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失的拼圖碎片 　　我倒認為這條路沒什麼特別，看上去平凡無奇，不修邊幅，你看看也可以，那就走吧，可我不擔保我不繞路。不過我想，對此你早已知曉。（《繞道》，2005年1月） 　　你嘴扁了，嘟嚷著我又再次離題。關於人生的意義，我無法多說。誰有權逾越上帝的目光？我們的思考要是只能引起偷笑，何不多加躲避？你知道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但答案已隱藏在離題之中。（《離題》，2001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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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了啦，杭州某高三學生因不能忍受過重的壓力跳樓自殺了。事件令眾多校長驚慌失措，然而找遍資料卻不知道是哪間學校的壓力使學生跳樓自殺。消息沒有這項資料，於是眾多校長開始在自己學校裡發佈緊急消息，要求每班班主任準備名單去自己的班級點名，檢查有沒有失縱人口。

　　以上的是金融學教授告訴我們的，說他的女兒就讀的學校經點名之後，確認沒有失縱人口。那校長真是抹了把汗。要知道，如果是他的學校發生了這種事，他校長的位置大概坐不安穩了。

　　雖然後來我也不知道是哪間學校逼人太甚，但我就讀的學校在暑假之前也死了一個人，經過醋和鹽的調味之後，故事變成了慘劇女學生因為追求成績不遂而輕生。我以前一篇文章說過，在我高中的學校裡，有個同學在晚自修的時候忍不住心中的壓力，嘆道：此種人生不如死了算。班裡的同學都靜了下，因為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學校管理層知道這些事，然而如何去處理卻是一個問題。

　　馬克思有一個叫異化的概念，意思大概是人們創造了某些東西出來，卻反過來受到某些東西的控制。中國人很自豪地創造了統一考試制度，通過考試平民也可以進入政府，然而制度一經確定下來，就有自身的一套邏輯，很難再去改變它。統一考試的最初意願的確是好的，是想考察人們的真正的能力，卻漸漸地演變成考官與考生的鬥爭。考生慢慢掌握了考試的技巧，為了篩選人才，考試才只好越來越難，越來越技巧化，最終演變成八股文。目標是八股文考試的學校，也就只能培養出考試能力很高，卻沒有思考和崇高理想的高分白痴。這種考試制度已經成了異化人們的東西了。

　　學校或者老師面對這種八股文，可能極為反感，然而學生卻是為了進入最好的大學才來讀高中的，所以學校和老師都沒有辦法，只好通過每天的題海戰術來訓練學生的考試技術。通常來說，一個正常的高中生每天要做三份考卷，每份都要做一個半小時，而且還有很多其他的功課，因此壓力都非常大。

　　我以前高中的校長很厲害，通過運用古羅馬最傳統的管理方法來使學生貼貼服服。那管理方法叫做：面包加馬戲。每年十．一國慶都有通宵晩會聯歡活動，每次春季秋季都有旅行，這舒緩了不少的不滿怨恨。要知道，學生不敢在學校發洩不滿，更不敢在家裡發洩，他們通常用自殺來發洩自己深重的怨恨，讓眾人難堪。而我的校長就很巧妙地運用各種馬戲來解放了不少怨念──畢竟學生覺得他們比其他學校的學生幸福。

　　我想，如果澳門真的要統一考試了，各校校長也不妨參考一下這種面包加馬戲的管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