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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
一個念頭冒出來,
覺得,這樣就好。
手中掌握了方向盤,
原來是這種感覺,
父親把珍愛的古董老爺車割愛讓我當代步工具,
那天去探望好友的第二個bb後,一個人開著車,一個念頭就開上中和的烘爐地,稍事參拜
之後,散了點步,和久違的台北夜景對話一會,坐回車上,聽著Cry Me A River, 思緒就飄到
很遠的以前...
雖說已經有駕照好幾年的我,從小到大的驕傲之一,就是從國小開始就一直被捧在手心,上下學各種才藝課程,父親永遠是那個帥氣西裝筆挺的和愛車出現在大門口,早到的時候還會買上我最愛吃的點心,讓我在回程也填飽肚子,這一路就接送到大學。
父親,是我永遠最信任的駕駛。
大三之後,住院大病一場後,男友就用自己的錢開始買了台二手車,說要讓我過更舒適的生活,然後就成為我人生中的第二個貼身司機,一直到分手甚至後來,永遠自滿於副駕駛這個舒服享受的身份與位置,左側永遠有一個人穩穩的操控方向,載著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無論晴雨。
依稀記得,剛考上大學的時候,母親又催促我犧牲暑假去學會開車,當時和後來的幾年,我的回答永遠是,反正我沒那個必要學會,我喜歡被載(被寵愛)的那一種專屬特權。
記憶裡,C總鼓勵我去嘗試許多事,當時也包含了考駕照這件事情,我還記得路考當天,帶著眼鏡斯文微笑的他,在遠處對著我招手,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開上高速公路,尤其是一個人時的雨天,邊開車總邊想起他那溫柔的微笑,突然很想謝謝他,謝謝一直以來的溫暖及那個遙遠卻別具意義的,招手。
這次回來,跟著這台車倒是跑了不少公里數,其中還包括這幾天載著妹妹回台南來回的行程,握著方向盤,我彷彿才體會到另外一種,掌握速度的痛快。雖然,伴隨而來的是再也無法翹著腳只管上車下車,路癡的天性,不僅需要依賴GPS導航,還得隨時注意各種路標及指示,我才瞭解,原來,開車真是一種麻煩事,因為掌握方向盤,不僅同時享受自由,更意味著一種開車上路的責任,對車,對其他駕駛及行人,以及車上乘客的一種責任,開始得變得更小心,乘車的自在,變成駕車的謹慎。
父親開始坐到副駕駛座,開心放鬆的和媽媽開著玩笑,偶爾提醒我別又超速,然後他睡著了,後座的媽媽和妹妹也相繼睡著。
我突然希望,能更茁壯自己的翅膀,換了位置,我也能從此掌握著方向盤,堅定勇敢的守護著他們的人生,已經不再仰賴撒嬌要求呵護的我,能轉而呵護我愛的人。
該換個位置坐了..
緊抓著我的航兜嚕,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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