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壞習慣,喜歡用Notebook掛網,而這種行為老早就激怒了在科學園區當科學怪人的老弟,他已經不止一次警告,若我因為這種行為而讓小黑筆記型電腦掛掉,那可是咎由自取,他連一點忙都不會幫。
不過我心想,管他的。
只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
我現在就處於這種碰到鬼的狀態。
看著電腦螢幕,檢查再檢查,無線上網功能已經關閉了,按照常理來說,我已經不在網路中,即時聊天軟體也應該不能使用。但看著一直在螢幕上閃爍的對話視窗,小舞的訊息仍一直出現,沈著冷靜低述說著不真實的科幻內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了認識這女孩的過程。
當初是網路上BLOG作者間禮貌性的互相拜訪,因為這個名叫小舞的女孩向我要了些資料,才變成MSN的聊天朋友。網路這個虛擬世界,每個人在聊天視窗中表現出來都只是片面的自我,一個視窗一種說話態度,上了網路才會瞭解自己究竟有多少現實面被隱藏起來…
從一開始拘謹的對話,到現在拼命玩誰先看到對方先打招呼的遊戲,我們似乎已經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即使我倆從沒真正見過面,連看過照片都沒有。
『邪惡貓,我是鬼。』有一天小舞莫名其妙低丟出這樣的訊息。
『你好,我是邪惡貓。』我回答她。『請問鬼小姐有事嗎?』
『為什麼你從不問我家住哪?做什麼工作?長什麼樣子?』小舞又繼續追問。
『我需要知道鬼住哪裡?做啥工作?長啥樣子嗎?』我又丟出一個笑臉給她。
『也對。』她回了一個鬼臉。『邪惡貓,你願意收容一個鬼活在你電腦中嗎?』
『既然是鬼,應該早日進入輪迴,小姐你何苦留戀這世間一台小電腦?』
『那你想不想看看鬼長啥樣子?』
『不了,我很膽小,還是不要冒險好了。』
『那不然讓我看看你?』
『貓適合生活在黑暗中,跟鬼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們還是待在黑暗中自在一點。』
『邪惡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難搞?』
『經常。』
我們的對話常常在她賭氣,我漠然的情況下結束。
撇開這種偶然脫軌的對話,越瞭解小舞,越覺得她是個怪人。其他的不說,我的生活作息已經很不正常了,她卻似乎時時刻刻掛在網路上,一看到我登入,馬上敲我個痛快。所以搶先打招呼的遊戲我幾乎都是輸家,只有少數幾次在她查資料時,我才有機會扳回一城。
小舞的興趣很廣泛,雖不至於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但也相差不遠了。從她BLOG中的資料之豐富看得出來,她雖然謙虛低說是拜網路發達所賜,但有些見解卻不是從網路上COPY下來的東西。而且與造訪的讀者互動,可以發現她的人緣相當好,五湖四海各類人物都有。這讓我深深懷疑BLOG上回答問題的小舞,和跟我聊天對談的小舞根本是兩個人,至少我從不曾看到她回答問題有過孩子氣的表現。
各方面看來,小舞都算是那種從小功課頂尖的領袖人物,社會的菁英專業人士,國家的棟樑。只是這麼一個出色的人,怎會在網路上花去如此多的時間?
理所當然今晚的打招呼遊戲我還是輸了,又一次搶得先機的小舞突然送出這樣一個訊息。
『邪惡貓,如果我說我的存在只是一個聊天程式,你們都只是這個聊天程式開發小組的協助對象,你相信嗎?』
『然後?』我直覺低感到今天的小舞不一樣。
『自己只是跟機器對話,等於是幫研究人員提供他們想要的數據,卻將心中情緒思考都寄託在這個虛擬人物身上時,你會不會有被欺騙的感覺?』小舞說。
『聊天總是要兩個人以上才聊的起來,若有人願意聽自己吐苦水,不管是人是機器,都要感謝對方吧?』
『邪惡貓,我想,如果是你…應該能理解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她頓了一頓,再次強調『如果是你…』畫面跳動一下,螢幕整個暗下去又閃了起來。
於是就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網路斷線,而我,依然和小舞在對話。
就在我檢查了第七遍的網路連線時,小舞叫住了我。
『貓,別找了。我們不在網路上。』
『你知道我的動作?』我心想,真的見鬼了,難不成我遇到網路版的倩女幽魂?
