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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24 21:44:02| 人氣1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霹靂衍生】魔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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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衣躡手躡腳溜進宿文魁書房,趁著今晚父親離開希望宮城,她才有機會能再進來。雖說宿文魁是親生父親,但容衣只與母親寒月嬋親近,宿文魁則顯少過問這個女兒的事。過去聽娘說過,自己的父親曾經是個溫柔多情的人,百依百順對待娘及紫嫣姨,討盡兩女歡心。不然兩女不會為了他可以和平相處,卻又彼此競爭,想贏得宿文魁多一分的青睞,多一分的注視。但在現在的容衣看來,只覺得他是一個拿無盡光陰建立自己帝國的男人:一手創立希望企業,草始並加以茁壯,併吞其它對手,成為獨霸一方的企業。但這真是他想要的嗎?金錢?地位?尊榮?權勢?如今看來,他似乎擁有一切,卻像永遠不知足的人,汲汲營營地擴張想要掌握更多。夜魔族人的生命時光是如此漫長,只是單純為了找一件事來做而己嗎?還是……這就是他所追求的?

偶爾寒月嬋會在她面前感嘆世事變化太快,讓人措手不及。一切因為某天改變了夫妻三人的命運,紫嫣由慧質蘭心變得昏昏沉沉,宿文魁由溫敦儒雅變得冷酷嚴厲,而她由小鳥依人變得幹練精明。抱怨歸抱怨,寒月嬋依然一日復一日將帳本算得清清楚楚,條理分明,但過往像鏡花水月,只能觀視而不能觸摸,一切只在記憶中。
今天速看夜魔歷史,讓她了解一件事:會成為夜魔,多因為其所願,而將自己的喜及樂二欲出賣給夜魔之祖,以換取完成的能力及時間。如果未達成而先死亡,靈魂會轉世再為夜魔族之人,前世自己所追逐的是什麼呢?而難道因為有更多人滿足了自己所期,而使現在族中人口銳減嗎?站在書房中發楞了好一會,容衣查覺,即使完成了所求,沒有喜及樂,還能擁有心願已了的喜悅及成就感嗎?

笑自己多愁起來,夜魔人有足夠的光陰可以去思考這個問題,今天她是來找封靈之珠的!

不敢開燈,容衣只敢以術法變出點點星火照亮眼前。在一片黑暗之中,有股紅流淡淡淺淺流過空氣中,曳著如同流星之尾,尋著源頭前進。小時見過的難忘紅球隱於櫥櫃之後,在漆黑之中更是散發璀璨晶瑩的潤澤。如同神話中以曼妙歌聲誘惑行船人迷失自我的女妖,這種勾引人心神的光芒,讓人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容衣仔細盯視紅球四周,查覺紅球被施以障眼術來掩人耳目。對這種簡單法術,容衣不敢掉以輕心,口中喃喃念著咒語,大喝一聲:「破!」封靈之珠由櫥櫃後的暗箱中出現。

以隔空移物術,將櫥櫃移轉方向,在封靈之珠前頭開闢一條通路。施展取物術,使其珠飄浮於空中,緩緩朝容衣過來。顯然宿文魁相當害怕別人發現或動過這顆珠,居然在珠上下了三道密咒。現在珠子已經到手了,但自己要解開這三道咒術嗎?

對自己的畏首畏尾輕笑一聲。既然已經將珠取出來觀視了,也許是向宿文魁發洩為人父卻不關懷子女的怨氣,也許想爭取宿文魁能夠注意自己的機會,容衣下定決心,要傾力將咒術依序解開。第一道為縛術,以張開四方力場,將欲收納之體集於其中,再將力場四角扭轉以封鎖。要破除此法,必需先找出縛術完結之後,留下的力場不平之處。施法開術眼,盯視力場分布,在珠下方有一處力場太過密集。反轉,以逆向術法解開束縛。緊接著第二道咒語一開端乃為幻術,在迷漫闇淡白霧中出現宿文魁的身影。

