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1,563愛的鼓勵 26訂閱站台

我記得有一位堂區老神父，他曾經翻譯過聖奧古斯汀的《懺悔錄》。我跟他很熟………當我通過第一次會考………他問我之後想唸什麼；我回答：我要進哲學系，在那個時代，畢業班有兩種志願：文科班，也就是「哲學」，或是「數學班」。「萬萬不可！」神父告訴我：「既然你文科強，就該去唸基礎數學。」我當時驚訝得連說話都結巴：「您在開玩笑吧！我根本一竅不通！」而我看見他竟然還對我微笑：「那就更好！」我遵照他的指示，去阿讓唸了基礎數學。摘自《米榭‧塞荷的泛托邦》
嘉漢說他不急著看這本書，讓我先看。
高中的時候，我的數理比文科強很多，但從來不會有什麼轉讀文科的念頭。可是，當時我也花了不少課外時間讀文史哲類的書〈甚至在聯考前最緊張的時刻也讀〉。之所以，會做這件事不是出於興趣，而是偶然在一本書中〈可能是陳鼓應、陳映真這類人物寫的書〉讀到，說：學生多讀一些文史哲類的書，會幫助他數理方面的發展。所以，我一開始是為了讓數理更強才去做這樣的事。
可是，經過將近五十年，回想起這件事………其實，它對我的後半生影響很大〈四十八歲之後〉。而且，我現在相信：當時如果有出現一個像神父那樣的啟蒙人物，告訴我，你該去讀文科！那麼我有可能轉讀文科？現在我的答案是有可能的。回想起來，當時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而讀，確實它在我的心裏埋下很深的種子………四十多年來，我並沒有察覺到………如果有個啟蒙人物，也許在當下你就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