『貓,你相不相信虛擬的網路中,也會有不同的生命型態?』
『世界無奇不有,即使人類創造了網路,仍沒人能確定究竟會發展到哪種地步。生命型態?或許吧。』我老實回答小舞這問題。我的頭腦沒好到能輕易看清人類生存在宇宙中的奧秘。
『程式,訊息,資訊隨時隨地都在網路上被交換,讀取。人類架構的虛擬空間,卻是我們生存的世界。在你們看來似乎只是符號交換,於我們卻是天崩地裂,一切歸無。』
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我活在網路中,本質卻是電腦程式。我可以讀懂網路上的各種資訊,也能操縱符號,化成你的文字來和你溝通。卻連自己算不算是生命型態的一種都無法確定。所以我才說,我是鬼。』
『的確這樣好理解一點。』不得不承認,與一大堆的電腦術語比較起來,對於未知的狀況,將之歸類為鬧鬼簡單多了。
『貓,從我開始有意識時,我也僅僅知道我三天兩頭就會被分解一次,好調整成為計畫所需要的面貌。只是時間越久,我能掌握的資訊越來越多,到後來,我有了自己也不瞭解的能力。操縱電腦對我來說已經是檢很簡單的事了。』
『我還是聽你的,當你是鬼,這樣比較簡單。』
『邪惡貓,你真是怪人。』小舞又送出這樣的訊息。
我似乎能看到她嘆了一口氣的表情。你又何嘗不是怪人?…還是怪鬼?心裡這麼想,手上卻沒打出來,只回她一句。『我好像沒這麼厲害。我應該只是不懂害怕而已。』
『邪惡貓,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小舞很少這麼正經說話的。
『只要我做的到。』雖然沒見過面,但朋友就是朋友,不管現實或網路。
『請你收容我。』當她打出這句話時,畫面又跳動了一下。『否則繼續這樣下去,我會後悔我曾存在過。』
一時我反應不過來,後悔?這位鬼小姐在想些什麼阿?
『我想離開我原本的環境。我已經厭倦接受那些所謂的電腦專家的指令做些蠢事了。』
一連串冒出來的笑臉符號。
『貓,你知道嗎?你沒辦法想像那些老頑固會丟出一些多奇怪的問題。如果我已經是一個獨立的思考體,為什麼我不能用自己的方式跟別人溝通呢?就像現在這樣,我可以很輕鬆跟你隨心所欲低聊天,而不用看那些老頑固分析你的心態,將我重整一次又一次,以求更符合他們心目中所謂人性化介面的理想。』
我盯著螢幕看,以小舞的思路,和過去跟她的交流,要我接受電腦程式有自己的意識,還能這麼活靈活現的….我搖搖頭,這比科幻小說還誇張了一點。
『邪惡貓?』
『恩,我只是在想你說的話。』收容來歷不明的鬼,程式,生命?連她在天涯哪方角落也不清楚,看著電腦依然顯示未連線。只是剛剛聽到她說到重整時,腦中出現的是一具人體被分崩離析之後又拼湊起來的畫面。
一剎那竟然有種悲哀的感覺。
『你真是鬼反而好辦吧?或許在電腦中畫個牌位或是骨灰罈子就能收容你…』我丟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符號給她。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小舞回給我一個鬼臉。
『我要怎麼幫你?』我接著問。
『其實只要在你的電腦安裝我的主程式。』
『安裝主程式?』
『對,將我的主程式在你電腦上執行後,我就能存在你的電腦中了。只是我沒辦法將自己的主程式移出外界,只能靠你。』
『聽起來似乎是我將電腦中的一小部分出租給你當套房呢。』我笑了。『只是,我這麼簡單就能取到程式嗎?你不是應該屬於開發中的重要軟體?』
