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噪音 我們追尋著我們失落的，並破壞它，並肢解它， 並讓它成為另一次失落…… 我們永遠不珍惜我們所擁有，因為，我們相信我們該得到更多…… 我們開始在牢騷中渡日，並與其發生關係， 我們不畏懼，不妥協，享受著沉淪給予的快感， 享受著寂寞，培養孤獨與花，培養血，培養黑夜與精液， 培養著唯一的世界末日…… 於是……我們與神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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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五國台灣議題會議」在丹麥首都舉行，陳總統已向大會闡揚我國制定新憲法的意義。北歐五國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國家，同情台灣處境，才會召開這種會議。北歐距離台灣非常遙遠，肯為台灣舉辦國際會議，意義格外非凡。

北歐諸國特別著重主權議題，對於台灣追求國際人格的努力必能鼎力支持。相較於今年五月將有十個東歐與地中海國家加入「歐洲聯盟」，北歐諸國對於歐盟卻不這麼狂熱，主因之一是他們特別堅持國家主權：冰島與挪威不曾加入歐盟，瑞典與丹麥也未採用歐元，唯有芬蘭加入歐盟並且採用歐元，其主因之一是趁著蘇聯瓦解後趕緊加入西方集團，擺脫過去遭到蘇聯支配的惡夢。北歐國家基於自身經驗，對於台灣殖民歷史必能感同身受：芬蘭曾被外國統治七百多年（瑞典統治1155－1809年，俄國統治1809－1917年）；冰島曾被挪威與丹麥先後統治數百年，直到1914年獨立；瑞典也曾被丹麥支配，直到1523年解除「卡爾馬聯合」獨立。北歐乃是台灣的支持者，就像全世界各國（中國除外）一樣，就看台灣如何自我論述與從事國際宣傳。

最珍貴的是，北歐國家在國際上積極推動和平。諾貝爾和平獎每年頒給人權工作者自不待言，挪威促成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在華府達成「奧斯陸協定」（1993與1995），即使因為拉賓總理遭到暗殺而暫停，2002年的「四邊會議」其實也只是延續該協定的構想與精神。聯合國為了紀念瑞典籍故秘書長哈馬紹，把其圖書館命名為「達格哈馬紹圖書館」。芬蘭去年三月促成斯里蘭卡內戰雙方達成停火協定，我曾為函建議芬蘭外交部安排中台兩國停止軍備競賽，對方回信說必須中台雙方政府提出要求，芬蘭政府才能出面斡旋；事雖不果，但是至少我把台灣人民追求和平的心聲傳到北歐，今後我還會繼續努力。

北歐五國人口總數只有二千四百多萬，稍比台灣多一點，冰島甚至不到三十萬，然而五國平均國民所得都在台灣兩倍以上！可見國家價值不在人口多寡，而在國民「素質」。北歐不但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民主政治與社會福利，也擁有最先進的科技與商業與設計，例如瑞典的IKEA與富豪汽車、芬蘭的NOKIA與LINUX、設計雪梨歌劇院的丹麥烏特忠等等；北歐也有全球最著名人物如聖誕老人、文學家易卜生與史特林堡、哲學家齊克果、兒童文學家安徒生與林格倫、音樂家挪威格里戈與芬蘭西貝流士、電影導演柏格曼、世界最古老國會冰島議會（930年成立）、以「尖叫」聞名的挪威畫家孟奇等等；北歐更有膾炙人口的神話與冰島散文愛達與芬蘭「卡雷瓦拉」，維京海盜也令人著迷。北歐文化星空燦爛，令人目不暇給，研究北歐是一種驚喜。北歐成功故事的奧秘究竟是什麼？很值得我們探討。

其實不只北歐，世界各地區的文化都有其特殊風格，都很值得我們品嚐與玩味。台灣想要走入國際社會，請能好好推動國際研究；國際研究不可限於政治，也應該及於文化層面。台灣要對世界人類有所貢獻，請先建立自己特有文化，然而如何建立台灣文化？研究世界各地文化，打開全球視野，擺脫「文化中國」束縛，應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步驟。台灣追求全球化與現代化、民主化的努力，不可矮化為「去中國化」，那是敵人對我們扣上的帽子。在全球文化領域裡，中國只是其中一小部份；中國文化並未偉大到必須由台灣刻意「去中國化」的地步。台灣應與全球對話，不必與中國對罵。當遙遠的北歐友人為台灣嗆聲之際，我們是否應該更發憤圖強，加強北歐與世界各地文化研究？

（作者為大學講師） .....2004-05-01【台灣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