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八蛋是誰阿,出手真重。』哈士奇坐在我的床上邊揉傷口邊說。
「對不起。」低下頭,我只想得到這三個字。
拿起手中的水煮蛋幫她敷在嘴角,過了幾分鐘之後仔細幫她看看傷口,卻沒注意到現在我與她距離不超過五公分。
「不過可以趁這幾天請假好好休息,有得必有失嘛,妳還是賺到啦。而且妳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表,應該不想出門被人笑吧。」把冷掉的水煮蛋放在一旁,用手上的餘溫繼續幫她敷著。
『妳…會不會覺得我們這樣太靠近了一點?』
沒預警得被這句話嚇到,趕緊退一步,卻被哈士奇一拉跌坐在她腿上。
今天哈士奇戴棕色的隱形眼鏡,望著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趁還沒入迷之前我移開了視線,知道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做出違背友情的事。她環繞在我腰上的右手沒有意思要放開,左手摸上我發燙的臉頰。
『我不出門,妳要照顧我嗎?』她開玩笑說。
「好阿,哪有什麼問題。」照顧她也是我該做的,誰叫她是因為我才被打。
『三餐呢?』
「好阿。」我也回答得毫不猶豫。
『打掃呢?』
「好阿。」還是回答得毫不猶豫。
『做愛呢?』哈士奇笑得有點賊。
「好阿。」一樣回答得毫不猶豫,但總覺得有些地方腦筋轉不過來,等回神過來看到哈士奇奸詐的表情我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別忘了妳答應我,可別想賴賬。』說完便鬆開繞在我腰際上的手讓我坐在床上。
「如果妳確定這樣做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友情,我倒是不介意。」我說,卻不敢直視哈士奇眼睛。既然錯了就將錯就錯吧,其實我心裡是這麼打算,說不定可以讓她知難而退。在WAIT吻哈士奇可以說是不得已,想擺脫沁只能讓她知道我身邊已經有了另一伴,只是沒想過這樣做反而害哈士奇遭殃。
「不說了,好險剛開學可以這樣翹課,小雨可不能讓我翹班呢。」看看時鐘,已經快到了上班時間,我說:「先在這裡睡一下,等我下班再買宵夜回來一起吃。」在她額頭上親一下,關門之前又迎上她的眼神,今天晚上不知道要被消遣幾次了。
騎機車去HOME途中不禁開始想,自從舞會以來我的世界不斷地被沁打亂,每次出現都像是意外,不過才見過三次面,偏偏只有她看過別人都沒看過的我。很多時候都會想起沁說的關於"孤單特質"那句話,至今還是無法完全理解那句話的意思,我孤單嗎?從來沒有也從來不敢問自己,因為自己知道身邊有很多人陪伴,但是只要身邊都沒有人的時候卻怎麼也忘不了被阿寧擁抱住的感覺,那是自己喜歡的人的擁抱,也是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
如果說阿寧的擁抱可以讓自己有安全感,是因為她總是讓我覺得快要失去她而沒有安全感,那沁的擁抱可以讓自己平靜,是不是就代表沁總是讓我不知所措?
『幹麻把自己的感情搞得那麼複雜,妳才幾歲。』小雨聽完我的想法之後說。
「每天跟一群年紀比我大快十歲的人生活,不老也很難。」說完摸了摸正在吃貓食的大錢。
大錢是最近被客人撿到問可不可以寄養在這的虎班貓,其實牠喜歡在外面生活,所以我們也就不強迫牠住這,只不過每天三點、六點、九點會過來吃飼料,我們也叫牠三六九先生。至於牠為什麼叫做大錢,我也問過這個問題,『希望牠可以幫我們賺大錢阿。』雨嫂用天真無邪地表情說。
托大錢的福今天並沒有被消遣,大家一直把話題圍繞在大錢身上,否則我怎麼把自己出賣了都不知道。
下班之後買了些滷味回家,打開門就聞到陣陣酒味,看到哈士奇翹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還不忘拎著一灌啤酒。私底下的哈士奇就是這樣嗎?有一種說不上來只知道很吸引人的氣質,玩世不恭的態度在眼光瞄過我之後顯現得更迷人,雖然跟她這麼熟而且早就了解她怎麼把妹,三魂七魄還是被勾走了一半,原來知道她怎麼把妹並不能預防被把。
『妳是中暑喔,不然臉怎麼那麼紅?』從我手中接過魯味,看得出來她是在嘲笑我。
「至少我還可以出門給太陽曬,哪像某人出門需要遮遮掩掩。」在哈士奇身邊坐下,拿起遙控器亂轉電視頻道,比機車我才不會輸她。
『好像有某人壓根兒忘了我是因為她才會被打。』她轉過頭來看我。
又是那種讓人淪陷的眼神,心裡正在天人交戰著,結論就是我吻了那雙近在眼前的嘴唇,比起上次有目的的吻,這次是情不自禁。
-待續-
『幹,剛剛嘴巴張太大了。』接吻完哈士奇摸著嘴角的傷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