「是誰要打開封靈之珠的禁制?」冰冷的語氣,沒有感情的眼神,一如平常的宿文魁。
「是我!」容衣鼓起勇氣說道。
「容衣?為什麼?」,宿文魁眼帶威脅之意,狠狠盯視著容衣。
「生活太平淡了吧!我希望可以在父親眼中看到我。」容衣不懼,反以一笑迎向父親兇惡的眼神,這果然是第一次在父親的瞳孔中,看見自己身形的映影。
「什麼?」宿文魁驚叱。
不讓幻術中的宿文魁多言。勁風揚起,以繚原幻火燒去假像的宿文魁,只聞紙片剝落燃燒的聲音。方才所見乃為紙糊假人,待紙片盡為餘燼後,第二個術法方正式啟動。
容衣鐵定了心,要一見封靈之珠的真面目。


「老闆?!」
宿文魁從容進入鄒縱天住所,以冷然視線掃查了屋中的擺設及環境。此處幽暗,空氣潮濕,且有一股霉味盤踞不離。在油漆斑剝不平的牆上所擺飾的不是美麗如畫的風景照,也不是什麼大師傳世之作的複製畫,只有接連的一個一個昆蟲小型標本展示框。有蛾、有蝶、蜘蛛及更多講不出學名的甲蟲。
宿文魁以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指著標本說:「你還有更棒的收藏吧?例如從屢次考古行動中,所挖掘的古毒生物化石。你對毒物的研究,依我所知,當今可為數一數二了。」霜冷笑容不帶任何感情,宿文魁算是美男子一個。外表看來像是三十多歲青壯年人,儒雅俊傲,但他的笑容卻讓鄒縱天想起在南極吹拂不斷的寒風。

「無事不登三寶殿,老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觀察宿文魁的神情,他查覺宿文魁其實是有求而來。雖然不知傳聞真假,但臨陣對敵,重在應變。默默關起房門,在這個房間的爭鬥中,是誰能活著求生天呢?

「我希望您能加入我們的行列!」瞧見鄒縱天驚疑的眼神,宿文魁繼續說下去:「你聽說過傳聞吧?午夜時分來訪的索命修羅,那是真的。」笑容不變,「因為他們發現了我的秘密,卻拒絕我的提議,所以等在他們眼前的就只有死亡了。」語畢,宿文魁倚靠牆壁,雙手交叉,以睥睨姿態等待鄒縱天的答案。
「我加入!」鄒縱天未讓宿文魁等待太久,不經周詳思考即開口。因為他明白眼前男人雖然雙手上無任何槍支或利器在手,看似蒼白無力,但他最可怕的就是那雙手!

「不問是加入什麼,就直接答應我嗎?」宿文魁眼中閃著嘲弄。
「不問,因為只有命在,才能去問。」鄒縱天也回以一個複雜難解卻帶笑意的表情。
「我要你加入夜魔族,等你成為一份子之後,你就會有更長的時間去問我為什麼了。哈哈哈!」狂狷笑著,拍拍鄒縱天的肩膀,「我要你為我製造生化武器,對於昆蟲毒學及病毒學有特別研究的你,何必為了要進入希望宮城而委曲當一名小小的考古學者呢?這幾十年還真是辛苦委曲你了!」
疑、懼、驚、慌是鄒縱天此時心情唯一寫照。不知道宿文魁從何得知自己過往經歷,但他當初的確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處心積慮想進入希望企業。


赤裸裸,未受任何咒術保護的封靈之珠,如今就在容衣手中。血紅熾光大盛,珠內翻滾不停的不明氣體,少了外加咒術的壓力,更是活躍同波濤洶湧一般。容衣覺得自己和潘朵拉一樣,打開原本守護自己一生平靜順遂的禁忌,不管後悔與否,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正當容衣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動時,頓時空間如同沸水奔騰,氣體全盤昇至高處,容衣氣息為之窒住。越加燥動不平的波動,越加炙熱難忍的溫度,一顆顆汗水從容衣臉頰滑下流到手上;而掌心所忍之灼燙之感,更是烈劇,加之以水氣狂亂的鼓脹,終於封靈珠脫離容衣手中,摔落在地下。

