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勝」,出生於西元1977年6月14日的彰化田中小鎮。在2001年之前,我是以「棋」這個名子活在這個世界,自從當兵退伍後,在媽的再三催促以及洪老師的指點下,決定更名為現在的「勝」。因此截至今天為止,「勝」這名字用在我身上其實僅有八年的時間,然而,這八年可以說是影響我人生很重要的八年,因為短短的八年,我的人生歷經了讀研究所、教育實習、結婚、生子、乃至於就業,八年的經歷比起許文棋二十一年的經歷還要多采多姿。
目前的我在台北縣中和市的秀山國小擔任五年一班的導師,這是個陰錯陽差的巧合,因為打從出生娘胎開始,我就未曾想過會來到中和這個地方就業。記得大學畢業時,我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台北不是屬於我待的地方,我的未來不會是在台北這個都會區,然而,繞了一圈,我居然還是回到這裡,從新以另一種視野及心境來認識這個我曾經排斥的都會區。
會想當老師,其實是大學畢業前才做的決定,當初就是希望能夠回鄉一面擔任教職,一面從事自己喜歡的文史及社區工作,因此在大四時決定報考師範大學的地理研究所,無奈資質駑鈍,儘管我用了大學四年最認真的讀書態度連續三個月窩在師大地理系的圖書館收集資料,認真研讀地理系的相關科目,還是以非常大的差距落榜,不過我安慰自己,雖然沒有考上,不過這三個月彷彿讓我多念了一個科系似的,收穫異常豐富。
沒考上研究所的下場就是從教育部管轄轉交由國防部統管,我在高雄衛武營新兵訓練後抽中了離島簽,到了未曾踏過的金門當了一年半的阿兵哥。每天過著日出而混日落而息的無腦生活。這一年半,我的想法更加務實,更加確定我想從事教職的決心,我放棄了地理所,改以台南大學的鄉土文化研究所為目標,因為,考的科目都是讓我很感興趣的。雖然兵時利用兩次返台分別報考了兩次考試,因為沒有充足的準備,所以落得名落孫山,不過在退伍後,在家人的支持下,我終於在第三次的報考中金榜題名,哈哈!說不定真的是改名後帶來的效益喔!
考上台南師院鄉土文化研究所後,原本想著為了的生活應該可以一帆風順,可以照著既定的人生規畫(畢業—實習—教書—文史工作者)一步一步的往下發展,然而,天不從人願,在進入研究所時,整個教育大環境有了激烈的改變,師資過剩,少子化問題日益嚴重,原本不用擔心出路的師範生,和一般大學一樣面臨了畢業即失業的窘困,畢業後,教師的錄取在百分之一上下游移。當初美好的人生規劃被這波教育海嘯給打得支離破碎,讓我不得重新檢視並調整自己的步伐,規畫另一種逆境中的生命藍圖。
我在三潭國小取得正式教師的資格,第一年教師甄試,捨棄彰化報考了南投的代課教師,開啟了我與南投仁愛鄉萬豐部落萬豐國小中布農孩子們一年的珍貴緣份,原本計畫考不上正式老師就不結婚的我,在霓(現在是我的老婆)出現後,有另一層次的思考。
在霓不怕跟著我挨餓的鼓勵下與推波助瀾下,我決定先成家,再繼續往自己的理想邁進。因此在2006年11月11日我結束了單身生涯,與霓共組家庭,隔年8月24日,多多出生,我也因為多多的關係不捨的離開了萬豐,報考了離昭霓家最近的秀山國小。在天父的的關愛下,我以候補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秀山國小,開啟了我與秀山的緣份。
我從南投縣最偏遠的山村重新回到八年前急著逃離的台北,心情有些複雜,狹窄的巷弄、擁擠的住宅、喧鬧的街道替代了青峰、楓紅、與山嵐,都會區音樂班的管樂與弦樂取代了部落孩子清純悠揚如天籟般的布農歌謠,早熟的都會區孩子取代了部落天真無邪的面孔,猶記得第一次在秀山舉辦班親會時心情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總是擔心我這個從偏遠地區來到都會區的菜鳥島師會成為家長們虎視眈眈的對象,因此我總是戰兢兢,用心的準備親師溝通與班級經營的技巧,還好在天父的祝福下,我平安且順利的帶領33名孩子經歷兩年的國小中年級生涯,並獲得家長的支持與肯定。之後,順利的通過在秀山第三次的考試,接下五年級導師的職務。
帶領五年級其實是一個偶然,幾乎所有小學老師都不太喜歡帶高年級,因為留在學校的時間加長,學生較成熟。自我意識高漲,不像中低年級那麼好帶,不過我很樂意去接受這個偶然的機會。畢竟,我還這麼年輕,既然決定當個老師,就應該趁年輕多挑戰不同的教師角色。這一年來,與學生一同經歷了許多事,很多做法都有別於三、四年級,一開始為班上在優學網申請一個班網,提供孩子們一個自由發表的空間,同時也將彼此一同做過的點點滴滴以照片或文字在班網上呈現。討論區中不乏學生po上個人的心情點滴以及閱讀心得,陽明山及八里十三行的校外教學、慶生會、閩南語歌謠比賽、基本動作比賽、三對三籃球比賽、期末烤肉會、運動會….等活動,都是這一年來點點滴滴的回憶。
這時的我和現在的多多是差不多的年紀吧
台南師院研究所同學的合影
在中興新村拍的婚紗
萬豐國小全校師生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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