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飛遠了,這一刻你在二萬五千尺的高空上,穿過了澳洲中部那片紅色大陸,俯瞰過那塊閃爍著不同色彩的石頭。這七天的旅程,在六個小時前,我們在禁區外輕輕的擁抱了一下,並沒有多餘道別的話,我心不在焉看著不遠處的報攤,想起妳想買一些數獨的書,還沒說出口時已再看不到妳了。
那一個晚上,妳看著天上的星星,興奮地說著嗅到那間正在用古式火爐暖著的房子,透出來燒焦味道真的很香。妳看起來很快樂,我更相信這幾個月來發生在妳身上的事,並沒有變走了妳,妳的靈魂彷彿還是留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空地上跳舞,那天在海灘上我們追著夕陽時的妳,妳知道嗎? 那時候,我已想起了那句彷彿只屬於妳的歌詞: ”多虛罔,亦放肆追趕,你是傳說那種絕世的風光”,難道我能說這一切一切都只是源於夢嗎?當現實中一切一切思念都只可以源於夢的這一回事時,我們的青春仍然在這靈與慾的渴望中折磨著,在五十年後的今天,當璀璨都沉澱了,留給妳這位旅人的究竟是些甚麼?
安靜的晚上,我們各自佔據一角回望過去,仍然是無法改變的是突如其來的悲傷。安靜有時令人痛苦,關燈了,我輕輕掩上房門,妳突然醒來,我奇怪這樣醒睡的女孩在平常的日子是怎樣睡著,我能怎樣想像妳是如何走遍南美洲和歐洲,在陌生的語言下,仍能穩穩安睡。
輕聲!我們一直追尋著甚麼而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因為某種某種及某種的可能性下,來到墨爾本這個城市,穿過五光十色的商店,還有看著身邊在街道上穿梭不停的外國人和中國人,妳問我,這裡究竟是在香港還是在澳洲呢?在機場到我家的路上,妳指著沿路的風景很像墨西哥,指著這間這間屋子是美國的建築風格,這間這間屋子是英式的,還有德式的屋子都在屋頂上加上間條的花紋。在藍色的天空下,襯托著帶著草味的輕風,我喊著冷,妳卻說剛剛好的溫度,原來我已來了這裡五年,我的孤獨都已不經不覺間遺留在每個車廂的每個廣播,尤其在這昏昏欲睡的車廂中,我已開始分不清楚那裡才是我的家,每次的九個半小時之後,踏在另一個家的土地上,究竟甚麼時候,我才能習慣這裡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地呢?
“All my bags are packed. I’m ready to go. I’m standing here outside your door. I hate to wake you up to say goodbye……”,晚上和妳愉快地哼著這首歌,連我那拙劣的發音都變得完整。還有那段前往海邊的路上,看著妳的笑容突然就哼起” Quizas, quizas, quizas. Estas perdiendo el tiempo, Pensando, pensando”,妳告訴我Quizas, Quizas, Quizas 就是解Perhaps, Perhaps, Perhaps,,親愛的夢,“Perhaps”原來就是我對妳的印象。
寫著寫著,我才發覺自己真的不懂得再怎樣用文章來表達自己的所感所想。Quizas,能和妳一起喝醉,和妳突然間一起跳舞、唱歌,拍下一個一個我眼中妳最美的角度,和妳做著一個同樣愚蠢的夢,都是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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