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外 我們都久被霸佔／與窒息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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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家裡的網路實在慢到不行, 連更新了的詩社也無法好好進入, 一氣之下就不上網了, 然後這空閒的幾天, 我讀了兩套楳圖一雄的漫畫, 《14歲》和《漂流教室》。

《漂流教室》是楳圖一雄的成名作品, 甚至曾改篇拍成電視劇和電影。故事講述一間小學, 因為發生大爆炸而產生時空扭曲, 去到未來的地球。在未來的地球已經變成了一片荒漠, 人類科發展所帶來的污染, 食水, 土壤質地等等問題令流落到這空間的幾百名師生開始了一段艱苦的時空之旅。

《14歲》則是楳圖一雄另一部出色的作品, 故事背景也是未來的地球, 人類的科技已經發展到可以自己培育食物、發展高架城市和地下城市等等。某日, 在某個培育雞肉的工場裡, 正培育的雞胸肉發生異變, 慢慢長出了眼睛, 並慢慢長成一頭懂人類語言、高智慧的雞頭人身的怪物。與此同時, 整個地球的生態環境出現了極端的變化, 而人類的初生的孩子也被預言只能活到14歲......這一切的災難, 人類命運的前向, 鑰匙偏偏向在這隻雞頭人身並仇視人類的怪物手上。

楳圖一雄就在這樣的故事環境下展開他想論說的主題,－－人性和地球生態環境問題。這兩部漫畫風格都偏向陰沉, 某些鏡頭和情節讀起來是會令人不寒而慄, 尤其是對人性的描寫, 像在《漂流教室》之中, 成年人和兒童面對這樣荒誕的環境變遷下, 心態的變遷和對環境的適應成了他們之後生存結果的致命分別, 然後又借兒童對問題的應變, 人心的改變, 所造成的心理扭曲, 諷刺人性的醜惡。而在《14歲》之中讀起來就像讀著卡夫卡的《變形記》, 人類對怪物的恐懼和嫌惡, 卻不理解原來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怪物", 到最後地球終於要滅亡了, 人類迫於無奈要作出決定--將三歲的小孩子送上太空漂流, 然而人的劣根性卻為這段漂流旅程一直蒙上陰霾。死了很多小孩後, 終於來到了宇宙的盡頭, 卻發覺, 原來這個宇宙只不過是一條受傷的蟲的世界...

其實這兩部漫畫實在太有名了, 我也不打算寫甚麼的評論, 最重要的是想寫下自己讀後感。讀完這兩部漫畫後實在不得不為楳圖一雄鼓掌, 《漂流教室》是初刊是在1974年, 而《14歲》則是在1990年在日本首次連載, 已經距離差不多十多廿年了, 在這兩部作品中, 你不難發現當中描述的問題已經在我們身邊出現, 例如地球荒漠化、能源短缺、複製人問題、有機食物改造等等。不能否認楳圖一雄在這兩部作品中的思想頗為偏激, 可是, 若不是這樣偏激的手法, 卻不能更突顯問題的嚴重性。在楳圖一雄描繪的世界中, 沒有明顯的善惡, 好人也不會有好報, 只會有一個應得的"下場"而已, 曾有朋友說過因為實在忍不住《漂流教室》後段的殘忍而放棄閱讀(因為後段故事中的小朋友為了爭奪糧食開始互相撕殺和批鬥), 然而我卻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現實社會的縮影, 現實中, 國家、宗教、人與人之間, 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展開不同規模的戰爭。我們何嘗不曾是像漫畫那些兒童一樣呢? 卻因為環境的轉變, 卻慢慢開始變得自私自利, 看著當中的主角, 實在不得不讓我深深反思。

其實楳圖一雄也有在這兩部漫畫中展現光明的一面, 他肯定了一個人只要有堅定和無私的愛和堅強的意念, 一定可以超越一切黑暗和克服困難。若你願意去了解更多他所說的一切, 不妨去找這兩部漫畫來看看。

後記．因為年代久遠，畫風就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