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9點40分,離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正在桃園國際機場第二航廈內大廳的沙發上休息。六姊夫順道載我們過來,解決了我們搭國光號沉重行李搬運的苦惱。
今天晚飯吃的是高麗菜飯,不是媽做的那一種悶飯,是鴨肉羹對面的一家小吃店賣的。用餐時接到媽的來電,知道我們正在吃她最擅長而我又最愛的高麗菜飯時,「早知道就留妳們下來一起吃晚飯」。於是用飯完畢後又轉回家裡坐坐,臨行前媽給我一盒納豆菌,止胃酸過多用的。
對於「離家」,似乎開始持續某種無感/無奈。沒辦法,我注定與「家」無緣,我的內心充滿孤獨感;我容易與「家」鬧翻,又過於輕易地原諒「家」/母親。
家是我人生的起站,卻也是太空梭兩側的加速器,在送我進入無重狀態的浩瀚宇宙之前,它勢必脫落而下,重重地跌回地球表面。
這便是我對「家」的看法,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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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洛普洛斯:
「《鸛鳥踟躕》中的台詞道:『現在我們越過邊界了──但是要越過多少道邊界才能回到家?』就我的認知來說,家是一個讓我們身心達到某種平衡狀態的場域,在那裡,我們的內心與外在世界和諧的共存著,那樣的地方可以稱之為家 ── 那就是我們每個人經歷千山萬水所尋求的一種和諧狀態。」
蔡明亮:
我總是希望我每個鏡頭都是寫實卻充滿了象徵,真實又具有荒謬性,這是我對生命的一種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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