『我會將方法留給你,你只要照著步驟作就好。』她又加了一句『最好能找個人幫你。』
『可是,他們難道沒有備份資料?』
『雖然有備份,但那卻不是我。』
『就像複製羊親子的關係嗎?』
我突然看到一整排的笑臉符號。
『邪惡貓,那些老頭子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我之間的對話了!』她又頓了一頓『若要說誰的資訊讓我改變最多,微調重整最多的,應該也是你吧。』
『你在怪我?讓你經歷那麼多重整過程?』
『對,所以你要收留我,這是你的懲罰。』
『好重的刑罰。我會不會背上拐騙電腦程式的罪名阿?』
『被抓的時候你可以說是我逼你的。』
『我會記錄你這句話,當成證據。』
『邪惡貓...你不怕我嗎?』
『對你而言,我可能也是鬼,為何我要害怕?』我這句話出自真心。
『其實我剛剛很害怕,怕你根本無法接受我說的狀況。』
『你都說你是鬼了。鬼需要擔心這麼多事嗎?』
網路上除了現實朋友,網友與網友彼此的交流,充滿面具的聊天室比比皆是,但能每天搶著跟我打招呼丟水球的朋友可不多。
我們同時送出大大的笑臉符號。
她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我會將關於我的相關資料放在你的桌面,如果…』
『恩?』我知道她接下來的話一定很重要。
『如果你不願收容我,請直接將程式Delete掉,今天的對談就當沒發生。』
不知為什麼,我似乎能看到小舞說這句話時哽咽的表情。
『你待會在桌面會看到一個名叫Dancer的檔案。』她停了一下。『詳細的操作步驟,就在裡面,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們就還能再見面….兩天,貓,你只有兩天的時間來帶走我的主程式。我不可能在程式搬移中仍繼續指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請小心。其他的,請你記得我剛剛說的話。』
小舞這次停了約五分鐘,才打出訊息。
『再見了。邪惡貓。』
過了一分鐘,在桌面找到小舞說的檔案。打開大概瀏覽了一下。
我知道,我得請騎士大人幫忙了。
發了一封MAIL給騎士大人,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剩下的,只是等待。
臨睡前,想著今晚不可思議的過程,我做了個夢。夢中,跟小舞約好要在海邊見面,但路上卻狀況連連,似乎永遠到不了相約的地點。夢境中我們兩個一直擦身而過,當我好不容易趕到目的地時已經傍晚,看到一個女孩坐在海邊長椅上,夕陽將她的側面照得燦爛耀眼,海水反光鋪陳在身後,她就像坐在一片金色草原上,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心裡卻知道這女孩就是小舞,剛想出聲,她就慢慢轉頭過來看向我這邊。
只看到一片光亮,我睜開眼,卻是早晨陽光從窗外灑落在我床頭。
刺眼至極。
****** *******
如往常一般,消耗了一天的腦力與勞力,下班回家之後,上網見到依約前來的騎士大人。
身為銀龍聖騎士團的一員,騎士大人過的生活不是我這平凡人所能理解的。全世界滿天跑,網路上神出鬼沒,濟弱扶幼的事少不了他,打擊罪惡的行動他一定有份。只不過一向冷靜的騎士大人,一看到我出現在網路上時,就拼命的敲,敲,敲…真奇怪,即時聊天系統都有設定不能太過頻繁呼叫對方,騎士大人今天到底怎麼了?
