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龍你給俺說清楚。』一進門白龍就忍不住急急的質問爾邦。寇毅也知道他的來意所以並沒有阻擋他的進門
『喔,我正等著你來。』小樓從山界回來後已經將秋月代上花轎的事告訴爾邦,他也想到了白龍一定會回來找他。
『他奶奶的,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跟她們聯合起來騙俺回去,現在新娘變成秋月,你說你要俺怎麼辦?』白龍看爾邦一付毫無驚訝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回來,這時的他真的不知道是該罵爾邦還是該求爾邦,畢竟事已至此眼前最重要的是秋月的問題。
『你先不要氣聽我說可以嗎?我真的沒有騙你,所有的經過都是小樓回來跟我說的,不過現在這樣的結局也是很圓滿啊!』爾邦知道現在是換他發揮口才的時候。
『圓滿個頭啦!蓮兒沒娶到,平白又跑出個秋月,直吼著要俺負責,俺也是受害人還要俺負什責。』白龍氣極敗壞地抱怨著個不停。
『你本來就要負責的,誰叫你不看清楚就急著迎新娘,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把秋月娶走了,不叫你負責要叫誰,難不成你要退婚然後逼秋月走上絕路,你應該很清楚山上的姑奶奶沒一個好惹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倔,這話可是你之前也有說過的喔!』爾邦提醒著白龍,其實他也已經知道秋月喜歡白龍的事,做為大師兄的他當然一定要撮合才對。
『你不要嚇俺,你是說秋月會尋短啊!』爾邦的話果然嚇到白龍。
『當然啊!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豈是由得你花轎抬來抬去的,你要她臉擺那去。』爾邦趁勝追擊地說。
『再說,秋月也是不錯的女人,雖然說她是兇了點,但畢竟沒有投到人世間做人,她的思想跟感情都單純了不少,何況她前世本來就是你老婆,是你自己跟她相約今生再做夫妻,你的因果當然由你自己了啊!而且小樓說其實秋月對你是有愛慕之心,而你們也是有花莖夫妻天定的因緣,這是師父告訴小樓的。』爾邦將最重點處告訴白龍,希望他真的能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問題。
人與人之間都有著無法說不可說的因緣,這生注定了要過的是怎樣的生活,雖說對生命是可以逆命盤地轉運,只是天定的某些事是無法更改的,這就是有關係到了因果的問題。
『你說秋月跟俺是花莖夫妻?為什麼師父沒有告訴俺?』這番天定的話讓白龍停止了怨言,開始正視秋月的問題了。
『不是師父沒告訴你是來不及告訴你,師父本來想處理完小樓的事再幫你和秋月辦喜事的,誰叫你莫名其妙地搶起親來,都還來不及說就出這檔子事,也只有讓你先迎回秋月,日後再說囉。』換爾邦假意抱怨起來。
白龍聽了爾邦的話,不免也覺得自己是太魯莽了,這下事情的發展已是他所未能預料的;再想想剛才在新房跟他對吼的秋月,爾邦的話或許不是不可信,那樣堅烈的脾氣,如果自己真的退婚的話,秋月的確是有可能尋短的,可是他愛的一直是小樓,如今要他如何去接受另一個女人成為他的妻子的事實。
『現在怎麼辦?我愛的是丫頭又不是秋月,這下俺要怎麼做才不會傷到秋月?』一下子白龍覺得自己有點孤立無援。
『還能怎麼辦?娶進門拜過天地你就是要對人家負責啊!至於小樓的問題,本來就一直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對她不過是長時間守候的一種感情,一份自命英雄的感情,你怎能硬要說是愛呢?現在這樣做著兄妹你還可以保護她,如果真的讓你搶成了婚,難道你又要重回魔界跟師父為敵嗎?你認為這會是小樓所要的結果嗎?』爾邦幫白龍分析著感情邏輯,這就叫做旁觀者清的道理。
『我對丫頭真的不是愛嗎?你又不懂愛憑什麼說我那不是愛?』白龍覺得爾邦對小樓也不像是一份愛。
『我不是不懂愛,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至少我清楚小樓對我是真正的愛,可是他對你真的只是一份兄妹之情,你又何必強求她強求姻緣,小樓的個性你是知道的,硬是要強迫她的話她只會更抗拒,到時連兄妹都做不成還反成敵人,那樣豈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爾邦以著第三者的身份為白龍做分析,畢竟小樓是個不受勉強的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
白龍細細思忖起爾邦的話。
