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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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滿室，我便利用早上的時間讀著一本又一本的書，那是我被允許從羅馬圖書館帶來的這裡的。我沈溺於我的藏書是好幾樣我被允許從事的工作之一；然而在我被允許進行的事當中，閱讀是唯一能讓這個流放幾乎可被容忍，因為回到我放棄多年的習慣，而倘若我不是陷於這孤獨寂寞的境地，我可能不會這樣做，有時候我幾乎相信全世界企圖要懲罰我，他們反而出乎意料地幫了我一個忙。摘自約翰·威廉斯《奧古斯都》
這是奧古斯都的女兒茉莉亞被流放時所寫的日記。
可以這樣說：一個人沈溺於一本又一本的書推中，就會有被這世界流放的感覺。反過來說也是。
到底是先被流放，還是先沉溺於書。很難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