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和C聊完下線後呆坐在電腦前,不自覺地把玩起自己的左手,不自覺認真地尋找每一條血管,可是血管實在太細了,我看不清楚,於是順手拿起耳機,用上面的電線把手腕捆緊,心想:這樣就能看個仔細了。
我是如此地迷戀左手的靜脈,以致於我的右手又忍不住在桌上摸索,試圖找出上次那把銀柄的美工刀。我記得它很銳利,輕輕劃過就一條血痕,它冰冷堅定的態度令我沉醉。我相信它會有能力解放我的。
晚上在小木桌上雕刻一塊撿來的黑色木頭。它的紋理很美,很像初生嬰兒的毛髮,從某個角度看來,又像是一顆模糊的人頭。於是我找出雕刻刀,打算將它的輪廓刻得更清晰些。
當刀子刺進手掌的時候,我聽到有個聲音:「總算!」
可惜傷口不夠深,也不夠疼,甚是無趣。不過我知道我兩隻手再過不久就會爛了,它們直到今天早上還在發疼發熱。
快了,就快了。
22/10/03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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