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春季公演排到一點半,我騎著我的小吉霸,心裡卻一直想者我什麼時候才能意外死亡。
沒想到……在其道中正路與基河路的十字路口時,居然看到機車擦撞!
我馬上把小吉霸停在路邊,下車幫她叫救護車。
傷者是一位好像三十幾歲的小姐,而肇事者是一個年輕的男生。當時我什麼都不會,只會跪在他旁邊一直叫他振作一點。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想把它扶起來,還好友醫會年輕的少女制止。(她屁股已經麻掉了!他也說他的手很麻。)【小常識:不要隨隨便便把傷者扶起來】我在一開始時問這裡是不是承德路,在肇事者的朋友中居然有人點頭!原來也有人和我一樣不了解台北的路。
比起焦急的我,少女顯得非常鎮定,好像她處裡過類似的事。他先問傷者有沒有帶手機,也詢問他家的電話,雖然傷者正承受著痛苦,還是清醒地唸出家裡電話。
她躺在地上,雙手不斷顫抖,雖然沒有流血而且他很清醒,但我還是很擔心她的傷勢。尤其是她在說她覺得手濕濕的,好像流血的時候,我又打了一次119,一直叫他快一點,對方卻說原本派去的車去救另一個人了,所以派東吳附近的車,我還及防的對他說她流血了,他就問我有沒有乾淨的手帕,我卻說「啊?『鋼筋』的手帕?」(腦中還浮現出鐵絲繡成手帕的畫面)在他說「乾淨」的時候,我冏了一秒又說她的外套包住了看不見,她馬上叫我不要動,等救護車來。
最後救護車終於來了,我才放心地站到一旁。那時,他一直說「先生……小姐,謝謝……你們」,跟著他上車的肇事者也對我道了聲謝,我只說以後要小心一點。我也對那位少女道謝後驅車離開。
一開始他口中一直唸著「他闖紅燈……他闖紅燈……」後來那段時間我看著他的手不住顫抖,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原來被車撞是這樣的感覺……之前那麼想死的我,直到現在才領悟,當有人受傷時,每個人都會替他擔心。更何況是自殺?回想到參加我表哥的葬禮,當我看到跟我很熟的人的遺照時,我的心中也浮出與這時差不多的恐懼。死亡,真的會使周圍的人受影響。
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我也發現:我是為了幫助別人而生的,看來我必須痛苦地長命百歲,以幫助更多的人。我可沒那麼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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