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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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者如我們充滿了逝去的回憶。我們的身體和靈魂源自這些分子的組合與交織：語言、影像、情感、時點、氣味與他人短暫的相遇或長期的相處。當有人逝去，為了繼續生活，我們必須重新整理。活著。就某種角度而言。是倖存，是重整。摘自菲立普．克婁代《托拉雅之樹》

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路成長，生命內容不斷地增長、擴大………終究，我們老了身體的分子漸漸衰敗，已無力再承載新的東西，即使我們現在在學習新的東西，也只是把腦子的舊東西拿出來重新翻新而已，這也是我們活著唯一要做的事。我想這就是重整的意思。或許，説是復健更正確。

所以，人老了要努力學習，但是心裡要明白：老人所有的學習都是一種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