十五年的守候,他又怎會不清楚小樓的個性,只是一份不甘心讓他失去了理智,此時想想,爾邦說的或許才是真的吧!既然強求的姻緣不會圓,他又何必一定要將彼此的關係給硬生生地破壞掉,他並不想因而失去小樓對他的信任,更不想少了爾邦這個兄弟;聽著秋月原是對自己有情的話,心想既然真的是天定的花莖夫妻,看來他也只好認命地娶那個兇婆子了,幾句話後他已決定回去面對秋月,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需要給秋月一個好的交代,日後陪他到老死畢竟會是秋月,他可不想往後沒好日子過,於是,與爾邦咕噥了幾句乖乖地回山門見他的秋月去了。
而小樓跟金瓏的情,就一直被兩個人固執的觀念綁著透不過氣,直到有一天………………………
…… …… …… …… ……
『發什麼呆啊!乖乖!』金瓏輕輕地搖晃著我的身子,時間剎那從十八年前回到了眼前,這個傻傻的好金瓏啊!歲月沒有改變他對我的一切;想不通十八年前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固執,明明白白『空間』對我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為何仍然執著地不知變通。多麼叫人難以丟捨的一份情感,我這不知變通的腦袋卻讓我差點就與它過而不期,如今想想不免笑自己的笨。
『想到了什麼,一下傻一下笑,說給我聽聽分我一起笑好不好?』我笑笑地搖搖頭,再次將臉埋在他懷裡取絲絲暖意。
張開眼的我跟金瓏說︰『我想通了!』,他問我︰『想通什麼?』我選擇笑而不答語………
打著【故事】就像走進記憶的時光機,雖然有些事似乎很難搭得起,但是它的確是帶著我用不同的角度,再次回首著我的這一生,一幕幕的往事映在眼前,真的很難想像就這樣過了十八年。彷彿初見白龍時自己的那股傻樣都還沒盡消,就又經歷了其中這許許多多理不清的生離死別人情冷暖。
唉………我是何德何幸啊!竟可以集如此多的寵愛於我平凡的一身!白龍如兄長的了解,金瓏深情不悔的疼惜,天放守護無怨的相伴,更有爾邦相守相持的對待;知道自己是個讓人羨慕的女人,但有誰知我所付出的代價又是何其的高啊!
……幾番的生死痛,幾回的夢裡遊,切切的懼又豈是文字詞句所可解得全………
終於讓我抓到方向也讓我明白了一句話…順其自然,
一切既然是天定,我又怎能這樣會錯意地逆天而行呢?
放鬆吧!放鬆是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
真正的放鬆,或許這才是我後半生最重要的功課,
也是我最重要的依靠…………
一
放了二胡的音樂,金瓏說『再去睡個覺好不好』,我乖乖聽話地回到了溫暖的被窩。溫暖中還夾帶著爾邦的味道,有些安穩了心的作用,金瓏讓我枕著他的手睡覺,雙層的安全感包袱著我,很快得我就入夢了。
或許是昨天打稿太專心了,或許是冥冥之中有人想幫我找回失憶的部份吧!我卻在夢中回到了十八年前,那時剛離開了筠姐弟,那份思子之痛讓我又從夢中哭醒了。十八年有著多少的情緣恩怨,豈是能用數千個數萬個字所能道盡的,我真的只想寫個片段,寫個部份,寫得單純一點,可是我更清楚那不是我心裡真正要的。
只是,好難好難!故事太深刻,感情太真摯,痛太切,愛太深;數度失憶的我要如何才能將這十八年,如我意地寫得全然?偏偏我的記憶匣裡是這般地貧乏,貧乏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有他對我的好對我的情,怎會盡是在夢裡尋找呢?心虛的我真的有點不敢相對著他的眼。無聲裡緊擁住他的深情溫柔,好怕稍一鬆手真的一切仍是在夢中,他摸摸我臉說︰『今天比較冷喔,要不要先起來喝個熱水暖一下身體,等等再熱稀飯給你吃』,
我搖搖頭只想賴在他的懷裡,直覺告訴我一定要把故事寫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憶起所有他對我的好。
就像
白瓏緊握住秋月的情
秋寒紅了楓,涼爽的風叫心情緒不由得自在,尤其是對自己從新看待的感情,原來情歸原處才是一份真;白龍和秋月在經過一番磨合之後,兩人的感情很快地落入了蜜月期般的甜,此後往往於小樓處,彼此更增添過往所缺的詳和歡笑。白龍跟金瓏也慢慢隨這相處而相互了解,再加上兩人都有愛屋及烏的心態,兩人之間也培植出同甘共苦的兄弟情。
日子並沒有在這對新人的甜蜜處畫下安定,九尾狐一再地想要致金瓏於死地,原不以為意的金瓏因其和緩的性格,竟出乎意料地改變了爾邦衝動的脾氣。爾邦的改變對魔界來說可是件棘手的事,對九尾狐而言,利用爾邦的火爆來燃起巨火是她最好的武器,如今竟被這個金瓏壞事,自然金瓏就成了她的頭號敵人。
日日夜夜的邪術,魔法纏繞著小樓,使得全身病痛的小樓更是生不如死般地痛苦。光是來路不明的飛箭、飛鑣不曾停止,尚有邪術控制著小樓的魂魄,讓小樓常會不知情地失神,有時更像被超控的木偶那般擺弄四肢,緊握的拳頭一一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彷如波浪鼓一般不受自控,每一拳都打得身上好痛,此時的她就算是金瓏想幫她一起痛都沒辦法,因為此時小樓這個叫著交通工具的殼是誰也進不去的。
