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年來基隆參加教師甄試,口試委員問我:「你家住台中,為什麼會跑來基隆考試?」『沒辦法,體制逼使流浪教師到處考試,簡直是勞民傷財!』如果當時我這麼回答的話,我想現在應該還繼續在某個縣市流浪。
『因為基隆是讓我又愛又恨的地方!』這樣的回答不但能吸引口委的興趣,也確切地表達了我的心情。『我在馬祖當兵,每次從馬祖搭船回來休假,都從基隆上岸,所以我愛這裡;每次收假回馬祖,都在基隆撘船,所以我恨基隆!』
會抽到「金馬獎」都要怪密宗的林雲法師。有次看電視節目訪問他,他提到生命中重要的決定要交給左手來做,這樣會帶來好運,例如:考試的時候左手接考卷、抽籤的時候左手抽……。在步兵學校受訓後要抽下部隊的單位籤前,我的機車遭竊,所以特地去媽祖廟拜拜祈求能夠尋回。沒想到機車沒找到,五十七支籤中只有一支馬祖籤,卻被我的左手抽到!台下等待抽籤的弟兄歡聲雷動。說什麼同袍的革命情感最真摯,遇到存亡生死,立刻顯現人性的真實。
言歸正傳,想回馬祖走走的念頭已經放在心上好些年了,去看看那一年四個月軍旅生活的環境是否改變,也想利用短暫的假期帶著Kiko認識一下戰地風光,絕口不提當年勇!
(圖/害我一開始很興奮的「誤會」)
四點半起床,趕火車轉計程車,搭六點五十分的立榮航空到南竿。在候機室,難掩出遊的興奮與搭飛機的緊張情緒(訂機票的晚上我還失眠了!)。候機室外一架立榮班機正在進行起飛前的準備,記得退伍回台灣時搭乘的是螺旋槳的小飛機,沒幾年的光景馬祖的旅遊人數已經進步到用噴射引擎了,稍稍減輕心中的恐懼。後來證實,這一切都是美麗的誤會,我們被接駁車載到小飛機的停機坪!
『妳搭過小飛機嗎?』我問Kiko,她搖搖頭。
『那在搭小飛機的領域,我是妳的學長。』
「請問一下學長,搭小飛機要注意什麼?」
『小飛機起飛和降落很恐怖,要檢查飛機的接縫有沒有黏好!』
機輪重重觸及南竿機場的地面,著實讓我和Kiko嚇了一跳。
馬祖,我又來了!
(圖/起飛和降落都令人害怕的螺旋槳小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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