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九個小時以來真是把我痛慘了。連我都覺得難以忍受的痛,真可想見有多痛。
昨晚八點乖乖赴醫,因老夫送老弟去坐車無人顧小孩,只得帶隻小孩去「壯膽」。其實我心情是很放鬆的,從容赴義啦簡單說。沒料到我忘了考慮我兒真是有夠好奇寶寶,不停湊到我和牙醫頭旁邊觀察如何根管治療,害得醫生護士及我三個大人簡直芳心大亂,需各自極力施展鎮定耐煩的功夫。
由於打了麻藥,當然當場是一點也不覺得痛。我對麻藥反應比較慢,所以八點三刻弄完回到家後、才是麻藥效力達到頂點的時候,講話會牙齒咬嘴巴;反正一點也不痛,咱就跟小孩一起高高興興十點就上床(還口裏含顆雞蛋似的,胡嚕稀里地講完好撒瑪亞人的故事)。
不料,才十一點就被痛醒!原來麻藥退了以後,那顆被初步根管治療(拿三根針刷磨淨根管)過的牙及周邊牙床,簡直是驚天動地的痛,從來沒有這種程度的痛過!我想那是因為,牙及根管與神經,的確在治療過程中先受到大破壞,展開了一個比原先的蛀牙更大得多的傷口,卻還沒有到能「立」(填充物及牙套)的地步;大傷口當然也就帶來大疼痛。我被痛得神魂顛倒、簡直沒辦法動彈,勉強撐起半邊身子拿就放在床邊的止痛藥和水,吃了一服,再躺下去靜靜忍耐,希望能痛度稍減。
那時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或一個印象或一個感覺,就是:亞伯拉罕(我不確定是誰,總之就是從耶穌上至亞當的這一譜系中間的一位先祖)也牙痛得非常厲害;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牙是怎麼蛀的,但我馬上生出敬畏與同情之感,因為我知道、現代的我還能用來幫助忍受牙痛的工具,例如平時勤用抗敏感牙膏、用電動牙刷幫助牙齦按摩促進血液循環、用牙線清潔難以清潔的部位、疼痛發作時有止痛藥的陪伴、牙齒快壞了時還有牙醫技術幫忙拯救...,亞伯拉罕一樣都享受不到。他,他只能像我一樣安靜、微小、忍耐、等待、再忍耐....
如果不靠著信心,和深知自己確是覺得滿腹委曲、卻又曉得天父尚在垂聽與看顧(即使我正被疼痛打擊,天父仍然在看顧我,而且祂知道我的忍耐限度,不會給我超過我能忍受的苦),我不知道人要怎麼度過這種疼痛?我因疼痛太接近眼框而有時泛起淚光,但即使視線是被迫暫時模糊,我也知道我可以忍耐得了,可以撐得下去。亞伯拉罕是我的榜樣。我們何其幸運,對上帝有著堅強的信心,這信心讓我們忘記我們對自己有沒有信心,因為這不重要;自自然然地,順應著發生的一切過下去,就會度過最困難的關頭。
我暫時感謝地把亞伯拉罕丟在他的疼痛的曠野,告聲退,繼續用我能想到的方法幫助自己忍耐疼痛,比如去沖個熱水澡,讓全身更舒服而更能忽視或減輕疼痛的衝擊。
在夜中實在太疲睏時,我也破例讓自己再吃一顆止痛藥(與前一服只差三小時),然後勸勉自己放心再睡一下。到了四點半,再度醒來,用點書寫工作來轉移焦點;六點,兒子起床,換我再睡半小時,醒後再吃一顆止痛藥,然後出門送小孩上學。就在上學的半路中,疼痛慢慢消息了,慢慢、回復到平常程度的痛而已了。
與夜半那種強烈疼痛比起來,現在這種「看牙醫之前等級的疼痛」實在顯得輕鬆多了,輕鬆得可以不需要止痛藥。原來,我的疼痛耐受度範圍,因為壹個夜晚的額外經驗,而大大擴展了啊!這,當然也可以算是一種收獲吧。
靠著各種手段,我在信心與順服的背景前面,與我的牙痛和平共存。
stone
2007/3/3 Sat 8:5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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