魔界此時已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攻擊小樓,為的就是要讓連上班都不放心的爾邦抓狂發脾氣,好再次為他們所可以利用。金瓏這邊又是要忙宮中所有事項,又要得空就往小樓住處守護小樓,就怕小樓會受不了疼痛或是受傷,看著小樓當機的狀態他心裡除了急和心疼,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快點將搗蛋的人抓到。
因為當小樓的身體靈魂繼續這樣受著雙重折磨時,她就會像是突然失憶地忘了自己是誰,這就是所謂的當機,而當機的小樓會莫名地發出誰都難以預料的命令,只要是被她點到名的人或看見的人隨時都會有著不可預知的危險,這是對自己人的一種威脅,除非有人把她的注意力轉動敵方身上,才有可能透由她的命令擊潰敵人。
怎奈此時的小樓雖像小孩的單純,卻偏又比正常時還難拐還不受控制,所有反應都只憑她當時所見的一切感覺發號施令,此時安撫小樓並轉移她的目標的只有爾邦,爾邦必須在此時讓小樓不受到半點驚嚇,因為驚嚇下的小樓會說出什麼話沒人知道,而被她點到名的人卻只能聽天由命了。
白龍自然也是忙著查詢作法的人,他知道這必定是跟九尾妖狐和柯大小姐有關,所以他也運用了往日在魔界時對他忠心的手下,私底下在幫著他尋找兇手。
『咻』一枝細尖的刺針射了進來,金瓏翻地一下將爾邦擋住並掩護好小樓,好死不死那刺針恰好刺進了金瓏的心臟處。
『金瓏,金瓏,你怎麼樣了?』小樓跟爾邦急著問,爾邦趕快扶著金瓏。
『不好了,這是子午斷魂針。』寇毅一見狀馬上脫口而出。
『什麼是子午斷魂針,金瓏現在會怎樣,你快點救金瓏啊!』同頻的關係小樓也感覺到了金瓏的心是好痛好痛的。
『對啊!寇毅,你現在先想辦法救金瓏,其他的晚點再說。』爾邦也催促著半傻的寇毅。
『這是九尾狐的獨門暗器,我沒辦法救啊!』怒火上昇的寇毅恨不得此時就殺了這老妖狐。
『你沒辦法救?連你都沒辦法救,那金瓏會怎樣你快點告訴我。』小樓看著很快就昏迷的金瓏,心裡急得像鍋裡的滾水。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知道中了這針的人,會慢慢地化為血水而死。』寇毅的話嚇到了爾邦跟小樓,正還要發問的同時外頭敵聲咆哮,只見寇毅含著淚水丟下金瓏應戰而去,對他而言,既然救不了金瓏也要幫金瓏將小樓保護好,他清楚這才是對金瓏最重要的事。
『金瓏,你醒醒,金瓏』在小樓的聲聲呼喚下,只見金瓏慢慢地化成了一灘血水。
小樓不自已地望著眼中那灘血水放聲大哭,白龍像剛打完架氣噓噓地衝了進來。
『寇毅說金瓏中了子午斷魂針?』話方出口計即見小樓手中的血水。
『他奶奶的,這老狐真狠。』看到哭得快要崩潰的小樓,白龍不知該什麼。
『白龍你一定有辦法救回金瓏,你在魔界那麼長的時間,你應該知道還有辦法救金瓏對不對?』爾邦像找到救兵似的逼問著白瓏。
『俺是有辦法,只是時間擔誤太久,金瓏的魂魄都不知道散到那去了,俺沒有把握。』白龍遺憾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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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只要找到金瓏的魂魄,你就有辦法救金瓏是嗎?』停了哭聲的小樓像是見到救星似的追問著白龍。
『是啊!先讓俺把這灘血水收起來再說。』爾邦他們看著白龍仔細地將血水集聚在一個奇怪的瓶子裡。
『你這是要做什麼?』爾邦不解地問。
『這血水就是金瓏的身體,俺先把它用我這個可以起死為生的瓶子裝起來,俺會把它帶去寒冰洞讓寒冰洞的能量維持他的波頻。』白龍簡單地解說著,此時已沒有時間多做解釋了。
『那我們能幫什麼忙呢?』小樓急急地問,雖然她不懂白龍在說些什麼,但眼前只要能救金瓏要她怎麼做她都願意。
『現在你們只要幫金瓏叫魂,等尋到了魂魄俺再把他帶回寒冰洞,讓他能夠人魂合一這樣或許還有救,只是時間緊迫,一定要越快找到魂越好,不然時間拖久了,到時就算找到魂血水也乾了,那金瓏就沒救了,俺想金瓏的魂魄應該還在屋裡,你們就慢慢的叫,讓他的三魂七魄能夠聚在一起。』
說完話的白龍要寇毅與他一起去寒冰洞,他知道寇毅對他尚有疑心,只有讓他同去才能使之安心,也好防著路上妖狐會派人搶他的寶瓶,多個人多份力量救金瓏的機率也就大些,話說完白龍和寇毅急速地離開,留下叫魂的工作給爾邦和小樓還有帕塔他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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