雖然只有細微玻璃裂開的聲音,但容衣知道這下真壞了父親宿文魁的大事,耳邊傳來一句有些輕佻的語氣,「我不會讓妳吃虧的!」
容衣隨即摀住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不會是那個靈體吧!豔紅如血的靈體居然在黯淡月色下,如煙一般溶入空氣中,只有淡淡燐光閃爍其間。
一雙手按上容衣的肩膀,雖然房間中悶昏濁滯的感覺已失,但容衣的心情卻比方才更為心驚膽跳,一滴冷汗靜靜沿著容衣豐腴的臉部輪廓沾上來人的手。


將闇蹤的畫像做好最後的修飾,此時即將遠出閣所的事,妖后表姐、權妃表妹、誅天姐夫己經全知道了。連誅天的拜把兄弟,那個冷言不多話的風之痕(闇蹤崇拜敬畏卻又老喜歡在他面前表現桀傲不馴的長輩),也對他說遠行小心之類的話。他不過是想出門寫生,大家卻都很嚴肅的看待這一件事,如同生離死別一般。他不否認他自己向來以認真的態度過生活,但查覺每個人眼中的情感,讓情緒向來平穩的天忌也忍不住慌了起來。踐別酒會還沒結束,自己就蒼促離席,藉口說要再檢查行李,離開眾人視線,推辭大家的關切,獨自一人反鎖於房間內。
甫沾上床,疲憊感襲上心頭,這也許是去吳哥窟之前,最後一次能好好睡一覺的夜晚,就讓自己好好休息吧!
閉上眼進入昏沉的彌思,進入夢鄉時,出現了一個有熟悉的感覺,但明確知道此生第一次見到的人。

一名白衣刀者,將一把緋紅漆豔的修長銳刀拿出來端詳。冷凝刀身映著完美無瑕的臉龐,也忠實反映周遭的花草樹木、蟲魚鳥獸。但刀者臉上表情卻像帶著面具一般,時而平寂無波,時而詭譎莫測,變化迭起都無法映出刀者心思,唯獨一身血腥味無法掩飾。雖然白衣潔淨如雪,乾爽無漬,但灼燒悶熱感卻環繞其周,靜坐於大石之上,白衣刀者注視著宛如對鏡中的自己。

「燬火,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二千餘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了!」一名儀表端正,氣態颯爽,銀灰髮的中年男子正撫著美髯對著白衣人說,中年男子一身較髮色深的銀灰錦服更將他襯托的英明神武。
「是你們說,我可以依我的準則行事的。」白衣男子將刀立於草地之上,抬起頭來,以著澈藍之眸睨視著銀灰錦服男子。
「不過你的行為準則,未免過於殘酷。一定要用死亡來讓凡人體會墮落的錯誤嗎?」另一名銀亮披肩,眉頭深鎖,面容憂鬱但不失挺拔俊逸的男子說。

被稱為燬火的男子,將姿態由原本坐於大石之上改為向後一躺,朝天空一指,以幾分亦邪亦魅的笑容說:「那個被稱為上天的神在那裡嗎?」
「別太過份了!你這麼做是一種挑釁,上天不可侵犯,這樣是怒犯了聖顏!」皺眉頭,銀灰錦服男子說。
「颺風及堤土啊!你想我們為神辦了這麼久的事,也被凡人稱為神,但我們就是神了嗎?」望見兩人面帶疑惑或不以為意的表情,燬火繼續說:「今天的事,你們內心早有底定的答案吧!現在來質問我,也沒有意義,要動手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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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者的企圖是融合神話及科幻這二者看似矛盾的題材,時空不是阻隔想像的空間,人心才是。
劇中的容衣實在太順從了,如果她能重生,會行為有所不同嗎?

台長: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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