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 妳呆了好一會兒
心頭湧現一股不知道叫什麼的滋味
苦澀中帶著甜美 像妳最愛喝的曼特寧
回甘在喉嚨深處的味覺
已經分手的情人 真的還能當朋友嗎
依照妳平日尖銳的個性
妳一定會哼的一聲 帶著詭異無比的笑容說
「怎麼有可能 一定還有一方有意思」
「有人這麼吃飽閒著沒事做嗎」
妳心底是 知道答案的
這幾天妳突然有個衝動 想下南部去走走
但畢竟只是個念頭罷了
妳要以什麼身份下去
八百年前的女友? 朋友? 路人?
還是不要為彼此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剪著剛長出來的 指甲
清脆的聲響 在這凌晨五點
死去的剛發芽的被遺忘的 被凝結在曖昧不明的天色裡
躺在一個人的雙人床
妳妥協了些什麼 害怕著什麼
其實妳只是在想著
下個月的手機費帳單
昂貴的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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