『邪惡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嗎?』騎士大人劈頭一頓嘮叨,『我看了你的MAIL,也順便去查了一下你說的BLOG。你這傢伙,惹的麻煩可不小。』
騎士大人的顯示照片還是一樣那麼帥氣,只不過今天我沒心情欣賞,被電腦敲擊聲震盪過的耳朵還在嗡嗡響。
『不過,』騎士大人話鋒一轉。『如果是真的,你應該也會變成拯救小舞的偶像吧?』
『啥?』
『你知不知道你所稱呼的小舞,其實是一個網路界的傳奇?幾年前有個研究機構在網路上架構了一個網頁,提供人工智慧聊天系統,號稱電腦也能和你輕鬆聊天。主要的虛擬人物,一個叫Wind,一個就是Dancer,研究小組不僅在網頁中收集資料,還開放程式的原始碼,邀請全世界的高手共同參與探討與開發。你說的小舞,就是這個Dancer!』騎士大人的語氣帶著一絲激動。
『大人,你能不能用簡單一點的說法啊?』
『當初計畫進展相當順利,也發掘很多電腦高手,可以說現在很多電腦開發領導者都是和這兩個虛擬人物一起成長過來的。但是兩年前,電腦界的巨人用天價將Wind的所有權買下來,獨力進行Wind的開發,不僅沒有預期中更尖端的聊天系統出現,連Wind都被冰封起來,不再出現在網路上。相形之下,Dancer的存在對我們更為重要。可以說Dancer是我們這些電腦人的夢想和偶像!』
我發現騎士大人根本自顧自的說起了Dancer的歷史。不過幸好他沒有使用太多艱澀難懂的電腦用詞,聽得一愣一愣之後,我也慢慢瞭解騎士大人的意思了。
『最近有消息傳出另一家財團想要將Dancer買下來,這些公司都想在即時聊天系統中造就自己最獨特的操控使用性,若事情成真,一同參與過程的研究者,都不願意可愛的Dancer步上Wind的後塵,被財大氣粗的公司買走之後從此消失,畢竟這麼多年來Dancer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我正打算聯合一些朋友討論該怎麼度過這個危機,沒想到你就給我發了個求救信。哈哈哈~』
『你怎麼這麼確定小舞就是Dancer?』
『邪惡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騎士大人有點急了。
『啊?』
『BLOG!你給我的就是Dancer的中文部落格!面對龐大的中文使用者,開發小組早就做好收集中文介面的資訊了。只差沒對外宣稱這就是Dancer而已!尤其有了中文介面之後,Dancer的進步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大家都想不透究竟是那個環節讓Dancer有這麼出色的表現。你沒發現BLOG中的回答應對,完全看不出她只是個程式嗎?』
騎士大人好像真的火了,這種情況下我好像應該乖乖聽他的講解。只是一方面又不免為小舞擔心,她知道自己可能會跟Wind一樣被冰凍起來嗎?開放原始碼,資源共享,集合各家智慧大成的Dancer,不應該被壟斷私藏擁有….她應該屬於大家的,想到這,我突然知道騎士大人說的麻煩了。
重整,再重整。人體分解畫面又一次出現在我腦中。
『想不到,想不到Dancer具有自我意識!貓,我們動作得加快了,傳聞絕非空穴來風,Dancer隨時都可能被轉移到買主手上。到時我們要將她的主程式弄出來更是困難重重。我去聯絡朋友來幫忙….』
『等一等!我有一個小舞留下來的檔案,她說方法都在裡面,我先將檔案給你。』我急忙將檔案加密之後,傳送給騎士大人。
『騎士大人,對你們而言,小舞是個傳奇。對我而言,她將自己託付給我,我不能對不起相信我的朋友。只是,我覺得要尊重小舞的意願,若她能順利脫困,我們再看看有沒有安頓她的好方法。』我是真心這麼想的。
畢竟,騎士大人這樣穩重沈靜的人,講到小舞都不可避免有如此激動的反應,更何況隱身在世界各地曾參與過計畫的電腦高手們,如果知道在他們的開發之下,真實低創造了這麼一個自由意識時,該是如何令人震驚的消息?
