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野薑花的味道...... 新與心 興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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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最近真的很忙。公司因為我之前寫的企劃，營業額大增。所以要我趕快著手下一季的企劃。我不喜歡壓力，不喜歡緊湊的生活。但也得低頭。因為企劃部跟營業部息息相關，我還滿常看到欣嵐的。而且我們間多了一個涵。所以偶爾會一起吃飯。她還是依然對我微笑，我依舊我的距離感。涵也是聰明的人，她後來應該也發現我對欣嵐很冷漠就不太約我們一起吃飯了。當然我想，也因為我常常很忙，休息時間都還在工作，被我拒絕了幾次，就不太約我了。
一個月後，我的企劃案完成了。也得到公司的肯定。公司決定給我三天的假。這幾年，從了國定假日過年過節，我從來沒有過放假。就算生病了，我也不請病假。因為我不知道我該去那。過年過節，還會覺得應該回家。突然三天的假，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放三天加週休總共五天，所以我還是回家。其實我很怕回家。因為媽媽很疼愛我。她很關心我。只是她這個女兒不喜歡說話。所以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的關心與疑問。兩年前，父親去世那天，我覺得我要多關心媽媽。可以我還是做不到。我僅有的熱情，在我失去單單的那天也失去了。
火車站有我很多的回憶。以前我常常坐火車去彰化找言潔。單單跟我在一起以後也很常回家。我常常在火車站送她跟接她。我們也很愛旅行。這五年，我多怕來到這裡。但每一次回家，我還是選擇了坐火車。因為我總是愛做一些讓自己痛的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我還是一直聽著那首單單說給我的歌，黃韻玲的“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脾氣
有時善解人意　有時粗心大意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真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真的喜歡你這樣的任性
有時千言萬語　有時不說一句
我真的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不要輕易嚐試任何改變
改變你現在所有的一切
以為我會再多愛你一些

不要懷疑自己
屬於你的一切都是美麗
我相信只有真心能永遠(不變)


在潭子火車站，我坐上計程車回家。路與路，街與街，鄰居與鄰居，家與我越來越安靜了。回到了，家。媽媽一樣，坐在客廳等著我。
「媽。」
「小宇，餓了嗎？今天煮麵吃，妳去把行禮拿去房間，我去幫妳弄熱。」
「嗯。」我走回我的房間。
「小宇！晚上妳有想吃什麼嗎？」媽媽從廚房大聲說著。
我沒回答。我早就看到書桌放著的一堆信件。每一次我回來，總是有。一些廣告物、同學會通知等的。偶爾會有單單的信，但很少。五年收過三封。這也是我不太想回家的原因。因為我總是期待單單的信，卻總是落空。我走去把廣播打開，把信件拿起來，走到床上躺著。我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把信件分類。把不用看的信件直接丟到垃圾桶。沒有。廣播傳來了一首我喜歡聽的歌。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

信箱出現一張美麗的明信片
翠綠的山腳木屋裊裊的煙
但我驚訝的卻是背面
你熟悉的字跡竟已相隔多年

那一句話是你離開的玩笑話
擱在我心裡灰塵堆成了塔
你就這樣地撥開了它
在信箱前我依舊是那個木偶
線等著你來拉

你說下輩子　如果我還記得你
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像是陷入催眠的指令　我已開始昏迷不醒
好吧下輩子　如果我還記得你
你的誓言可別忘記
不過一張明信片而已　我已隨它走入下個輪迴裡

迷失在我模糊的空氣裡
我在你字裡行間尋找一線生機

我留下了淚。
「小宇，出來吃麵吧！」
我擦乾了淚。把所有的信件都丟進了垃圾桶。走了出去。滿滿的一碗麵，有很多的配菜。每一次，媽媽都把滿滿的愛心給我。每一次的媽媽，比每一次的上次，蒼老。突然我過去抱著了母親。哭了。母親摸著我的頭髮，露出微笑。
「小宇，媽媽愛的孩子。」
「可是媽媽，我並不愛回家。沒有常回來，沒有對妳好。」我的淚越流越多。
「媽媽很愛小宇。小宇只要快樂就是媽媽的快樂。」
「嗯。」我把媽媽抱更緊。
「傻孩子，趕快去把媽媽的愛心麵吃掉。」
我把媽媽放開，擦乾眼淚，笑著說。「可是好多唷！」
「把妳想吃的吃完，吃不完的就不要吃。」
「嗯！」我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麵，一手拿著遙控器轉電視。
「小晴說這星期六回家裡看妳。」
「喔！她跟姐夫要開車回來唷！」
「對呀！妳有空也要去新竹找他們呀！台北跟新竹這麼近。」
「好啦！萱萱幾點放學回來？」
「快回來了，一點就會回到家了。今天沒有要去補習班。她呀，一直記過小姑姑說下次回來要帶她到田裡畫畫。」
「好呀！等下有空可以帶她去。」

我把麵吃一半，就不吃了。吃飽好想睡，就回房間睡覺。昨夜也沒睡好，車上也沒睡好。眼淚流多了，眼睛很累。快睡著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

「小姑姑，有妳的信。」
「喔。等下跟妳去田裡畫畫吧！」我揉搓著眼睛。萱萱把一張明信片給我。一瞬間我的睡意沒了。像是驚醒！我是在做夢嗎？是單單的字。
「好。那我先去吃麵。」
「好。」

小宇：
妳好嗎？我現在在上海。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在陌生的城市裡總是喜歡想念熟悉的人。這時刻，我想起妳。五年了，我們沒見。妳是最在乎我的人。下星期我回到台灣，可以去找妳嗎？
亞霜2006.11.17.

