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記是誰告訴我這個故事,我只負責不誠實的轉述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個家,一對父母?大概吧?母親嫌惡的把我們從紅腫的奶頭推開,在一胎多生下,我不過是整堆骯髒豬仔中的其一而已,而父親?我們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性慾發洩後的副產物,於是他仍然自顧自的在泥巴裡打滾,我們的童年在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環境下吃了很多苦,一場豬瘟,親人們成為了具具泛紫的屍體,只剩下我,False與Selfish
為了逃離那病菌與回憶,我們三個典當了家裡的財產,朝著大城市前進,旅途很辛苦,但至少我們相依為命,最後我們來到了市場,買了些建材安了塊地,蓋了棟磚瓦屋,我們雖然過的苦,但總算是安樂,直到大門被敲的坑坑作響,建材商的女兒Timid提著行李在門口,還帶著不知幾個月大的肚子,轉頭看看Selfish那覷覷的表情,我懂了,當晚便聽到Timid對著Selfish大吼,小孩該怎麼辦!我跟False都體諒著弟弟,於是打算幾些日子搬出去,把房子讓給Selfish,跟商量後Selfish喜出望外的點點頭,隔天早上,太陽還沒起床,便看著Selfish面無表情的把我倆叫醒,躺在地上的是塞滿我與False衣物冷冷的包裹,Selfish對我倆說:[Timid就快醒了,妳們快離開吧.]我第一次對Selfish起了痛恨與憤怒,但我倆依然離開了
身無分文的我與False在郊外的森林,茫然的望著,沒有對話,但都帶著哀痛,我兩撿了朽木,但只夠搭起一棟小屋,於是我就隨手拿起幾只稻草,胡亂鋪了個暖身處便是了,但是上天好像不喜歡我倆,大野狼旅行到了我倆的郊外,一眼望見False的小屋,便惡狠狠打垮了這不堅固的牢籠,躲在稻草堆裡的我只看著False苦苦哀求著大野狼,說:市場那有更肥美的小豬,我帶你去!我帶你去!但大野狼一個作勢要撲向那發抖的False,只見False五短的身軀跑向市場,隨著哀號的聲音大野狼也跟著狂奔而去,最後,她倆都沒有回來,再也沒有回來
一日心血來潮,我去拜訪了Selfish,正當我對磚瓦屋大門上的血跡感到疑惑時,Selfish替我解答了:[一晚我聽False急切的叫喊要我開門,但我在做愛阿,待我結束後要去應門只見到門上那攤血跡了,照他那幼稚的個性,他是想抓弄我吧.]Selfish自以為是的大笑了,我第二次痛恨Selfish,而且我不會再原諒他了
一場颱風過去了,市場被凶狠強勁的風雨吹的只剩下斷簷殘壁,再殘骸裡,隱隱約約看到當初磚瓦屋的模樣,不過剩下的,只是Selfish一家的屍塊和血跡,但是我哭不出來,甚至絲毫感覺不到難過,理性是該那麼尖銳,到底現實是在磨練,還是磨利我那寥寥無幾的同情,到底試煉算是什麼,這命運要給我們的又是什麼?或許我們當初不該蓋起一棟磚瓦屋應該蓋起三棟稻草屋,這是種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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