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美國是母親節,也是我媽媽過世後,第二個寄予思念的母親節。跟隨我新聞台的朋友大概都知道,幾年前我媽媽因糖尿病惡化,身體越來越糟糕,看著她逐漸衰弱、辭世,以往那個大嗓門、缺乏耐性、單純到爆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但是其臉龐和生活片段,卻如電影般持續在我腦海播放著。
在母親過世後第二年,父親的身體也開始惡化,主要受到體內癌細胞擴散影響,現在療養院休養,每次去看他都發現狀況持續變差,過程與我媽最後幾年如出一輒,同樣地身為家屬卻束手無策,只能靠著隻字片語的打氣,希望能陪他走過最後一程。
當初母親過世時,我告訴自己要把給媽媽的愛轉給爸爸,但是忙碌的工作未能讓我撥出更多空檔陪伴,而離爸爸不遠的哥哥,則是因家中兩個小朋友出狀況而焦頭爛額,人說久病無孝子,儘管我對哥哥的冷漠略有微辭,但實際了解他情況後也能諒解,但仍對父親於病床獨自淌淚的境況不忍。
幾經思索後,我將目標轉到美國癌症協會和角聲中心,撥了電話與對方通話,其中癌症協會很有效率,他們的中文義工得知狀況後翌日,便前往療養院探望,並和爸爸有將近一小時的談話,之後還以電子郵件告知狀況,讓身為家屬的我感到貼心,終究一人面對病魔過於殘酷,但兒女面對身計的困擾也左右為難,像這類非營利組織的適時關懷,有雪中送炭的效果,在此特撰文感謝。
我不清楚今年是否有機會替爸爸過父親節、生日,內心其實相當期盼,但也對今日醫學仍無法破解癌細胞頗感無奈,面對一張張與父母出遊的照片,仍能感受到昔日笑語歡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兒親不在,我能做的是把他們放在心裡,永遠永遠都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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