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先恭祝大家耶誕、新年快樂,今天在美國是耶誕佳節,與以往在L.A.過耶誕假期模式不同,今年天公不作美,為陽光燦爛的南加帶來強風豪雨,遠望山頭也降下藹藹白雪,這對喜歡滑雪的人來說,是最快樂不過的了!
不過,在年底連續狂休2週假期的我,並未因此而輕鬆起來,於遞出休假申請單準備迎接假期前夕,發現全身包括身體、手臂與臉都出現紅疹,這讓我嚇了一跳。晚上回家之後發現自己發高燒,到半夜時感覺實在不對勁,就拖著病體上網查詢症狀,意外發現「疑似」起水痘,但這種病多半出現在幼兒身上,難道我返老還童?
最終決定放棄揣測,半夜兩點開車到附近醫院掛急診,看到我的臉護士也嚇了一跳,要我填好表單在角落等待。這次出乎意料地,沒過多久護士便叫我進入診療室,在詢問相關症狀後替我掛上身份辨識手環,就進入另一間房內等待。
大約半小時後,一個體型壯碩的男護士進來,要我穿上病患專用的診療袍。說穿了這袍子薄得跟被單一樣,且後面是兩根細繩聯繫,病患得把全身衣服、褲子卸掉,以便醫師「觸診」。在美國頭一次當急診病患的我,實在是窘到不行,但仍得硬著頭皮跨上這小被單躺在床上,等著醫師來…。
其實我應該半途落跑的,等候醫師的期間是一連串不安,診療袍下的我是全裸,這種感覺相當奇怪。約另一個半小時的等候,竟然進來一位「美艷」的女醫師,不過她穿得是普通衣服,而非印象中醫師的白袍。經詢問之下,她自我介紹是所謂的Physician Assistant(PA),等於是具備醫師資格的助理,在醫師未現身前,她得蒐集我的症狀、特徵,以及所有醫療資訊給醫師,也因此對我觸診的,就是這位年輕女PA。
她先詢問我有哪些部位長水泡和紅疹,順帶便卸下我的衣衫…,開始仔細地觀察我的身體,那一刻實在是害羞到不行。在瞭解症狀發生時間與可能病原感染途徑後,她將我身體轉側,直接觀察我全裸的背面包括屁股,還非常詳細地端詳我靠近股溝的水痘…持續一分鐘之久。在她離開診療室後,男護士進來替我抽血,我才羞怯的說:「在我左大腿前面內側,也有顆不尋常的水痘,但是我不敢跟PA說。」這位男護士就解釋,PA得蒐集我的症狀,所以即使長在敏感位置也得誠實回報。
結果是這樣,那位女PA再度進來並解釋,若認為讓女性看診「不妥」,可安排男護士「在旁監督」。我連連搖手說沒那麼嚴重,結果她很快速地又掀開我的袍子,將全身都看過一遍,仔細到好像在數有幾個水痘。然後是男護士再回來替我注射藥劑,我就昏昏欲睡到約凌晨五點,直到一位老醫師跟PA再度進來看診。或許是豐富經驗使然,老醫師跟教授一樣,把我袍子掀開跟講課般,解釋著我的各項症狀,並確認為水痘(Chicken pox)。
凌晨五點天色微亮,我什麼藥也沒領到就被醫師趕出醫院,叫我回家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別外出感染他人。我手上拿到的,是份醫院診斷證明與水痘感染說明事項,回到家再感昏沈,於是直接倒在床上連睡了十幾個小時,只是起來後仍記得自己裸身被人轉來轉去的看,到現在想起都認為是場噩夢,最後大概休養了5天才恢復健康。
★我不知道美國人為何說水痘是Chicken pox,若照字面翻有點像是雞皮疙瘩,不管怎樣我患病期間實在超級醜陋,就放張鹽酥雞飯替代一下吧!
文章定位: