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晨練團結束後,與阿凱還有小探在漢堡王裡吃早餐,席間聊到了一些作夢的經驗---特別是恐怖的夢。那麼夢到自己參加弔唁,會不會也可以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呢?前天清晨,我倒是作了這樣一場奇怪的夢...
在一個吊滿燈籠的會場,露天,黑夜,滿座白衣似雪。雖然接下來的描述將讓人感到很不敬,但夢中,我就處在她的喪禮現場。席間,我遇到了位曾經相熟的學姊,六神無主地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這樣…」得到的答案竟是車禍,是車禍把我所喜愛的那個她給帶走了,聽說撞擊力道如此之強大,以致乎連她所騎乘的機車都斷成兩截。夢中世界的缺乏序列的敘述性質,讓人完全失去了時間概念,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起床後仍然如此鮮明地感受到清醒之前那股強烈的悽愴,我在夢中一定哭了很久,很久…
阿凱說,會夢到一個人的過世,同常意味著在你心裡的那個人的某部分,已然死去。其實,我也曾經聽過這樣的說法。就算,這樣的解夢公式即使尚未能確實成立,這個夢境的意涵也是如此顯而易見,畢竟,在我心裡,我愛上的那同一人物,早已可以分割成兩種指涉,一個妳,一個她。妳這個第二人稱代表了當下能接收我情緒語言與行止的此一軀殼之主宰者,然而她身為一個第三人稱代名詞---外於能組成對話環境的不相關人等---正是我所愛上,卻再也無法回來的---妳的前身,從前之妳---情人,最好的稱謂。
不知道為什麼,一碰觸到感情議題,我的腦筋就單純地宛如大腦皺折一如西裝外套般平整。我所能想到的只是,為何妳不逕直承認妳已然不是我所愛的那個她,在這樣的前提下,所有一切都失去了爭辯的意義,特別是妳對我提出「其實你也沒有那麼愛我」的責難,更顯多餘。當我意識到了同一個人其實可以分隔成妳與她這奧秘後,我突然發覺我深心之箭失卻了標靶,我傾心之語失去了對象,妳與我每次交會的雞同鴨講,總讓我想念起我與她的和諧一致性---當兩人共同建立起了自外於社會制式言語規範的親密詞彙、當在許多議題上奇蹟地驚覺彼此意見大同小異地不失卻相互討論的興致、當每一次笑話總是脫口一半就惹來會心一笑、當我的悲喜與她的悲喜緊密地相繫在一塊時…
為什麼妳還會表現地那麼悲傷的樣子呢?既然妳主動選擇與過去,與我做出斷裂的同時。當所有那些讓我目眩神迷的姿態全數收拾起,當妳說著也沒有把握會回得來的時候,為什麼,對我還會有所期待嗎?對我來說,一個對感情反應簡單地如同草履蟲的我來說,沒有把握回得來的言語,正宣告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發生了無可挽回的質變。我唯一能夠憑恃的,只有那些我感到形塑我與她的愛情曾經有效的訴求,然而對不斷在經歷著由她到妳這種改變過程的人來說,我的努力只讓自己感到過去與現在隨著時間地拉長,鴻溝也不斷在擴大---那從前建立起的理想化的愛,正隨著重新來過的嘗試,加速崩壞中。
妳愛我嗎?我也跟妳一樣無法肯定這可能性還有多大,但我知道,妳不會像她一樣那麼愛我了,正如同我或許也無法像愛她一樣那麼迷戀於妳。於是,雖然那天晚上坐在咖啡座,我感到妳對我,依舊如同她對我而言一樣,具有強大的吸引力,讓我忍不住為妳梳理頭髮,想像從前一樣,將妳摟在懷中,卻不該再這樣愛下去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到底該說誰清醒了過來,究竟是妳所謂的成長代表著妳的醒覺呢?抑或我看清楚了現階段的現狀可以說是種清醒?其實,我還隱隱感到,我是在夢中。畢竟這世上哪裡還有甜美的光輝呢,除非,向夢裡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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