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日本東京,當然要和老朋友見面,T小姐是我在北加州唸書時的同學,闊別多年彼此有些陌生,抵達東京後通上電話,得知她幾乎每天都得加班,旅行社的業務相當忙碌,只好約周末銀座區會面敘舊。
和她相約的地點,是著名的銀座NISSAN Gallery,她記得我很喜歡汽車,所以約那個地方。理由是她若遲到而我先抵達,就可在裡面消磨時間不感無聊。在這一天,銀座區不同以往的車水馬龍,周邊幾條主要道路便成行人徒步區,不少人帶著家小、寵物在此閒逛別有樂趣。
我比較早到,就坐在展示間大廳內觀賞汽車,過沒多久外面櫥窗有人拍打著玻璃,一看就知道T小姐抵達,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如以往,見面就是來個美式擁抱寒暄,算算上次見面已經有六年吧?!沒想到轉眼間時光飛逝,她也從昔日的鄰家女孩蛻變成辦公室OL。
隨著周末散步人潮流動,我們走到一間義大利餐廳內,堅持請客的她選價位昂貴的美食(菜單裡也沒便宜的!),光餐前酒一杯就要1000多日幣,實在嚇人!另T小姐還點現做手工披薩、沙拉等,席間相談甚歡,順帶把昔日糗事端上桌討論。有趣的是,點餐的日本侍應見我們說英文,竟也以英文回應,一聊才知道他以前住Huntington Beach,沒想到在東京遇到素未謀面的鄰居…。
用餐結束後,再逛到銀座的西餐廳內喝下午茶,看到菜單裡餐點都那麼貴,懷念起松屋的廉價美食,但我仍咬著牙決定請這一頓,估算剛才那頓義大利午餐起碼五、六千塊日幣,人家只是上班族職員,怎麼讓人如此破費?
周日午後時光,我們聊許多話題,包括交換彼此近況,從言語間T小姐也透露出,懷念美國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相較之下,東京都會令人窒息的節奏,以及過多無理的要求,讓她感到喘不過氣。或許是環境影響,印象中T小姐是傻妞一枚,但現在舉止卻落落大方,多了些含蓄與優雅,果然在日本生活要懂得包裝,但有時卻讓我產生距離感,不知怎的會開始思念加州陽光。
與T小姐共遊的最後一站是六本木,朝日電視台外綻放著粉彩櫻花,花瓣四處飄落的情景格外浪漫,而這也是我們相聚的最後一刻,臨行前依依不捨,交換過電子郵件與名片,告知以後來加州要跟我聯絡,而他高佻的背影也逐漸淹沒於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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