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為何週遭的景象都在旋轉?這是作夢嗎?
啊!是了,我剛剛救了一個對街的小女孩!
我被車撞了嗎?為什麼我看不見那個小女孩,那個女孩也被撞了?
為什麼我看不見?看不見....................
--------------------------------------------------------------------
不知道剛剛會不會話說的太重...其實或許傲水說的是對的
跟傲水分手的隔天,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思考著,有種莫名的失落...
”喂?”
”您好,請問您是祈傲水先生的親屬嗎?”
”我是他女朋友,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出了車禍,是不是請您盡快到中X醫院來一趟?”
”好,我馬上來!”
坐上計程車後,我的腦筋就是一片空白,為什麼會撞車?為什麼?
甚至連到了醫院後的一切種種都不大記得了...
直到祈大哥晚上來了以後,我才開始清楚的意識到,他,出車禍了...
”小洛?妳知不知道我弟弟怎麼出的車禍?”
”我不清楚...當時我不在他身邊...”
我哭了,無法停止,
如果我在他身旁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或許真的是我話說太重了...
”你們好,請問祈傲水先生是住這邊嗎?”
在我要出去倒水的時候,有對夫婦帶著一個小女孩來訪
”你們是傲水的親戚嗎?跟我來,他在裡面”
在床上的傲水仍舊有著樂天派的笑容,是在做美夢嗎?
那快點停吧...醒醒吧!
”傲水,你有親戚來看你了,快醒醒好嗎?”眼淚忍不住又掉了兩滴...
”你們是?”祈大哥似乎對於眼前的親戚很陌生
”你們好,我們是來感謝祈先生救了我們家佳佳的,實在是很對不起...”
那對夫婦深深的鞠了個躬...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弟,你救到人了,該醒醒了...”
祈大哥在那家人走了以後這麼說著,跟著轉過身去,我知道他好想哭...
而我早就拖著傲水的手,泣不成聲了...
我出去倒水,回到房裡忽然看見有個婆婆在傲水旁邊
”少年仔,你這麼好一個人啊!天公伯仔沒眼喔!哪ㄟ給你開玩笑!”
”請問你是?”
”喔,小姐,你是少年仔的女朋友吧?”婆婆指著傲水
”是...婆婆你...”
”唉...少年仔時常幫我推車去市仔內啦,想不到好人會這樣啦!”
”這些橘子留給妳吃,少年仔睏醒就給他吃啦!我先走了...唉...”
看著跟我們道別的婆婆獨自離開的身影,痀僂的背影帶著深深的淒涼感慨...
轉頭看看傲水,他已經睡了一個禮拜了...身上的維生管越插越多...
我知道我是錯了,你能不能醒醒...不然我怎麼道歉...
晚上,祈大哥又來了,帶著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孩
”榆生,那是小祈老師的女朋友,叫姊姊”
”姊姊,可不可以讓我跟小祈老師說說悄悄話?”
”嗯,可以啊!”
我挪了挪椅子讓他過去...不想離傲水太遠...
”祈大哥...”
”他是傲水在孤兒院的學生,叫阮榆生,唯讀就是跟傲水比較親!”
”下午有一個老婆婆有來看過傲水...”
”嗯,醫生說傲水被撞到脊椎,有可能醒不了了,妳在這邊這麼多天可以嗎?”
”學校那邊我有請假,我知道他會醒的,我要在這等他醒!”
”好吧!”
”小祈老師,我來看你了喔!偷偷告訴你,原來你女朋友很漂亮耶!
大祈老師說你睡很久了,該醒囉!大懶豬!我跟其他小朋友都在等你來上課耶!”
”小祈老師,我們勾勾手,記得要趕快回來教我們國語喔!”
那個小朋友臨走前是這麼說的......
我的確是錯了,錯的離譜,或許傲水不是那麼習慣用錢來表現自己的愛
他只是不斷的用最簡單最誠懇的方式把他的愛貢獻給別人...
想到這,我眼淚也流光了,只能帶著感覺澀澀的眼眶看著傲水,祈禱著...
傲水走了...星期一的早上...默默的走了...
記得那部機器上的線條只剩直線的時候...發出很尖銳的聲音...
像是在抗議上天對傲水的不公...像是揶揄著我的錯誤...
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直到祈大哥找上我...
”這是傲水的遺物,裡面這些是給妳的...”
一隻手機.一封信
”謝謝...”
”不客氣,我得先走了...傲水的事妳不要太傷心...要好好的過...
我相信這是傲水要的...”
”嗯...祈大哥再見...”
打開信封,有張電話繳費單先掉了出來,裡頭還有封信,是傲水的筆跡:
冷漠,妳是這麼形容我的吧?
記得妳那麼說的時候,我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我只是默默的低著頭,直到妳的背影消失...
直到當天那條街上的每一戶人家的燈都熄滅
才慢慢的,用我能夠最自然的步伐走回家...
我決定去辦一隻手機,裡頭只有妳一個人的電話
其實或許我實在太實際了點,但是我覺得實實在在的幫助人
比較好一點,或許我們太少溝通
也許這隻手機會讓我們更了解對方些
老實說~手機實在很貴...^^”
by 傲水 Water
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淚水決堤,但是我用光了所有的衛生紙...
傲水.........................
---------------------------------------------------------------------
”小洛老師,妳在發什麼呆啊?趕快上國文啦!”
”臭榆生,敢取笑老師!”
我忍不住去呵這小鬼癢,真是個鬼靈精....
”老師...”
”幹嘛?”
”妳在想小祈老師是嗎?”
”嗯...他跟你爸爸媽媽都去同一個地方渡假了...”
”那他會不會回來?”
”....................”
我只能微笑。。。
文章定位：
真心的騙子, (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