鐘…正對著摩托車的油表碎碎唸的我,絲毫不知道曉琳已經在我身後了,見我滴滴咕咕的,曉琳用力拍了我的背,我嚇的大叫,『啊──!』

『妳幹麻啦妳,叫這麼大聲…我也不過是輕輕拍一下而已。』

輕輕拍一下,就把我的七魂八魄嚇的到處亂奔;那如果用力的拍一下,我不就當場變植物人?我心理滴咕著,卻沒膽把它說出來。『好啦,我們快走吧,不然會來不急。』

『那個…呃,筱可,可以再等一下下嗎?』看曉琳扭扭捏捏的說話,我心理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妳有東西忘了拿嗎?』我暗自喊著不要實現、不要實現、不要實現…可是,老天爺好像不怎麼挺我,果然,我最不希望實現的,祂卻實現了。

『筱可、曉琳!』樊逸氣喘呼呼的從對面馬路跑了過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曉琳又用著甜膩的嗓音說:『不會,我們也才剛弄好而已,對吧筱可?』

剛弄好?我已經等妳等了十分鐘多了,哪裡像是剛弄好啊。『呃,是啊……我們趕快吧,不然就來不急了。』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

『筱可、筱可!』樊逸快步的走到我旁邊。『對了,老夏出的數學習題妳寫了沒有?』

我和樊逸,是從小到現在的鄰居。不僅國小同一班、安親班同一班、國中同一班,連現在的補習班都同一班。『寫了。』

『真的嗎?那妳倒數第三題,那個x有解出來嗎?』

『有。』我無力的暗自嘆氣,曉琳,我已經故意遠離樊逸了,現在可不是我過去,妳可不要又對我發脾氣啊。

『那妳改天敎我,我……』樊逸的話還沒說完,我們就聽到曉琳的尖叫聲。原來是她不小心扭到腳了,樊逸幫她稍微看了一下傷勢。『妳還好吧?可以走嗎?』

『可以…可是會有點不穩……樊逸,你可以扶著我走路嗎?』曉琳嬌滴滴的說著,整個嬌軀都往樊逸身上靠著。『我只要稍微扶一下,走段路後應該就可以了。』

『喔,這樣…好吧。』

看著他們親密的靠在一起,我不由得的生起氣,我氣自己,我幹麻要生氣啊?顏筱可,妳真的沒救了!徐曉琳和霍樊逸他們愛幹麻就幹麻,關妳什麼事情?真是瘋了!

『筱可,妳也來幫忙吧。』樊逸扶著整個靠上他身上的曉琳,俊容澀紅的說:『喏,妳扶另外一邊。』

『喔。』我看著曉琳一臉幸福的樣子,心裡的湧起更多的酸味。『曉琳,還是回家好了,我們下個禮拜再去逛好嗎?』

曉琳看了自己瘀青的腳踝,又看了樊逸一眼。『好,那扶我回家吧。』

到了曉琳家,我看著樊逸扶著曉琳進去,我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跑下樓。我跑著回家,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的,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剛剛發現到一個事實,原來我──喜歡上一個叫做霍樊逸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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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點出季節,是秋天的意思…』

唉,還有一節才放學,放學後還要去補習…唉,真不想上課,好無聊,無聊透頂了。我轉著筆看著台上講得口沫橫飛的國文老師,心裡正打算約周公出來下棋時,後面的同學卻遞給我一張紙條。

“筱可,妳昨天後來怎麼先走了,發生什麼事嗎?逸”

看到是樊逸寫的,我提筆寫了”沒事”又匆匆的傳過去。他坐那麼後面,紙條傳的很久,曉琳應該會發現吧…果然,我才正想著,我的右側同學就遞出紙條。

“筱可,剛剛樊逸是不是有傳紙條給妳?他為什麼傳紙條給妳?他寫什麼?你們應該沒有在交往,對吧?琳”

交往…唉,為什麼上次他們靠在一起的景象一直想起呢?我懊惱的敲敲頭,匆匆的寫上“我們只是朋友,我知道妳喜歡他”傳了過去。看著同學一個一個的將紙條傳過去,我的心撲通的越快,我好緊張,我緊張曉琳等會傳給我的紙條。

莫十分鐘,紙條沒有傳回來,我疑惑的轉頭過去看曉琳。咦?她在跟誰比手畫腳呀…後面……樊逸?!他們、他們在比手畫腳!他們在說什麼?看了一眼時鐘,快下課了,我索性就沒注意老師在台上講課,一直頻頻的轉頭看他們的對話。終於我按耐不住拍了隔壁的肩膀。『律庭,他們這樣比多久了?』

