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141418﹝005﹞ 猶豫
是已經決定了!可是要擺脫現有、既有的安定環境,而去投入不可預知全然陌生的環境是一件需要多麼大勇氣的決定啊!理智不時的計較權衡所擁有的、將失去的、將擁有的、不可得的.....,一連串的選擇是要建築在拋棄已經擁有的基礎上,然後再不可知的陌生裡建立全新的、更好的或更糟的、甚至於是毀滅。可笑的是,什麼事毀滅呢?毀滅是說明一個實體因為不當操作或自然的老化、毀壞而不可回復。倘若實體的本身就不存在,因為某些不可思議的變化,進而形成一個實體,原本不存在的[虛]因為實體的形成而無法成立,那麼實體的誕生也是毀滅的一種,而毀滅的本身不管是由實變虛或由虛變實,這個過程就是叫做毀滅,而這個不可回復的過程就是教本身恐懼。
恐懼是因為陌生、不可知!但是在已決定邁向毀滅,而毀滅的後面是昇華呢?抑或是墮落呢?是比現在更好呢?還是更壞呢?當然是在有限的已知中做出了最好的選擇,藉以擺脫次等的現況,進入更高級的狀況。只是要跳高就得先蹲低;要開,就得先關。毀滅,不可否認的是一種倒退,但是為了追求全新、更好的現況,那就不得不把現有的全部打破。
可是不論是有形的堆積、或者是無形的醞釀,那都是經年累月的成績,甚至已經是根深蒂固的熟悉了。一邊是熟悉的心血結晶,一邊是虛無飄渺的假想,要毀壞自己所熟悉的,去追求虛無飄渺的假想;或者說明明沒有實體的牽絆,卻要放棄這種沒有負擔的精神狀態,然後套加一個臭皮囊來枷鎖自己。
其實會進入這樣左右為難的境地,必定是既有舒適的環境與將追求的假想都具有同等的誘惑力;或者說原有的精神狀態必須透過另一種實體的修行才能夠達到更好的精神狀態。更有一種不得不的選擇:就是原來的寂滅狀態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在相同的寂滅裡,有著極細微不同的差異,就因著這個極細微的差距所以前後不同時間裡需要經過實體的修行,甚至因為無法提昇、改善這個差異,因此不停的進行實體的修行,而這個修行又只有少數能夠進行正確的提昇、改善。其餘的可能反覆的[修行著]稱之為輪迴。
要挑戰這個修行而不墮入輪迴,那還不如保持現有的狀況,免得抵抗不了誘惑力而萬劫不復。可是在不得不的選擇下,若能延遲,那麼就像[猶]、就像[豫],再聽到聲響或遇到危險時就會跑到樹上去躲藏,雖然後來危險的狀態已經解除了,可是[猶][豫]本質敏感、膽小,所以還是又爬到樹上去躲藏躲在樹上可以獲得[安全],可是卻失去自由;走到樹下來,雖然可以獲得自由,可是卻招來危險。因此不管是樹上或是樹下都有著足夠的理由可以做出任何一個決定;同時也有著足夠的理由不做任何一個的決定。這就是所謂的兩難啊!而相同效果的決定、相同重量的情況,放在極公平公正的天秤上,它都不會向任何一方傾斜的!
[猶豫]是樹上樹下來回的難以做出決定。有一種情況是迥異於[猶豫]的模式,可是卻等同於[猶豫]的效果。那就是將箭射往靶心一般的情況,因為在有形的世界裡,時間和空間是必要的條件,可是若是在無實體的虛無狀態,時間和空間就不是那麼的絕對了。射出的箭,在縮短空間到達靶心的必要因素是[時間],而時間雖然可以決定射出的箭何時可以到達靶心,可是箭本身的速度更是縮短時間和空間不得不的因素。但在虛無的世界裡,時間和空間是沒有意義的,一把射出的箭,箭,前進的速度不變,那它前進所縮短的空間必然會消耗相對的時間,而箭在每前進到達靶心一半距離時,再到達靶心的一半距離,那麼時間永遠消耗不完;靶心永遠到達不了。這也是猶豫的另外一種形式。
有了足夠勇氣,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消耗了無限多的時間,在這過程的歷程上是忐忑不安的,畢竟自己的決定要自己負責。弓已放、箭已射,不到最後的關頭,總是提心吊膽的。箭是收不回來,能動的手腳只是再到達關頭的時間上多延遲些時間、或者是自己可以決定醬建設上靶心的時間點。之前說過了,時間和空間再虛無的世界裡是沒有意義的,就像是睡著了,醒來了,任憑你這中間做過了多少的夢,這樣的過程都只是閉上眼睛,張開眼睛,那樣般短暫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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