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旅行是種細菌,在電風扇前緩緩的由大腦開始發酵,因為整個房間都沉默了,你甚至不能發現它在啃食自己的耳根,接著是眼白,將衣服塞胡亂折了個方形,拿了相機與本書,行李就個黑色的骯髒背包,這趟旅行你要苛刻些什麼,況且是連個計畫都沒有的我,有的只有地名與票口遞出宓涼的零錢,在月台上,敏感的體會
誰都無法否認莒光號它的節奏完美無暇,我想當初打造這鐵路的人們似乎很瞭解遠行是盛開的美好,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測量每個間距,不過免不了要承認,火車便當的好味道似乎只剩回憶裡,尤其是把排骨拿到嘴邊時,這念頭更是強烈了不少
剛到嘉義市時,雲層的厚度似乎讓心頭的溫度也掉了一截,但總歸來說,運氣大致是好的,除了場午後短暫雨,這地方的太陽總是滾燙的讓我想連皮都給脫了,這是好事情,雖然皮膚陣陣刺痛著,嘗試抗議或著掙扎
台北城似乎因為深處盆地中,所以漸漸演化成個在台灣中獨立的封建國家,分工體系清楚的毫無溫度,冷漠是這裡必備的形容詞彙,使勁尋找上回與陌生人開心談話的情節,是台在信義快速道路上的計程車,而我喝個爛醉,然而離開那過於膽小的城市,在這裡總是有人詢問你打哪來,因為我背著行李,頸子上掛了台簡單的相機,無論是台日混血的便利商店店員,閑著慌極了的廟祝,甚至是唇上滿是檳榔紅的兄弟,但當他騎著100cc的摩托車替我引路時,比誰都還可愛
我很意外巷口間的驚喜遠出我我所預料的,巷口隨意堆疊的木柴,棄置的三合院,老翁嘗試發動農作機器時那賣力麼模樣,但再怎麼樣,也是這一望無際的藍天陪襯的好
日落時瀰漫的是解放的感覺,大林外圍的省道,風只有微量,而仔細去辨認的話,滿溢的是稻的味道,這時候才記得我得吃些什麼,觀光夜市裡,真不容易才能找到家攤販坐下,畢竟每樣都俱足色香,只是看見「正宗台北」這四字不免得會心一笑
除到苗栗時,我在票口前徘徊了好陣子,後龍或是三義,畢竟我都陌生卻又貪婪的非要摸索一番,後來我來到曾是樟木林立的山腰上,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剛踏上這,便想起金瓜石那種帶著點寂寥的風塵味,沿著階梯,屋頂上的立羽已經風化的有點看不清了,疲勞的靠在綿延的曲線上,安靜而和諧,唯一突兀的是棟樣式俗氣的瓷磚建物
水美街上幾乎都是木雕展售,但我很滿意,隨著斜坡有許多擺設極其優雅的店舖,敞開的格局擺著張黑色大理石桌,燈光昏黃而溫柔的透過花雕窗,曖昧的描繪更深處尊尊還未讓我看清的塑像,而且每每下個角落,蘊含的又是另種別具風味的內涵,可能古典卻也有可擬Las Vegas賭場的亮麗
只是趟旅行也不用解釋太多,或許下次在台南,我同樣徒步走著,或是於花蓮的海岸大聲的吶喊,瘋子似的,只因為太多太多扎實的落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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