『妳傳回徐曉琳就開始了。』律庭憤怒的轉頭死瞪著樊逸。『哼,滿腦子花樣,無聊!幼稚!』

『別生氣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曉琳喜歡樊逸,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拜託,我喜歡徐曉琳很久了,妳也不是不知道,更瞎的是霍樊逸那死小子明明也知道!』律庭邊講邊把他桌上的一張密密麻麻的紙拿給我。『這是他們剛剛的對話,我想妳應該很想知道,所以就抄下來。』

他們剛剛的對話…我有點猶豫的看了律庭,見他緩緩的點頭後,我才慢慢的將視線調到紙上,看著讓我上課不專心的禍源,下課鐘聲正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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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可,樊逸這小子怎麼沒來?』老夏拿著講義朝我走過來。

『可能身體不太好吧……老夏怎麼問我?』

老夏驚訝的看我。『哎唷,害羞啦?』他寵溺的摸摸我的髮。『樊逸這小子早跟我說過對妳有意思,問他你們在一起沒,他都說快了快了。』停頓一下。『怎麼,你們該不會還沒在一起吧?』

我搔搔頭,尷尬的笑著。『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啦老夏……都認識這麼久了,要是喜歡早就在一起,哪會等到現在?所以…不可能啦,他應該是跟你開玩笑的吧…』

『是嗎…但……』老夏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誰啊,不是說不能在走廊奔跑?』

『呼呼呼──是我啦老夏,是霍樊逸啦…』樊逸氣喘吁吁的抓起椅子就坐下來休息。『筱可,我來晚了…剛剛考了什麼?』

『英文單字。』我隨口回答。『你慢慢休息,我要先進去看書了,你旁邊的傢伙等等要小考。』講完,我轉身走向地下室樓梯。

『咦,一來就要考試呀?樊逸…人家都不會耶…』

『哇啊!妳、妳怎麼跟來了?剛剛不是送妳回家了,怎麼…怎麼妳…』

咦,這個聲音聽起來好耳熟。不知不覺,走階梯的腳步停下,我緩緩的抬頭,透過杆與杆之間的空隙看過去──徐曉琳?!她怎麼來這裡?

『噯唷,樊逸…是你說人家的數學不太好的,所以人家才想說來補補習啊。』曉琳甜膩的嗓音充斥著我的耳朵,我難過的摀起來快速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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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廂裡,超震撼音響傳來震耳的樂曲。
今天的國小同學會辦在KTV,大概是快期末考了,所以只來了十幾個。

『筱可,樊逸呢?他會不會來呀?』才剛到的我,一進包廂就被許久不見的朋友團團圍住,面對這許久不見後的第一句問候語,我苦笑的沒有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了,我對他們都感到好生疏,我有點後悔來了。唉,好想走人了,但是,這樣會很沒禮貌吧?要是有樊逸在就好了…他應該不會來吧,昨天好像有聽到曉琳要他到麥當勞教她數學……當我看著柳橙汁沉浸在思緒中時,感覺到旁邊有溫度靠過來,我直覺的轉過頭去,迎面來的是樊逸那張俊帥的臉,以及他溫熱的唇──『唔!』我嚇的趕快轉頭。怎麼會、怎麼會?我們怎麼會親到?啊,一定是不小心,對,不小心的…

樊逸清清喉嚨,說:『筱、筱可,我…』

『你不用說了!我、我知道這是不小心的,我不會怪你。』我打斷他的話。『我、我跟人還有約,我先走了。』拿起包包就拼命的往外衝。

『筱可、筱可!筱…』樊逸緊張的想追,但一旁的人把他攔下來。『肆彤!』

『別追了,人都跑遠了,還追?』肆彤拿起桌上的柳橙汁喝了起來。『喂,霍樊逸,跟筱可的親密接觸大概就是這樣吧…喏,筱可的杯子。』

『什麼?拿來!』

肆彤輕笑。『佔有慾這麼重?呵,她這麼搶手,那你不就天天擔心?難怪剛剛你會不擇手段了。』

『我、我哪有不擇手段…』

『你敢說剛剛是不小心的?』肆彤從桌上拿起一張白紙以及一隻筆。『我好歹也是男的,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來,教你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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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今天一整天我都躲著樊逸,也好在曉琳很拼命的纏住他,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碰面,但是一想到等一下一定會在補習班碰面,我就覺得頭大。老天爺啊,保佑今天換座位吧,拜託拜託…我踩著憂鬱的腳步,踏進補習班。