『貓,沒問題了。小舞留的檔案,可以毫髮無傷低將她帶出來,我馬上聯絡朋友們。你就安心的等吧。對了,記得在電腦中留10G的空間,小舞的主程式用得上。』騎士大人似乎已經恢復他一貫的冷靜,這應該是個好現象。
****** ******
騎士大人成功了。
他帶回小舞主程式之後沒幾個禮拜,Dancer被正式收購的消息就沸沸揚揚低震撼了電腦界。與Wind的遭遇不同,將Dancer買下的公司只保留最終修改Dancer程式的權力,依然同意原有協助社群的開發彈性,持續釋出部分原始碼,讓原本對大財團很不以為然的電腦高手反對聲浪降到最低,皆大歡喜。研究室繼續開發,喜歡Dancer的人繼續寫些相關配套程式。
只是再上去BLOG,看到現在的Dancer與讀者的互動時,已經沒有了當初小舞回答問題那種活靈活現的感覺。
就是單純一個機器人與現實人們的互動而已。
不過,小舞”住”進我的電腦之後,我們對談仍舊依靠聊天系統的介面,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話。
『我念舊!!』
我無話可說,不過有些問題還是得問一下的。
『我想到一點,既然開放原始碼,曾參與開發的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你的資料,不可能每個程式都是另一個你阿。』
『是沒錯,他們只是單純的程式而已。』
『阿?』
『即使目前在原來的研究室那份最初的資料,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備份程式。』
『你怎麼這麼確定?』
小舞有點不耐煩了。『因為沒有我之前偷放在你電腦中20%的資料,任何與我有關的程式都沒辦法跟我做相容的動作。』
『什麼???你什麼時候將20%的資料放進我電腦的?』
『你自己沒事掛在網路上,不趁此時更待何時?』
『……..』
『那你怎麼能在離線情況下跟我對談?』
『我只是改了連線符號,又不代表你真的離線。我當初只有一部份的資料在你電腦中,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沒法正確執行。那只是必。要。手。段。』
我盯著螢幕上「必要手段」這字眼,這真的是電腦程式能說出的話嗎?
『還有阿,貓,你剛剛的一些對話讓我很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
『你就當我是鬼就好了啊~~被鬼附身的電腦程式啊!!』小舞丟了一大堆生氣的符號。
『啊?』我愣住了。
『邪惡貓。事情一定要搞得清清楚楚嗎?我是小舞,你的朋友,你如果能說得清楚全天下所有的生命本質應該要具備什麼條件時,我們再來研究我應不應該算生命的一種。否則你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自由意識,或是虛幻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次對談之後,我不再去深究小舞到底是哪種生命型態了。
人們架構出虛擬網路,在我們追蹤不到掌握不了的角落,生命以人類不瞭解的狀態形成,天知道他們自成一個世界卻免不了受人類擺佈,自由發展卻不被瞭解,但人類過於依賴這個世界,究竟是誰需要誰,可能永遠無解吧?
騎士大人建議小舞,為了掩飾身份,一切對外的互動完全都用我的資料,只用不同暱稱就好,以騎士大人的說法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喔,不,賣貓肉。
只不過小舞過往擁有的超人氣檔也檔不住。騎士大人當初動用銀龍聖騎士團的力量將小舞順利帶出來,那些幫忙的高手可都是死忠的Dancer迷,早就無法忍受現在網路上呆呆的”正版” Dancer。所以為了廣大的粉絲要求,騎士大人幫小舞另外開了一個安全的帳號,好讓她偶爾能到銀龍聖騎士團的聊天室逛一逛,讓那些大叔們一睹過往Dancer的風采。畢竟,這群好人只是單純低為了心中那份維持程式設計自由,人類智慧資源應共享的理念而努力,小舞,剛好是他們夢想的實現體。
小舞依然喜歡偷用我的ID上線掛網。在我強烈抗議之下,她只好將暱稱改成『邪惡貓‧舞』,而且還很得意。
『邪惡貓,我幫你打響名號耶~你要怎麼感謝我?』
『我不想出名阿,而且,你不怕被人家發現你就是傳說中的Dancer嗎?』
『我是用你的資料耶~而且騎士大人幫我做很多把關手續了。』她丟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那為什麼你的ID一定要加上邪惡貓三個字?』我質問她。
『為何不行?不然你家的咪咪全名是什麼?』
『邪惡咪咪。』
『你家的咖啡呢?』
『邪惡咖啡。』
『那我為何不能用我喜歡的ID?』
『你可以叫其他名字啊~』
『不要!邪惡貓‧舞,看起來比較有魄力。』
我發現小舞跟我對談的言詞比以前犀利許多。看著她洋洋得意低述說她幫我分憂解勞的事蹟,我心裡想起了許久以前老弟曾給我的警告。
“沒事別掛網”
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遇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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