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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10 10:44:40| 人氣481|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憂讒畏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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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在這些沸沸湯湯、似是而非的流言中，我快不快樂呢？~~
　　　　　　　　　　（作了點小小的修改）2006/2/13
其實我很佩服那些製造謠言的無名作者；他們無中生有或是穿鑿附會的想像力與創造力，常令我望塵莫及。「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這句愛因斯坦的名言，看來於人際關係上也一體適用。或許正因欠缺將幻想當作現實的能力，所以也不擅長寫作小說吧？但我寧願自己擁有以實為虛的能力，雖然清楚見到這些傷人的事實，卻能忽視它們，或是僅僅視之為一齣精采電影；曲終人散後，船過水無痕。《金剛經》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慚愧的是，至今仍做不到。

如今回頭想想，中小學時的人際關係其實還算單純，編造耳語的理由或許並不複雜，其效果大概也很有限，最多不過詆毀你的人格，讓你孤立無援而已。隨著年紀增長，利害捲入人際關係中，謠言耳語的規模也跟著擴大，真假交映、虛實相濟；你會發現獲得最受歡迎獎的，往往不是純屬虛構的作品，而是根據事實改編的二手劇情。

據說謠言是止於智者的。而我自認無此智慧分辨孰真孰假，只得將送至我耳中的傳言封存起來，避免殃及無辜。我亦相信，我所不是的智者總是少的。因為我也認識不少人，在面對人事是非時，能夠瞬間化身為熱心的大廚師，懂得如何適切地為故事加油添醋。這些故事當然有好有壞，正如美味菜餚也有健康與不健康的區別。我只能衷心希望這些廚師們，在烹飪時與品嘗後，皆能感到快樂；否則，若是嘔心瀝血一番演出，其結果卻是自苦苦人，豈非得不償失？

那麼，在這些沸沸湯湯、似是而非的流言中，我快不快樂呢？作為品嘗者和作為食材，其感受顯然相當不同。有趣的是，常常你以為自己是品食者，卻同時也成為刀俎下的魚肉。漸漸我只願意選擇清淡可口的健康飲食，卻懷疑自己永遠跳不出漁人的天羅地網。愚昧的我，常常以為自己還是江湖中的悠哉小魚，看不見待宰的命運。《老子》說：「人之所畏，不可不畏。」或許由於自己遠離庖廚，因此也不懂得憂懼刀俎之將至吧？然而，不得不承認，當躺在砧板上，為人們大切八塊時，身心總是飽受煎熬苦楚的。因為不能理解那些心思的緣故。
幾番煎熬下來，世界於是和我有了距離。因為距離，漸漸我發覺了流言的運作；逐漸明白，有人天性熱愛當廚師，也有人樂意身為食材，當然更有人喜歡品嘗這些蜚短流長。八卦交織成一張熱絡的人際網路，廚師、顧客與食物，一一藉此向世界證明自己的存在。因而，遭人編進食物清單中，也算是種榮幸吧？至少證明了，人們不願忘卻我的存在。

穿梭過那些紛亂四射的流言之後，映照在我心間的，不是人世的熙熙嚷嚷；而是自己心靈的紛擾。流言如同四射的爆竹，在我眼前展示的，只有轉瞬的光亮；而將之編織成槍林彈雨，使我驚恐不安，甚至為之輾轉反側寤寐難眠的，其實正是我自己。傳播流言的人，往往無關痛癢；卻是我自己日夜思服，一任那些火光星星燎原、蔓延成災。如果流言傷人，那麼我正是那執刀的劊子手，親手用憤怒憂傷或焦慮凌遲自己的身心。因此，若流言果真造成什麼混亂，其實只在自己的心海波濤洶湧。若非頻率相同，又怎能共鳴？由是，我照見自己的脆弱與庸俗。

既然流言總不在我們觸目所及之處進行，也騙不了真正的知心人，它究竟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呢？我愈來愈相信，人與人之間恰似磁鐵的磁力作用；相吸的終究會靠近，相斥的畢竟會遠離。因此，由流言而形成的朋友或敵人，也不會是真正的朋友或敵人。自從小學那位與我虛擬對敵的大姐，後來向我道歉說誤會我了之後，成長過程中，我也陸陸續續收過幾次類似的話語，說：原來妳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至於「那樣」是哪樣呢？如今我慶幸自己一無所悉。負面又不正確的訊息，知道了不過徒增困擾而已；我又何苦去親身抵受，那其實沒有砍在我身上的刀鋒呢？一如現在全世界正上演千萬部大小劇碼一般，四起之流言，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一切無濟於實際。儘管我們偶爾會為其所困，但，如同我們為電影情節落淚一般，混亂會過去，而平靜會留下。

既非行事乖張，又哪管世人讒謗？那些是非長短中的人們，逕自去相呴以濕、相濡以沬了；而我，且管漁人漁網左右窺伺，仍情願選擇，恣意擺尾搖頭，與可知或不可知的一切人事，兩兩相忘於江湖。

我要檢舉
台長： 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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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念情
最好笑的是
大家都是大人
竟然只聽信八卦
連問都不問我(只殘忍的使用他們自以為聰明的監視法和孤立法)
犯人在法官面前尚有自辯機會呢
我還曾被他們在大家聚餐時當眾羞辱(這一段又有誰會傳出去呢)
2007-06-19 18:04:04
版主回應
念情：
我最近正巧還想寫一點跟流言有關的文章。等寫好了，再請妳多多指教！^^
2007-06-23 23:54:03
否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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