『幹麻死氣沉沉的?』老夏從考卷堆裡探頭出來。

『老夏…』我又沉沉的走。『今天有沒有換座位?』

『有。』

『咦,真的?』我雙眼閃閃發亮。『哇!謝謝你老夏,我太愛你了!』我頭也不回的往樓下教室跑去。『座位表、座位表。我在…啊,這裡!他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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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死瞪著台上的大騙子。臭老夏,什麼爛位子啊?樊逸也只是從我左邊換到我後面去而已,這叫有換?更扯的是曉琳還坐在我的前面!

“筱可,妳在生氣嗎”樊逸以指腹,輕輕的在我背上寫著。”如果妳還是很生氣,那我道歉,因為”樊逸突然收了手,沒繼續寫下去。大概過了幾分鐘,我又感覺到背上傳來他的體溫。”其實那不是意外,我是故意的”當我期待他的下文時,耳邊卻傳來他沉穩的聲音。『先考試吧,加油。』

看著整張考卷,我思緒很亂,沒什麼心情想寫。
當我強迫自己拉回思緒寫完考卷時,我清楚的感覺到背上有人用著指腹畫了一顆愛心。

台上的老夏巡視台下,說:『考卷交換。』

我佯裝沒事的把考卷往後傳,壓抑揣測的心,聽著老夏手中唸出的答案改著考卷。
咦,曉琳的數學好像進步了…這題、這題、還有這題,她以前都不會的現在都對……我快速的批完成績,拍拍曉琳的肩膀傳給了她。

『筱可,怎麼樣,我有進步吧?』曉琳挑高眉的問。『妳呢?看樊逸改的這麼久,妳該不會考很爛吧?』

『大概吧,我沒什麼看。』看著曉琳自信滿滿的樣子,我有點害怕面對我的考卷。在我深呼吸提起勇氣後,我慢慢的轉身從樊逸手中抽走我的考卷──滿分!我不敢相信的從頭到尾把答案看了一次,沒錯,真的沒錯,我考一百分。

『哇,筱可,沒看書還考這麼高…』曉琳瞧了我的考卷一眼,很不是滋味的說。『樊逸,我有進步哦,你教的我通通都會寫呢。』

聽著曉琳口中的一番話,我有點吃味的看著她隔著我與樊逸對話。我不知道我的視線該擺哪裡,在我有點慌亂的時候,我瞄到考卷右下角的幾排鉛筆字跡。”筱可:我故意,是因為我喜歡妳。妳一定不知道,我喜歡妳很久了。妳呢,妳也喜歡我嗎?”我不敢置信的瞪著考卷,直到樊逸在我背上畫了一個問號,我才以龜速轉身過去。迎接著我的,是樊逸真誠無詐的眼神,我沉迷在他的眼眸裡,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眼眶悄悄的泛出淚光,我笑淚著搖頭。『對不起…』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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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悶熱的天氣,剛好是三年前我和他畢業紛飛的時候,我無聊的喝著飲料過馬路。我看著對面的來車,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律庭!』

『咦,這不是筱可嗎?』律庭停下摩托車,他動動身後的人兒。『喂,曉琳,是筱可耶。』

靠著律庭睡著的人兒緩緩抬起頭。『筱可……筱可?!』

『嗯。』我來回的看著兩人。『你們…不會是情侶吧?』

『當然。』律庭翹高了鼻子。『妳呢筱可?當初國三一畢業妳就飛往國外,現在好不容易妳高中畢業回國了,怎麼,妳沒有跟樊逸聯絡?』

『沒,順從天意吧。』

『是嗎,那…妳的天意正在對面馬路上,妳過不過去?』

我旋著腳步轉身,一雙曾經看了好幾年的熟悉眼眸,正在對面鎖住我的視線。我笑,我慢慢的踩著斑馬線過去。

樊逸沙啞著嗓音,他顫抖的手牽起我的手。『妳終於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我看著樊逸眼眸中的認真,那個三年前的認真。

『我等了妳好久。』他溫柔的對我笑著。

『謝謝你等我。』我拉起他溫厚的掌,貼著我的臉頰。

『我喜歡妳。』

『我…也是。』


========================================= 完 =============

狄亞諾二居,也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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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狄亞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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