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洛杉磯住所到父親的公寓,總共是360.77英里,換成公制為580.6公里。與父母的相會,我可選擇開5小時38分鐘的車,或者是搭乘一個半小時的飛機,礙於預算不足,且抵達北加後父親需要我兼職當司機緣故,大部分我均選擇開車前往…。
母親在上周進行首次手術,將遭手術感染的左腳截肢,但翌日因血流過多,於周末院方再度安排二度手術,我待在北加醫院內,直到母親從加護病房CCU轉往普通病房,才於周三凌晨開回洛杉磯工作。
在每次往返間,我得開著車穿越加州的5號公路,後轉往152號、101號公路抵達目的地,開車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況且以接近車狂等級的我,是能夠開整天都樂此不疲,但折磨人的是過程中氾濫的思緒,以及腦海中迴盪著父母不捨的送別畫面。幸好我不是唯一的兒子,在北加父母還有個老三,外帶3個頑皮可愛的孫子住附近,至少比遠在百里之外的我有用。
周三凌晨六點出發,將客廳的睡袋收好,再將換洗衣服與行李收拾扛起,臨行前叮囑他記得7點45分要吃藥,8點15分得去醫院。父親堅持著幫我拎個袋子下樓,目的是希望能送我一趟,這天北加的凌晨飄著小雨、天色昏暗,擔心天雨路滑無論如何勸阻,父親都要跟著我下樓,無奈將車子發動,確定他穩步返回公寓的大廳,我才放心開車滑入馬路踏上歸程。
這580公里的距離,充滿了無力感和思念,這段時間不少朋友安慰,但老實講內心情緒相當複雜,如何複雜法只能說當事人最瞭解,我也無法以言語文字描述,故做輕鬆狀之餘其實內心糾葛著,總之對此時的我來說,父母健康真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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