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杰倫的〈夜曲〉,點燃一根菸,開始繼續幾年來的習慣:總是望著蒼茫的天空,冥想過往,有時懷念台灣、想念親人,有時打算未來,或者想想論文能再加點什麼。而我現在已踏進這塊土地,也住了一年有餘,但卻還是一樣習慣呆望窗外,靜靜啜飲心底的無名鄉愁。
大異其趣的建築,卻是相似的灰冷色調,窗外有著同樣的六層樓房,而住處仍是背陽的四樓公寓。
我叼著菸對窗發呆,腦袋流竄的永遠是關於這塊土地的人事物。聽著一樣的音樂,看著一樣的天空,打算著永遠在打算中的未來。
我在台灣想念台灣,這令我更加的悲傷。
千山萬水越過邊界回到自己的國家,卻怎樣也跨不過那條家庭的溝渠。那個早在十年前就被取消的位子、那個已不屬於我的房間、還些看不清楚的現實,總是出現在午夜夢迴鑽入夢境,令我輾轉難以成眠。
彷彿眼睛被光刺傷,抹掉淚珠。告訴自己:「這些跟著我們飄洋過海的書籍與音樂與經歷,好歹要給它們一點交待,還有那些活在法國的歲月,也得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它們」。
我直直地注視這座城市,看見飄浮不散的縷縷白煙。
10 février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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