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個故事,一群升上大四的醫學系學生參加了系上所舉辦的偏遠社區巡迴義診的暑期活動,因為以前沒有參加過類似的活動,基於本科系濟世救人的熱情,這群醫學生與當地的社區居民相處互動絕佳。
不管是老人與小朋友都與這群來巡迴實習的醫學生產生了濃厚的感情﹔要離開的時候全村落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歡送會來答謝這群學生,每個學生都被村民的熱情與誠懇的樣子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山裡的空氣清新,源源不絕的泉水透明清澈的程度令這些都市來的孩子難以置信﹔原住民天真無邪的笑容與美好的大自然打動了每一個人的心。
這群醫學生在活動結束的時候跟村民保證,如果下次有類似的活動一定會再來參加。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以後要立志投入偏遠山區的醫療活動,做個有愛心的山地醫生。
新學期開始了,系上教授照例要對這群參加過活動的學生談心得感想。他是這麼說的:「這次的活動是去偏遠山區替當地居民做義務的醫療服務,有參加的人都會覺得非常有意義,甚至有一部分的人打算明年還要再去參加一次。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實,你們試著去想一想,你們為什麼能夠去參加這種活動?不是因為系上很有愛心,替你們找到了這樣的社區。而是因為你們的學長,你們的學長的學長在畢業時刻要選擇醫院服務的時候,都捨棄了偏遠地區的小醫院,而選擇了大都市裡的著名醫院。他們也許不是以賺錢為人生第一目的,但是他們卻都沒有選擇真正需要年輕生力軍的小醫院。年復一年,才會使得今天需要你們這些實習醫生來做義診。」。
所以可以看到大都市裡的醫院常常人滿為患,一位資深的住院醫師身邊往往跟著一兩個實習醫生。
而偏遠地帶的小醫院,或者是乏人問津的離島一帶,總是會發生一個剛剛畢業的實習醫生負責醫療、巡診、採購、聯絡等全盤的事宜。在今天社會上發生了這麼多的醫療疏失事件,缺發醫德、爭權奪利的醜聞之後,我們又能夠期待醫界什麼?
神經外科規則第三條:只要病人還活著,
你永遠都有辦法把他弄得更慘。
我碰過一些病人,背上剛拿掉兩塊椎間盤,
還求我們再動第三次手術。
他們說,反正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糟了,
於是我們再替他們動一次手術,
證明他們實在是大錯特錯。
By Frank Vertosick , Jr, M.D.
在描寫神經外科醫生心路歷程的《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一書中,作者對其所歷經的一場腦外科手術有極其深刻又令人動容的描寫。一位小女孩瑞碧卡因為一生下來就是腦水腫,腫瘤堵住了腦部最主要的排水管道-第四腦室,使她的頭部像氣球般漲大。
小女孩逐漸陷入昏迷,她的父母親一開始仍然抱著無窮的希望等待,期待女兒能夠經由手術康復。
這場手術由幾位神經外科的醫生負責進行,但是過程並不順利。一位資深的腦科權威不小心割斷了連結腦部區塊之間的細微神經,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出,連作者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小女孩的腦部出血總算止住,但是醫生卻宣判她以後再也不可能恢復成原來正常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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