我的眼淚又落下。




「她們都不在嗎？」
「星期六日她們是不會在的。」
「我買了廣式燒臘。妳要吃烤鴨還是叉燒飯？」
「妳選吧！」
「那我們分著吃。」她把烤鴨便當遞給我，把她的叉燒挾一些給我。然後她咳嗽著。
「妳感冒囉？」
「嗯。一點點。那天雨好大。」
「有去給醫生看嗎？」
「沒有。」
「臉色很差耶！等一下我載妳去給醫生看，好嗎？」
「看完，我們去公館走走可以嗎？」
「好。」
「嗯，那快吃吧！」她滿足的對我笑，我回以微笑。

她一直咳嗽著。我一直心疼著。吃完她說想上廁所。然後把一袋東西給我，跟我說，是那天我的外套，洗好了。我把外套拿出來。發現有一張小卡片。

那一天
雨下好大
很冷
心很痛
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切
這件濕了又乾的衣服
變成唯一的證據

我嘆了一口氣，起來換衣服。她回來我們就走了。醫生看完了，我們去了公館。她說想逛台大校園。我們就走在校園裡。這是我第一次逛台大。陰陰的天氣，濃密的樹木，老式的建築。一路上，她告訴我這裡的一些事。她曾在這裡進修英文，在這裡喝咖啡，在這裡走路。六點多，我們到正門對面，新生南路的一個想巷子吃黑輪。看著她很滿足的樣子，覺得世界簡單而美。雖然她還是一直咳嗽著。
又下了雨。我去便利商店買了一件輕便雨衣給她，載她回家。在路上，她緊抱著我。我沒有把她的手移開。雨下好大。到她宿舍我們還是都濕透了。她叫我跟她上去。我跟了上去。她住套房。一張單人床。深藍色的床單，小碎花的的棉被。一張簡單的書桌，堆滿了書跟電腦。旁邊一個深藍色的衣櫃跟是一格又一格的棕色櫃子，滿滿的書與杯子。
「趕快去洗澡！」
「我先拿毛巾給妳擦一下。」她從衣櫃裡拿了一條藍色的毛巾給我。我擦著我的頭髮，她用手幫我撥開臉上的水珠。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把她抱住，也親了她。許久。我說。「快去洗澡吧！」
她說。「妳也濕了。我們一起洗吧！」

浴室還滿大的，淋浴式的。白色的磁磚，一個不鏽鋼的鐵櫃，放置她的清潔用品。洗手盆上沒有任何東西。我用手把水溫調好。她呆呆的站在旁邊。
「我們在一起吧！」我說。
「我們會幸福嗎？」她說。
「會的。」我對她微笑。她親吻我。我們身高一樣。

我把她濕透的衣服脫了。解開了胸罩，一片粉嫩。我把她的褲子脫了，內褲脫了，全裸的在我視野裡。我也脫了自己的一切。在水裡，我幫她洗頭髮，她幫我洗頭髮。我去拿沐浴乳的時候，發現有兩瓶，就問她要用那一瓶。她笑著說都一樣。她把海洋跟玫瑰混在一起。她說。「海洋的孤寂是我的心情；玫瑰的熱烈是我的愛情。」
洗好了，我們到床上坐著，我用吹風機幫她把頭髮吹乾。好香的頭髮，我親了一下。她對我笑了笑。我說。「幸福嗎？」
「幸福。」
我再也忍不住，唇已經貼上她的唇了。她回吻著我。我把她輕輕壓倒在床上，從她的唇慢慢移走，親著她的臉，額頭，耳垂，脖子。聽見她急速的喘息聲。我整個身心都熱得澎湃。我把她的浴巾解開放好在床邊。再次親吻她的唇，左手撐住我的身體，右手撫摸她的胸脯。她很敏感，反應很激烈。我把自己的浴巾也解開。我們身體碰著身體。身體磨擦著身體。我親吻著她的胸脯，副乳，手臂，手子，肚子，手不斷的，輕輕的劃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不斷的小小搖動，還有舒服的喘息。我把她的小腿抬高，親吻著小腿，手開始在蜜林中來回誘惑。她叫得更大聲了。我親吻她的大腿，漸漸的進入她的身體。我不敢太用力。因為我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她很喘，我把身體仰上再度親吻她的唇，手沒有離開她的體內。感受到她的動作更激烈，我就一隻手磨擦著蜜林的周邊，一隻手指在她體內抽搐。就在她手指用力的掐痛我的時候，我知道她達到了高潮。我滿手都是蜜液。親吻她一下，睡在她的身旁，她靠著我的肩膀。她在我耳邊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對她微笑，抓住她的手放在我的兩腿之前，讓她感受我的濕黏。然後跟她說，什麼都不用做，乖乖睡覺就好。我們就這樣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