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光影背後的西藏
文/圖 甘草
2009年5月,我終於來到了西藏。
十多天的旅程,我從廣州出發,沿著青藏鐵路,穿過武俠小說中才能看見的崑崙山脈,經過電影鏡頭下的可可西里,到達藏人心目中的聖城拉薩。離開了凡塵俗世,這段十數天的旅程彷彿一切都只是驚鴻一瞥,而我就像一個流浪已久的人,卻在這裡回到家般溫暖。
為甚麼西藏會成為我這次背包旅行的目的地?也許是我初中時讀到水禾田老師一本關於他在西藏時的攝影集,被裡面的照片莫名地吸引住。像許多背包客一樣,我們被這裡的神秘呼喚了,彷彿在這裡有一些東西能填補我們靈魂深處某些需要。
西藏,這個被稱為世界上第三極的地方,位於中國的西南邊陲,是世界上面積最大和海拔最高的高原。全世界最高的山脈──喜瑪拉雅山就站在中尼邊境,50餘座高達七千米的山脈亦在西藏綿延。這些山脈融雪後的水慢慢成為了雅魯藏布江、長江、恆河等主要河流的源頭。
我僱了一名由張掖來的漢人司機,從拉薩出發,到過那有“小瑞士”之稱的林芝地帶,去了長年冰川的米堆冰川,也去訪過三大聖湖之一的納木錯。在路上,我好奇地問了司機,他每年都跑了這麼多路,去過西藏這麼多地方,甚至去過藏北的無人區,難道他沒有想過出國,去看看其他地方?他說:“西藏有了全世界應該有的景色,難道我還需要去別的地方嗎?”我想了一想,這樣的說法也許有點主觀,卻不得不承認這裡的景色的確包羅萬有,有像油畫般的雪景,又有三四頭犛牛流浪至一個清澈碧綠但無名的湖邊吃草。清早起來,我推開窗,那座被白雪蓋頂的念青唐古拉山脈便在眼前……
因為高原的關係,西藏的氣候變化無常,有時相隔半小時車程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天氣。我來西藏之前,曾參考過一些旅遊書籍,現在想起“西藏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錯。在西藏,我與我的Nikon D300 必須要隨時準備妥當,尤其是五、六月的雨季,哪怕是烈日當空,數分鐘後可能就烏雲密佈了。我在米堆冰川時,曾試過為了等太陽從雲中露出光線來,苦等了兩個小時;當陽光出現後,很快又再烏雲蓋頂了。在更換偏光鏡和濾光鏡之間,失去了一個又一個機會。
在路上,我認識了一些攝影師朋友,他們不惜在同一個山峰、村落、湖邊留上數天甚至一個星期,就是為了捕捉那段黃金時間,將西藏那份神秘的美感,在最好的拍攝光線配搭下,烘托出最繽紛的色彩,拍攝出一張一張震撼人心的照片。
西藏,這個美麗而神秘的地方,無論您用怎樣的方法去了解它,都必定會感觸生命的存在。您也必須一步一步深入當地的生活,才會更了解整個西藏的真諦,才會令您鏡頭下的西藏,體現出個人獨特的感悟呢!
刊於8月,2009年 《澳門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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