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日記 OF AUG 3,2008
8月3日,ID#5305,NRT-LAX-NRT,這是我轉到日本的第一個班。
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正因為等了那麼久,真的實現了,反而不敢相信是真的,還是感覺像夢一樣,心中總是覺得不踏實,光在上班前就不知道反覆查了多少次班表,看到我的BASE是NRT,看到空服員名單上有我的名字…
這些都還不夠,直到參加完briefing,踏上飛機,才真正感覺到,嗯!我真的轉來日本了。
每個知道我是從德國法蘭克福轉來的同事,都問我同樣的問題:「How’s Frankfurt?」真的是非常的不同,而且從客人一上飛機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到。
登機的客人,從黃頭髮變成黑頭髮,從有啤酒肚的高個子變成瘦瘦的小個子,菜單上英文之外的第二語言,由德文改為日文,身邊的同事們則是從說德文、法文,變成說日文,(其實說來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因為不管是德文、法文、日文,反正我都聽不懂)
飛機上每個客人的髮型、服裝就像是從日本電視裡面走出來一樣,非常時髦、非常講究;日本同事、客人說話的語調、表情、手勢,每一個都像日劇裡頭那樣的誇張、豐富。
雖然是在同一家公司,但是不同基地的人工作方式還是有小小不同,做餐的時候水不是放在餐車而是先走水、放水和酒的bin是直放而不是橫放,在走道向人家借過從「Entschuldigung」變成「すみません」,謝謝從「Danke」變成「ありがとう」第一次和日本基地同事工作還需要時間適應,但是真的很有意思。
我的轉回日本努力奮鬥史裡面有著很多人對我的祝福與祈禱,那些只飛過一次的同事、曾經非常短暫聊過天的客人,還有版上朋友們,都曾經對我多予祝福。
有些人曾經在我在德國的時候msn和我聊天、寄信鼓勵我、發簡訊安慰我、聽我抱怨、發牢騷,在我莫名其妙哭的時候安慰我…
在我在德國找房子的時候收到我信騷擾的人、當我為zedfare煩惱的時候曾經幫過我查資料、寄信(我到現在郵資都還沒有給你呢!)幫我問能不能在法蘭克福坐他們家cargo到台北的人…
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天使,有些人實際的協助我,有些人給予我精神上的鼓勵,每一個都是我在德國生活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還能繼續支持下去的支柱。
當然要感謝從2006年就開始幫我的法蘭克福工會會長Merv,他從還不是工會會長的時候,就已經幫我在總工會頂端找可能可以幫我的人,在所有的人都不支持我、連我自己都想要放棄的時候,寫信告訴我:「Don’t give up. I am still trying.」
當上工會會長以後更是盡心盡力幫忙我,為了我的case,他曾經多次和法蘭克福的經理、督導吵架,又不惜成本從德國打了好多次國際長途電話來給我,在我的第一趟LAX的班發email來給我:
「WANTED TO SAY HELLO IN CHINESE BUT DONT KNOW HOW TO.
HOPE THAT YOUR TRANSITION WENT WELL.
HOPE YOU HAD A GOOD TRIP TO LAX.
MERV.」
當然我自己也很努力,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公司網站,和我們空服員工會合約中找尋對我的case有利的條文,也拜訪很多政府機構,尋找任何對我有利的條款,然後把這些都放到我的報告裡頭。
我調整年假,犠牲和家人相處的時間,為任何有可能轉到日本的機會做最大努力,自助以後終於人助、天助,我終於轉到了日本。
為了來日本,我特別換了3G卡和3G手機,以便能時時和台灣的家人、朋友簡訊聯絡。
3日一抵達日本就迫不及待打開新手機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可以用,沒想到除了日本softbank的「歡迎抵達日本」的簡訊之外,還有好友寄來的「歡迎來新基地」的簡訊。
這位好友總是不忘用簡訊、msn、unimatic、email各種方式幫我加油打氣,想到2004年來日本的時候,她還特別在我在日本的第一個夜晚,第一個班飛到紐約的前夕,打電話到我在日本下榻的飯店來給我,讓久沒到日本的我,讓隻身一人在飯店的我,感到特別溫馨和感動。
和我一起去training的好友則是特別在briefing的空檔過來,歡迎我,還跟其他和我同班機的日本基地的同事介紹我,叫他們要好好照顧我。
當天同飛的台灣同事Christine在過了美國海關之後等我,幫我帶路,又在飛行空檔自己畫了飯店附近周遭地理位置地圖給我,又在check in飯店之後,打電話來提醒我冷氣的事…
回到房間,打開手機,裡面有好友發來祝我「日本首航之行順利」的簡訊…
我覺得我已經很幸福。
有那麼多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給我關心和關懷,日本基地的同事好像對我為什麼會來日本很好奇,可以預期大概又要被問很多問題,就像那時候巴黎的人轉來德國有一大堆問題問我一樣,大概要等到大家都認識我以後才不會再用這些討厭的問題來煩我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抱怨,唯一能做的只有更加努力工作,來感謝我的夢想終於成真。
2008年8月3日,我穿著新鞋、帶著新手機、換了新電池,抺上新顏色的口紅,用很多的新,展開我在日本基地的第一個班,我想我會想念那些臉上沒有笑容、表情酷酷的德國人,還有那個每次在飛機上看到我,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台灣人?還是日本人,只會笑笑的用中文跟我說「你好」,和用日文跟我說「こんにちは」那位德航的catering。
THE END.
AUG 5,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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