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十一年散文選主編席慕容列為年度散文首獎的一篇文章,作者名叫康芸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一位已經上了年紀,作品產量並不是很多的作家。
作者的先生已經去世,由於兒子新任職,便與媳婦遠赴美國阿拉斯加探望其生活起居。這篇散文就是在描寫這位老人家在天寒地凍的冰雪國度中所經歷的一段旅遊過程與心靈寫照;文章讀來栩栩如生,下筆親切細緻,藉由感恩惜福的心情細細描寫這趟旅遊的相關見聞與感受,讀來神清氣爽,令人倍感舒服。
也許是作者不斷審視自己與兒子之間微妙的互動關係後所吐露的真心話,也許是身處玄異國度中所帶來的特殊精神感受,作者都在文章中多多少少帶領讀者走了一趟北國心靈之旅。
閉上眼睛運用想像力,在腦袋裡還可以照著文章裡的文字描繪出雲霧繚繞的針葉林;無垠白雪覆蓋的冰河流;還有大白天裡挾帶著繽紛美麗色彩的神秘極光。
作者無疑地是懷著感謝兒子的心態來面對這一趟探親之旅的,因為她知道兒子為了一句『可惜自己的老伴先走了,否則他就可以帶我去到處遊山玩水』而安排如此豐富的行程,希望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退休生活而努力著。這種感謝兒子的內心獨白不斷地在文章中穿插呼應,流露出最彌足珍貴的親子連心。
席慕容在序言提到為什麼把這篇文章列為首獎的原因,她說;一篇好的散文感人的成分固然重要,不管是虛構的還是真實的都相同能夠打動人心。但是真實的事件在生活中所帶給我們的震撼總是那樣的深切,那樣的令人發自內心感嘆。如果說那些虛構的故事和真實的事件同時存在的話,那以她這次評審的角度來看,是必然要挑選後者的。
阿拉斯加的彩霞在作者筆下是冷艷的,在青綠的天空中,出現一條暗紫、深紅的捲雲。而陽明山則是以淺紅淡黃為主的溫柔。你喜歡哪一種?
作者描寫她自己和兒子一行人在爬山的途中休息,自己一個人單獨停留在山坡時;舉頭便看見燦爛溫暖的絲絲陽光穿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向自己,遠處傳來潺潺的小溪流水聲與不知名的鳥類和鳴,整座森林像一部流暢輕快的合奏曲在耳邊迴響,而自己儼然就是這部曲子的總指揮。整個阿拉斯加的大自然原來也可以這麼讓人舒坦,令人心神嚮往。
也許自己要在很久之後才能夠達到作者那種泰然的心態,而不是只顧著有到當地品嚐美食,狂按快門般的短暫想法。我將會試著用雙腳去走過每一吋厚實的土地,用雙手探求摸索未知的新事物,用雙眼仔細觀察,用耳朵用力聆聽,鼻子用力呼吸,還有當然,用心去體驗大自然所要傳達給自己的訊息,你將會發現他們是如此的珍貴。
回台灣之後,作者久久無法忘懷阿拉斯加青綠的天空,山頂的白雪,滿地的勿忘我,像雛菊般碩大的蒲公英,還有愛斯基摩女子望著自己驚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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